我给你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笑过。
我看到,那卫家的傻小子在拣石头。大石头铺路,小石头运回家,说给城里的人做腌菜的石头。
你说,这娃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真以为瓜子吃屁的,一天净想好事。他以为他随随便便捡到的就是钱?
别的不说,人家这娶的媳妇娘家就是好,把彩礼钱添了一下,给买了一套房。
我这是我儿遇到这样的女子,我说话也要把她顶在灶爷板板上敬上,你说是不是?”
这女人本身就是个爱惹事的,当年,在村里那是人堆里的闲话头子。
听他这样说,对这黑牛本身没有好感。
原本,一个村的人,私下都有自己因固定的相好的。而这个黑牛,恰好是自己不喜欢的。
不给自己帮忙干农活的男人,不给自己花钱的男人,不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你说,我在听。这卫家的大儿子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她斜眼看看山上挖药的卫家老两口,没有出声提示这黑牛。
相距不过50米,山里静,说话都是能听到的。只是,人家刚好在山凹处,黑牛没看到,不知道。
“我的好姐姐,听说,他家儿子是在广乐陪了女老板10年,人家女老板嫌他年纪大了,把他放回来了。一句话,就是不要他了。你说,这种干不了重活的人,他回来能在村里干啥?
现在,咱村里是个男人都下煤矿。一个月少的有5000元,多的有13000元,人家队长据说一个月有36000元。就是看大门的,一个月也3500元。就连打扫卫生的也2600元。这么好的工作,他不去啊。
你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要是换作别人,我才不说这话。
都是乡里乡亲,我也想他多挣几个钱。我说这话,还不是为他好?”黑牛也想明白了,不能光说不好,万一以后这话传到人家耳朵里了,对自己大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