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玉听此言,叹气道:“果然,渣男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你啊,就和那段王爷一样。”
“啥?你是说,让我喜欢你们所有人?我们都是朋友,当然喜欢了。”卫骏青自己给自己圆场。
得,毛线,听他这样说,再自作多情,那不是自掉身价?
家中的父母打电话上来:“骏青,家里暂时这几天没活了,你山上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我这边人手够。大,妈,你们这一段时间套袋,打药,都不容易,好好歇一下。”
“这有啥累的?今天,你给了钱,我们也挣了点钱,都请人套的袋。你这娃,不给人说实话,人家村里的人都说了,他们都上山来挖药。你说,这么好的事你咋不给我说?还是湿卖,一斤3块钱,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我们就是上来在你那儿吃住一下,你是不是舍不得给你大你妈花钱?”
“妈,这事,也不算个啥大事,我算过,一天一个人也就是150元左右,你两个人年纪大了,受不了这苦,还是不要来了。”
“不行,我们明天开着三蹦子就上来了。这钱就和地上捡一样。这是老天爷给大家的钱,要是你懒怂不拾,让人背后骂你。
别的不说,这次请人套袋,你大心疼了好几天。一个人一天工资100元到150元。按数量算,手快的给的多,手慢的给的少。
只要我们上来挖几天药,把这钱挣回来。
要不然,你大一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闭不上眼。翻过来翻过去,就和烙馍一样,把我吵的也睡不着。”
“行,那你们上来吧。谁让你们是受苦的命。”
“这受啥苦?他们背冷馍,吃冷馍,吃凉水,哪像我们,还有你管饭。比再的人,我们享太多福了。你不要挣了几个钱,就不看好小钱了。想想你以前卖茶水时,一杯茶才两元钱。这我挖一斤就给我们3块钱,还是这个划算。”
行吧,劝不动他们,卫骏青也不再强行要求父母。
要不,自己给父母一笔巨款?别的不说,100000元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刘金凤收拾碗筷,问:“怎么了?”
“咱爸咱妈要上山来挖药。就是前几天上山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挖的那种药。连根带叶子,湿卖,一斤3块钱。”
“他们闲不住就让他们上来吧。”
小玉起身道:“刘姐,我来姐,你有身孕,不能干重活。”
“行,我抱过去,你洗。这才不到6个月多,再这样矫情下去,我怕将来生产时困难。”
“哪有?你忙不过来时,我出钱,帮你请个保姆。世上这事,只要钱能办到的,都不算事。钱就是一张纸,没了咱再挣。”
这小姑娘,说出这种大话,一看就是没受过苦的。福窝里长大的人,哪知没钱的苦?
想一年前,自己为了挣钱,和卫骏青天不亮就去水果市场拉甘蔗。后来,大冬天,在冷风里卖卫生纸,都是一步一步受苦走过来的。
现在的小孩子,太幸福了,啥没有了,就知道买。
“怎么样,我带来的人,不会错的。”傅怀玉显摆。
“大小姐,她啊,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一夜无语,天麻麻亮,大伙还没有起床。
对于卫骏青来说,只要不是天阴下雨,都有固定上下班时间的。要不然,三更起,五更眠,那种事做不来。
这时,就见三轮车来到卫骏青门口,回头,往山下开。
“这时?”卫骏青能想到的是,父母说的乡亲这么快就到了?
卫骏青拉开门看,不是父母。
“老卫家这娃,不要这么小气,我就是倒一下车。“后面的人也这样说。
难不成他们来了一个车队?
拿出牙刷刷牙,站在门口,路上已经停了许多三轮车。
这些人,怎么都起这么早?
怪不得,在他们看来,这和以前山上挖宝一样,去晚了,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你们这儿的人真勤快,这么早就起来了。”小玉身穿睡衣起来刷牙。
“快进去,换好衣服再出来。你这身衣服,他们没见过,指不定又在背后造我什么谣。”
小玉那个乐啊:“你们这儿的人这么可爱吗?”
“你别不信。我们村过年回家,打工的在外不回来,都说坐牢了;你不发烟,就说你混的不好;你没有车开,都说你这几年在外养野女人,把钱糟蹋光了。这一伙人,本事不大,没有一个饶人的。”
听他这样说,小玉刷了牙,往房间走。
这儿啥都好,就是这人太闲了,都坐在家里说闲话。你看,这山上的草药一斤3块钱,一个个红了眼,开着三蹦子快速上山挖。那都不叫挖,叫抢。
自己这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靠山吃山,靠山吃水。
不大会功夫,众人都起床。
“乡亲都上山来挖药了?”刘金凤问。
“是啊,一个个和马蜂一样,一涌而上。当年,河道里挖沙子,大家都自己去淘河沙。现在,不许挖了,大家上山挖药。这些乡亲啊,总能找到发财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