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舞衣一反常态,丝毫不听命令,对她的创造者展现出了强硬的态度。
只有挣脱与顺从这两个绝对的二选一选项。
伊鲁特是有苦说不出,他的战士等级更高,这次也没有被卸掉有大量能力加成的装备,感觉现在强行挣脱并不难,可之后的反弹让人生畏。
其实他现在真的不想抱舞衣,不是心情全放在外人上,也不是觉得厌烦了,而是有生理上无法克服的难处。
解释清楚也许能让舞衣放过她,可理由大概是兴致大减,说出来绝对是作为男性的不信了。
所以,选择了不抵抗。
数小时后——
伊鲁特趁舞衣赌气睡去后才步履蹒跚地跑到屋外,弯腰扶着围墙嘀咕起来:"有没有搞错...虽然舞衣有时候会陷入这种暴走状态,好像还是我做的人设,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可好像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治愈护手。
"居然还把里面储存的高阶回复魔法给耗光了,虽然距离刷新时间也不远了...看起来暴走,实际上都算好了吗?"
可是回复的只有这段时间损失的体力,以外的那些感觉可没消除,让伊鲁特确实直不起腰。
"这样下去好像不太妙啊,找谁去商量一下吧。"他想。
可是能找谁呢?找那几个比舞衣的等级和身份都低的NPC肯定是没戏的,他们只会对创造者和占有点数更多的舞衣表示尊敬和顺从而已;他这些日子在这个国家也试着交一些普通的朋友,不过因为身份和实力的差距,都达不到能推心置腹谈这种事的程度。
这时候最适合找去谈谈的对象倒是有,可这会儿她还在吗?
离开的时候,却没注意刚刚在他眼里赌气睡去的舞衣在窗边探头探脑,不过眼中的不满多了一丝安心——
不满的是伊鲁特竟然这么快就不行了,安心的是自己把伊鲁特榨干后应该能让他进入贤者模式了。
口中公开说支持伊鲁特给自己的血脉开枝散叶是一回事,那是她的公开身份设定的正确选择;除此之外却还有人格的设定,她心里还是不怎么想让伊鲁特和其他女性发生可能有感情交织的"剧情事件"。她直觉"决死绝命"不大可能有爱情但有些方面和她很像,加上她还感觉伊鲁特明显更把那个黑白配大小姐当人看,不想再像过去那样被当成****兼战斗力的她必须提防。
虽然,舞衣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记忆,不过是因为当时的她在伊鲁特眼里真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养眼、实战好用,却绝不能进行另一层面"实战"的游戏数据。
伊鲁特来到漆黑圣典舍区的尽头,"咚咚咚"敲上了门。
门很快就开了,从门缝中露出黛雅莎的脸,她开口道:"是伊鲁特阁下啊,有事吗?"
"啊,原来你还在啊。"
"高层好像不太放心,虽然有外派我的打算,可还是决定先让'占星千里';侦查一段时间。于是,有什么事吗?"
"...嗯,最近,该怎么说呢,和舞衣......"
"如果是调解夫妻矛盾或者治疗肾虚你找错地方了吧?我知道你们家没看上去的和谐,但还希望阁下晚上节制一些。"黛雅莎囧囧地说着,门缝关小了一半。
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一副将怨气加肾虚流于外表的伊鲁特,忙挺直腰杆强打精神说:"不不不,不是那样,就是一些女人心的问题。不如说是舞衣热情过度了。"
"...嗯。"黛雅莎心里其实很想说"关我屁事"和"你很烦耶"这样的话,但还是开门让他进来了。
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她,玩家的情报,尤其是有世界级道具和多数神器级装备的百级玩家,和六大神同等的存在,多少都好,有机会搜集信息都不应放过。
她时常为自己有时深浅意识不同步感到苦恼,可就连把这件事拿出来倾诉在潜意识里都成了行动死亡旗标的禁忌,试图这么想都会感到内心冰冷悚然。
不过这也很正常,她并非贤者,世上必然有有许多她难以理解的事,这一定也是其中之一罢了——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进来吧。"
"谢谢。"
"椅子只有一张,你坐吧。"
"哦,好。"伊鲁特坐在椅子上,对黛雅莎一屁股坐着的那张对她来说有些过大的床有点在意。
"不会给你坐的哦,这是我和尤加莉的床。"黛雅莎拍拍床说。
"啊?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可这也......"
"我带她来的时候还小哦,最初的配置是足够的。如果提出需求的话,教国肯定会满足的吧。只是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做客,她也不想睡不习惯的床,结果就这样保留下来了。嘛,床单床垫是会换的哦,干净还是需要的。"
"...你们过得舒服就好。"觉察到吐槽很失礼地伊鲁特只得如此说并结束这个话题。
然后,伊鲁特开始说起来他对舞衣某些事的做法让她很苦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