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亦边走边想着自己这样为了慕风图的是什么?如果自己真能回来,由于擅离职守而且连报告都没打,别说想干警察,就连大学毕业都难了。这样为了慕风值吗?
难道只是想看一眼慕风是活着还是死了。知道他是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遇到了他,他还活着,然后呢,然后干什么?然后一起回江洲,他还是奇点公司总裁的老公,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白雨婧,那自己又算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大学都没法继续读完。
最坏的打算,自己可能就葬身这座大山之中了。慕风知道吗?如果慕风知道了,他会掉一点眼泪吗?他会不会因为一个女实习生为他死去,让他感到自己有点价值呢。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实生的死,他清楚是为他而死的吗?慕风根本都不会想到有人愿意为他而死,他只知道有人要他去死,他也只不过是拼命的不想死而已。
叶雨亦在一处悬崖之下,仰望这入云端的峭壁,思考着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慕风,由于林若雪有求于她,她一直都在处理慕风的事,她与他只是警民关系。是什么给了自己勇气去征服这道连雄鹰都难以飞越的悬崖。
暗恋吗?找不到理由。但心中却驱使着自己尽去做傻事。如果死了,父母会不会伤心,对自己的行为理解不理解,自己都不理解谈何别人能理解呢。
该死的慕风会在哪里呢?他的境遇又如何?
叶雨亦往悬崖之外,来回走了两公里,除了悬崖,还是断崖,看来这是必经之路了,非得翻越不可了。
悬崖看起来很陡峭,但毕竟不是光滑如镜不可立足,但是人贴在峭壁上几乎是垂直而上,这需要极大的体力,如此高的悬崖不是一天就能爬得上的,再加上悬崖上常年有瀑布,那冲下的水雾能飘到一公里外,那石壁常年湿渌,长年覆盖青苔,也变得光滑无比,能落脚也不受力。
叶雨亦准备了攀岩枪,那是大学同学攀岩发烧友自制的,向她示好的礼物,只是收了礼物后却拒绝与对方进一步交往,这礼物一次也没用过,管不管用谁也不知道。
她用攀岩枪盯准了悬崖三分之一的位置有一棵横生的树,呯的一声,攀岩枪的弹头深深的没入那棵松,弹头采用彭胀镙丝的原理,受力后内部的铁管内会撑大,形成里大外小,越力越不易脱。弹头之下带一条很轻,承重力很好的绳子。
只可惜那条绳不能直达悬崖顶,只有三分之一长。叶雨亦用尽全力扯了扯绳子,很牢固,她把绳子放下时,是双绳。攀岩枪的包装袋中还有薄薄的纤维板。
叶雨亦扎好时,俨然成了一张小板凳了,她往上一坐,就像坐在秋千上,手里拉着另一条绳子,通过轴承,人就缓缓上升了,一点都不费力。
送她礼物的大学同学也是上心到了极点,担心她攀岩太累,直接就发明出了简易缆车,可怜的他,叶雨亦连半点机会都没给他。
而慕风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也是别人的丈夫,她还是只身犯险来找他,这是为何?说不明,道不尽。
叶雨亦到达悬崖的三分之一时,己经在那棵巨树之一下,风吹得她摇摇摆摆,风中夹着水雾,吹得她呼吸有些困难,越往上风越大,危险也增大。
尽管这三分之一悬崖的攀登不费什么力,往下看还是有点后怕,只能往前不能后看。
高山之上通常都有一个风口期,上午风会小些,中午到下午气温降低后,风力加大,这悬崖在山的包围之下,四周有树林而这是唯一气流可以流通的通道,叶雨亦在评估了攀岩时的陡峭、湿滑、体力消耗等等方面,唯一漏了一个风力。
瀑布向下的冲击力也带来了风,夹杂的水珠,很快就将她全身衣服打湿了,传了阵阵彻骨的寒意。在地上时,哪里能考虑得到二十几米高空上的难度呢。是继续向上前进还是后台,叶雨亦很是不甘心。
攀岩枪里有几套配件,她安装好枪口的套筒装置,在寻找着下一棵树做为目标,根据目测正前方并没有树合适定位枪头。反倒是上方非垂直的角度,大约有十度的斜度,二十五米左右,中间没有其他的杂枝阻挡,可以一枪命中树干中心。
她爬上了树,把深嵌入树中的枪头下的连接绳索部份卸下,把绳索理好跟新的枪头相接牢。叶雨亦为了不被绳索射出去带来的牵绊,不被冲击力牵引摔下崖底,她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一个丫字形的树叉上,举起攀岩枪射中了斜度十五度外的那棵树上,绳子的结实程度也没问题,她再绑好小坐板,用绳子在腰和腿上都做了安全的绑扎,就算是手没抓住绳子,也不会掉下悬崖。
由于有重力,她离开树干时,就象钟摆一样向另一个方向飘去,加上风力,她就如狂风中的一叶秋千,在飘飘荡荡始终都停不下来。她强忍着头晕脑胀,心口反胃,想吐,此刻不能出任何差错,随都会让人粉身碎骨。
她想起来慕风输入真气时的状态,深呼吸,来降低心中的恐惧、和焦虑。人和绳子配合风的节奏,让它在空中飘。努力的控制不让头晕,一个小时过去了,摆幅慢慢的变小了,叶雨亦此刻只能用力保持平衡,还要努力的拉着绳子来提升自己。
好在有滑轮,将她送到另一棵树上,难度并不大。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