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泰想回到座位上休息,等回到车厢时发现那包菜头妇女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孩子在吃零食 ,那包零食陈占泰百分百可以肯定是从自己包里拿出来的。陈占泰强忍着疼痛说:这位大姐,我想休息一下,你可以让一下吗?
那妇女头都没抬,斜着看了一眼陈占泰说:小帅哥,你年纪轻轻的,照顾一下我们娘俩呗,孩子太小了,站不住的。
陈占泰见那包菜头妇女没有任何想要让座的意思,低声说道:我需要休息一下,就一会,过一会你再坐就好了。
那妇女尖声喊叫道:不想让我的女儿坐就直说,你一个年轻人,一丁点同情心都没有,站一站就当锻炼了。再说了,你这么胖,你坐下来边上其他人怎么坐?
陈占泰这时依然处于浑噩的状态,脑袋里都是浆糊,导致平时尖牙利齿的陈占泰此刻竟然无语以对。
这时靠窗坐的瘦竹竿看不下去了说:我就不要美女你操心了。小兄弟,我的位置也让给你,这下俩位置总该够你坐了吧?竹竿说完竟然像猿猴一般窜上了行李架,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缩进了一米的架子里,从竹竿变成了猴子。
那妇女再次叫喊起来: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带孩子的妇女,你们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陈占泰心中理性全无,平时压抑着的戾气泛起,顿时空气无形中散发出阵阵渗骨寒气,一般来说未成年的孩子对这种无形气息比较敏感,包菜头的女儿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那妇女也有感觉,内心有些害怕,不再说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斜对面的双人座上有两个人看了过来,一个身材单薄,脸色略显苍白的正是忠义堂堂主蒋义的女儿蒋望曦,还有一个身材高挑,戴着无框眼镜的女孩,这个女孩叫叶浅池,与蒋望曦是清北的同学。叶浅池对着陈占泰说道:这位同学,我们都是年轻人,起码的尊老爱幼要不要?你有没有弟弟妹妹?就算没有,想想你小的时候有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帮助?你这样把她们母女俩赶走会不会良心不安?你会不会觉得太过份?
这时货架上的猴子说话了:这个位子是这位小兄弟的,这位小兄弟已经让她娘俩坐了三个小时了,现在想休息一下怎么就过份了?
这边叶浅池一说话,那包菜头妇女见到有人为自己撑腰,马上不准备走了,也不说话了,就是翻着白眼看着陈占泰。陈占泰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待在车厢里了,否则戾气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叶浅池又说话了:俗话说好事做到底,你这种态度还不如当初就不要让座,既然是真小人,何必做假善事,这下露出马脚了吧?
蒋望曦隔着桌子探过身来伸手拉了拉因为气愤站起身来的叶浅池,叶浅池却丝毫不为所动,已然怒视着陈占泰。
陈占泰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叶浅池这边了,转身朝叶浅池方向走来。两眼通红的盯着叶浅池,嘴里传来类似野兽的丝丝喘气声。叶浅池全然不惧,盯着陈占泰不肯退让。
叶浅池倒不是传说中的圣母婊,叶浅池所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是家族为她过滤过的,都是美化过、像书本上描述的。所以叶浅池只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大自然的风雨。叶浅池的家族在京城只能算是二流,不过是位于二流中的前列,是一流家族极力拉拢的对象,所以在京城也是蛮吃得开的。叶浅池并不是叶家嫡系,是叶家家主的侄女。但是就这样一个二流家族的旁支能够享受的资源就在普通人眼里就已经高不可攀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叶浅池的长辈一方面不再过度约束叶浅池的活动范围,一方面鼓励她到社会上底层走动,了解真实的世界。这次叶浅池的游历是她的追求者谢家的旁支谢璞信促成的,而两人的交往也得到了双方家长的默许。
因为叶浅池是国家级羽毛球运动员,谢璞信投其所好带着叶浅池去中都汉城观看国际羽毛球赛。本想着促进一下两人的交往,谁知道这个叶浅池到哪里都带着蒋望曦,谢璞信没有什么机会发展与叶浅池的关系,郁闷之极,躲到过道抽烟去了。
就在陈占泰将行暴走的时候,陈占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不是不舒服,您需不需要帮助。
陈占泰心头一暖,戾气减弱了一点,回头看时,是餐车服务员带着列车长在身后。陈占泰在餐车点五份餐给这位服务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陈占泰没有取餐,而且没有回应她的询问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个参加工作不到一年的小姑娘心底还有一股清泉,她感觉陈占泰生病了,担心陈占泰出事,就找到了列车长。
陈占泰一回头,列车长就看见他头上都是豆大的汗水,脸部肌肉抽搐,列车长知道陈占泰病的不轻,于是叫餐车服务员上前一起扶陈占泰先去餐车休息,可是陈占泰太胖了,磕磕绊绊难以行走。蒋望曦又扯了一下叶浅池,希望叶浅池和自己一起上前帮忙。叶浅池见陈占泰痛苦的样子,心中知道自己帮错人了,但是她的个性就是永不妥协,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陈占泰在几人搀扶下来到餐车坐下,服用了止痛片疼痛还是没有缓解。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震字狂电派的雷硕垂经过餐车,边走边左右巡视,嘴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