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泰见状以为蒋义不信,急忙说道:你现在必然是长年手脚冰凉,整夜不暖,酷夏亦然。说着陈占泰抓住蒋义的手,一边看一边说:你嘴唇呈紫色,手掌边缘发黑,现在你的小腿必然出现静脉曲,必然已经出现肝硬化了,大凶啊。
蒋义如遭雷击,他那里是不相信,而是信的五体投地!因为陈占泰说的几个状况,个个言中!
蒋义怕了!
蒋义年轻的时候口头禅是: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那个时候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现在扎下根了,开枝散叶了,家当越来越多,顾忌也就越来越多了。特别是今年保护伞被收了,十三太保进去了四个,这四个太保可都是掌握着忠诚堂核心机密的,是四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雷。只要有那个太保顶不住,供出点什么来,那就能把忠义堂和蒋义给炸个粉身碎骨!
以忠义堂现在的实体规模,早就可以撤出所有的场子,解散所有的弟子,华丽的洗白,从斑马变白马。蒋义一直都在慢慢做这些事,比如让万哥,阿生等人离开忠义堂核心,然后再慢慢疏远减少内外弟子。但是蒋义不敢把动作搞大,他害怕忠义堂对不起兄弟的消息传到监狱里去,万一那四个太保以为自己卸磨杀驴来个鱼死网破………所以长时间以来,蒋义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身体状况也是每日俱下。但是一来要撑堂主的架子,二来讳疾忌医,所以蒋义一直没有正式去医院体检过。蒋义重新躺回理疗床,闭着眼对唐宝说:清清场子,我有话和小师傅说。
唐宝拍了拍黄谋缪的肩膀说:老板,给个面子。然后递过来一沓钱。黄谋缪屁都没放一个,拉着付使傅就出门了。
那边趴着的阿土伯翻过身来,没好气的说:黄色狼!我可是你的VIP中屁,你就把我凉这儿不管了?
唐宝快步走到阿土伯跟前,一句话没说,又拿出一沓钱在手上掂量着。阿土伯见状,眼睛一亮,却并没有急着起身,还是保持着一点矜持的样子。唐宝微笑着说:三秒!三、二、……
阿土伯跳起身来,一把抢过钱,飞也似的窜出了回春按摩店,此时唐宝的“一”还没有出口。
门外黄谋缪见一个半裸的老年男子拉成一道白光狂奔而去,急忙叫道:你的衣服。
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不要了……要了……了……
付使傅不愧是修仙之人,阿土伯速度超过刘翔了,付使傅还是看见了阿土伯手中的那沓钱。修仙之人,眼尖啊!付使傅暗道:不对呀,道友有钱 ,道友的屁中屁有钱,为啥贫道没有钱?这时唐宝准备过来关门,付使傅急忙上前说道:大哥,我嘞,我的那份嘞?
唐宝厌恶的看了付使傅一眼,缓缓把门给关上了!付使傅急了,拍着门喊道:钱啊!把我的那份钱给我啊!
这时,刚刚从派出所放出来的阿六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回春按摩店。恰好看见付使傅拍门要钱这一幕,明明白白就是一副付出代价而没有得到回报的情景,阿六不禁怒火中烧,心想:草,在老子地盘上,只有老子白嫖的份,现在居然有人敢嫖我师傅!阿六的大脑此刻充满着酒精和被警察训斥产生的怨气,二者混合在一起让平时一贯偷奸耍滑的小六子神勇无比,冲锋在前,一脚踹开了回春按摩店的大门,冲了进去。
冲了进去,就跪了。
跪的很脆,屎尿齐下那种。
陈占泰见阿六冲进店来,一言不发就跪倒在自己面前,心想:怎么滴,当初我那一指头影响那么大吗?特地来店里下跪,我的威慑力这么恐怖了吗?
陈占泰正胡思乱想,就听见理疗床上的蒋义低声喝道:滚。
跪在地上的阿六如获大释,滚出了回春按摩店。
店外黄谋缪、付使傅两人先是张着嘴遥望阿土伯跑路时带起的尘烟,再就看见阿六像个骑士一样冲进了回春按摩店的店门。
黄谋缪:这又是哪位的部将?
付使傅骄傲的说:这是我的吕布……,话没说完,就见阿六像匹马一样爬出来。
黄谋缪说:师弟,你刚才说这是你的什么吕布?
付使傅说:师兄想必听岔了,哪里有什么吕布,这明明是赤兔马转世好不好。
别人倒霉都说是撞枪口上了,这个阿六是撞炮口上了,口径155的那种!阿六上不敬天上的神;下不怕地下的鬼,中间不怕JC。就是怕蒋义。蒋义整整欺压了阿六十几年!阿六自己都记不清被蒋义打的几次骨折了,仅仅折上折就有七八次。
阿六是靠敲诈勒索过日子的,结果敲诈是一家蒋义罩着的,勒索一户是蒋义看着的……那个打挨得啊,是一顿接一顿,比吃饭的顿数都多。更过分的是,自己挨了打,反倒要赔对方钱,不赔的话接着打。为什么呢?因为玩白玩黑玩命,阿六都玩不过蒋义,死克!
蒋义一度认为这个阿六是其它团伙派来的来专门恶心自己的,于是派人蹲守阿六,真正的见一次打一次,打的阿六都不敢回家住了。后来阿六实在是扛不住了,找了个有面子的朋友去蒋义那儿说和。蒋义这才不再追着阿六打了,阿六就此有了心里阴影,就算没有见到蒋义的面,只要远远的听到蒋义的声音就能把阿六吓尿了。
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