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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谋缪心想:好你个死胖子!得,又去一百块。嘴上说道:好吧!泰儿啊,明白了!你给阿土伯说明明白白的。
陈占泰前后两百大洋入账,心情愉悦,一腚坐在阿土伯身边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治病嘛,同病不同治,病同治不同。你当然不能和我师父比,我师父身负至上绝学,几十年童子功的底子………
听到这儿,阿土伯张大嘴看着黄谋缪说:童子功?怪不得!就是委屈美丽妹子了!
陈占泰是个尊老爱幼的,知道自己嘴瓢了,急忙拦着阿土伯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伯您不能昧着良心说没用啊!你这不是良心让狗吃了,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嘛!见阿土伯要急眼,陈占泰咬着阿土伯的耳朵说:你说说,你那方面最近是不是重回十八岁了?
阿土伯脸色泛出粉红色,害羞的说:是,讨厌,别说这些。
陈占泰哇哈哈大笑说道:当然要说,治发先治肾,为什么呢?肾主水,水、汗、血、精同源,发为血之余,血不够了,自然头发就没有了,我为你点穴按摩治疗的是肾,是标本同治啊。
陈占泰搂着阿土伯的肩膀说:补肾就是补真水,水嘛,当然是从底下往上涨。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到腰了,你的腰是不是像小马达了?这段时间陈占泰在网吧恶补古医学知识,现在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统统倒给阿土伯了。不过陈占泰也不是胡言乱语,阿土伯进门时他就仔细观察过了,阿土伯原先下眼袋浮肿发黑,现在恢复正常,特别是锁骨下足少阴肾经俞府穴隐隐发亮,知道老家伙最近焕发第二春,所以三言两语说的阿土伯心服口服。
阿土伯点头如捣蒜,并且骄傲地看了看黄谋缪,心想:你这个假粉,还跟我一起去不正规的按摩店按摩。童子功?哼哼!
陈占泰接着说:你想,这个水涨啊涨,到了头顶会怎么样?
阿土伯一拍大腿说:那就长头发了呀!
陈占泰也一拍阿土伯的大腿说:对呀!你还退钱吗?
阿土伯呲着牙说:不退,退钱你就拍死我!
一旁黄谋缪诚恳地说:长头发那是必然,我和你可是挚爱亲朋,虽说没有一起扛过枪,但是我们一起嫖过…………嗯嗯,扯远了。咱们亲兄弟明算账,阿土你这个情况要加强治疗的,至少要再来两个疗程才能到头顶。
阿土伯激动的说:该怎么治怎么治!谈钱伤感情的。咱们这交情,谈什么钱是不是?能不能优惠点?
不能
少两百
不可能
少一百
好吧,看在我们挚爱亲朋的份上,我给你少五十。
这时,一边的陈占泰说:师父你平时教导我要坚守原则,价格不是原则吗?怎么能因为这个老东西和你一起嫖过就不遵守原则呢?
阿土伯内牛满面,手足颤抖,嘴角抽搐,唇上银须根根直立,飞也似的逃离了回春按摩店,再不走就怕是要气的脑溢血加心血管爆炸了!
回春按摩店内黄谋缪说:泰儿好徒弟,你内个给阿土伯的按摩,就是可以重回十八岁的那种手法给为师来个五六七八套。
“什么?你居然对为师伸出五个手指,我可是你师父,五百也太黑了!”
“什么,越多效果越好?呐,给你三千,照这个数来。”
给黄谋缪按摩完之后陈占泰回家了。陈占泰的爸爸陈进步是国家二级企业的车间主任。这种企业本身很吃香,加上企业效益很好,想要拿到一个进厂名额可是不容易的,今天陈进步把陈占泰叫回家就是跟这个工厂名额有关。
读小学的时候,陈占泰的妈妈去世了。纷纷扰扰的世界离开一个人,就像一粒小小的石子投入水库,在她周围的人群中激起小小的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陈占泰的世间却坍塌了。
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也没有特别的悲伤,该哭就哭,该说话就说话,该吃饭吃饭……只有陈占泰自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视力变差了,看东西要聚焦一会才会清晰;听边上的人说话仿佛隔的很遥远;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来,懒得去思考任何事。哪怕不饿,只要看到食物就想吃。一直吃也不会饱,就算这个食物并不是自己喜欢的。
陈占泰的灵魂和肉体被包裹起来。学习成绩自由坠落,体重直线飙升。出于无奈,陈进步给陈占泰办了休学,去乡下住了半年,半年之后陈占泰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后妈。陈进步年纪轻轻,有一定的地位,再婚是应该的,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包括陈占泰。陈占泰的后妈叫何天骄,是厂工会的文体委员,负责组织各种活动:跳舞、唱歌、旅游……,何天骄没有时间照顾陈进步和她自己生的孩子陈占魁。对陈占泰更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没有要求过陈占泰改口叫自己妈。
陈占泰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陈占魁一个人在做作业,兄弟俩没有交流。陈占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房间是自己的,可是房间里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
陈占魁在客厅做作业,不时偷瞄一眼哥哥。陈占泰笑着走到弟弟面前说:我爸爸和你妈妈估计没有那么早回来,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