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注强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真没什么,你别问了。”
我点点头,“行,那等林凡回来我就告诉他,算了,一会儿回去我就给他发短信,免得回头忘了。”
“别…”
听我这么说,毕注强顿时怂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当家走之前说让我照顾好你,别让你出啥事,要是我能做到,回来他就把这车转给我。”
“嗯?这是林凡说的?”
我突然瞪起了眼,“你不是说连他走都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到底干嘛去了?”
毕注强,“……”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毕注强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只能老老实实承认。
“我真不知道大当家去哪了,他没说干嘛去,只说要出一次远门,很快就会回来。”
“我才不信!”
我蹙着眉头质疑他,“如果就这么简单,你干嘛遮遮掩掩的,还骗我说不知道?不准撒谎,快说!”
毕注强哭丧着脸,“我是真不知道,我不说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林大哥…是和梦姐一起出门的。”
我闻言一怔,“林凡和梦姐一起?”
怪不得这些天梦姐也一直没有去酒吧,林凡和程梦…他们两个会一起去办什么事?
我不确定地盯着毕注强,“你就是因为这个瞒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真没有别的原因了?”
不知道是我的威胁没起作用,还是毕注强真的已经说了实话,总之什么也没诈出来,毕注强信誓旦旦地摇头,“我发誓,真没了。”
“可是就算他们一起出门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有必要瞒着我吗?”
毕注强嘟嘟囔囔的,“我不是怕你吃飞醋么…”
“我吃哪门子飞醋!”
我伸手掐住了毕注强的大耳朵,“臭小子,再敢乱说看我收不收拾你!”
“诶诶,你快放手,我开车呢。”
我哼了一声,撒开了他,毕注强捂着耳朵揉了揉,“不过你真的别多想,林大哥其实挺关心你的,就比如…”
毕注强顿了顿,我下意识问他,“比如什么?”
“比如…比如他哪怕出门旅游,还不忘提醒我照顾你呗。”
我不由得一怔,“你说他出门旅游去了?”
“呃…我也是猜的。”
毕注强眨巴着还有些红的眼睛,“我那天听到他和梦姐打电话,说什么路线之类的,他以前不是经常旅游吗,可能这次正好和梦姐想去的地方撞上了,就搭伴做个驴友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就别担心了。”
“他们要真是去旅游了,那我就不担心了…”
我扯了扯嘴角,“你说得对,他喜欢自由自在的到处走,总是呆在一个地方一定会不习惯的,咱们俩又没时间陪他出去,能找个朋友一起,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走吧。”
我转头看着窗外,一盏盏孤独的昏黄路灯,在后视镜里连成了排…
毕注强一直把我送到楼下,我提着裙子,光脚跑上了楼,还好夜深人静,没有遇到路人,不然我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会把对方吓出个好歹来。
刚一进家门,我便匆匆脱掉身上的裙子,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杜诗语见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担心地飘过来,“如燚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没事,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而已,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再聊。”
敷衍了杜诗语一句后,我拿起干净的睡衣跑去了卫生间,冲掉满身的污秽血迹,也冲掉了这一晚波澜起伏的心绪。
至于伍晨的事,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杜诗语好了。
一来,在她心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心灵的伤口在逐渐愈合,我又何必再次提起来,重新揭开她的伤疤呢。
二来,伍晨虽然被拘捕了,但还没有为他犯下的恶果最终买单,等一切彻底尘埃落定的时候,那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杜诗语真相,让她知道杀死自己的真凶是谁。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需要跟杜诗语说明一下。
因为伍晨的事可能还需要几天才会有结果,而我作为重要证人,这个时候似乎也走不开,所以出门去石隐村这件事,我以还没准备妥当为由,跟她说大概要再晚几天才行。
杜诗语没有怀疑,乖巧地点点头,说一切由我来决定就好。
本以为第二天就会有人联系我做笔录的事,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了,都没有半点消息。
我忍不住给邢振打去电话,想问问怎么回事,但是邢振的电话提示关机,没有联系上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隐约觉得,似乎有事发生。
又等了一天,直到第三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一条新闻推送,我只看到了标题上带着‘新晨集团’四个字,便匆忙点了进去。
当看完整篇内容时,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伍晨那个混蛋,竟然安然无恙地从警局里出来了!
原因奇葩的简直可笑,经鉴定,伍晨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是个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