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必须用力,扎的轻了等着他的又是一鞭子。
比起我弟我更害怕,周围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下一剑会在什么时间扎过来,也不知道会扎到我哪,可能是肚子,可能是心口。
直到三根香燃尽,这一天的功课才算完成,我弟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而我惊魂未定,嗓子都喊哑了,再看身上,除了脖子以上没事,脖子以下基本没有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问他为啥不用木头非要用我,我爸说活人才能让我弟练出准头。起初我也会反抗,但挨了几鞭子后我就不敢了。
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好在我弟现在准头强多了。
“爸,我姐还没吃…”
我爸站起身眼睛微瞪,“先去烧三香!”
我和我弟都不敢说话了,只能跟着他往出走。
就在这时,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女人。
“姐夫啊出事啦!你快看看我家二国这是咋地了?”
女人是我舅妈,不到四十岁,她嘴里的二国就是我老舅,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们两家就很少走动,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谁见了都恨不得绕着走的我,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基本没什么往来。
但眼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看见舅妈一脸惊恐,脚上拖鞋都跑丢了一只,这么惊慌的情况下舅妈看见我还不忘往后闪闪身子,深怕沾了我的霉运。
我爸也看出来情况不对,赶忙迎上去,“二国咋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一个捆着几条大麻绳的人被几个邻居连拉带拽扯到院子里,这人龇牙咧嘴的,脸和脖子上都是血道子,一双眼珠子通红像是要从眼眶子里挤出来似的。
这是我老舅!
借着月光我看到老舅的背上好像还趴着一个人,是个黑衣服的小脸老太太,那老太太把脑袋搭在我老舅肩膀上,一条黑舌头耷拉在老舅胸前不断晃荡,似乎注意到了我正看她,那双死鱼一样的黑眼球突然转过来看向我,嘴里还呵呵地怪笑。
这是…被鬼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