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几时了?还没睡醒?!”
李月有些烦躁的说道,一把推开李休,朝着里面走去。
小五子等人也鱼贯而入。
想到二女还没睡醒,李休本想拉着李月去中堂,但李月哪里肯去,直冲冲的就冲进了三人的屋内。
里面,李渟与李滢二女正慌的不行。
显然两人也听到了李月的声音。
“好哇!让你俩伺候我哥哥,你俩伺候到哪儿了?怎么?还想当女主人啊?我李月我还没死呢。”
说着,上去便是一人赏了几耳光,打的二女连忙跪下求饶。
望着已经挽上了妇人发髻、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李月,李休心中泛起一阵心疼,就算他再怎么不懂,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就算再心疼,李休也不能干看着她打二女,连忙拦下说道:“怎么了?一回来生这么大气?!”
其实问都不用问,很显然,李月在白阳谷内过的并不舒坦。
她如今这般歇斯底里,显然是将怒火发泄到了二女的身上。
“李休!伱要护着这两个骚蹄子是不是?!”
话音未落,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在李休的脸上响起。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李休和李月。
李月望着自己不停颤抖的手,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愣愣的望着李休。
屋内的气氛也尴尬了起来。
李休摸了摸脸颊,旁若无人的说道:“先让她俩把出去吧。”
李滢与李渟闻言,一溜烟的退出门外。
“呜呜……”
二女刚一走,李月便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李休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强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哭了一会儿,李月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小声说道:“阿兄,对不起……不疼吧……”
说着,小手摸了摸李休挨打的脸颊。
李休呵呵一笑,“伱才有多大劲,一点也不疼。”
闻听此言,李月紧紧的抱住了李休,那股力道,连李休都差点喘不过气来,若不是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锻炼身体,还真扛不住。
尽管李月什么都没说,但李休光从这些细节就能知道,李月好像是在害怕失去他一样。
“到底怎么了?不方便跟我说麽?”李休望着眼前的李月,心疼的问道。
闻言,
李月站起身子,默默无言。
李休定睛望去,脸色铁青,双拳死死攥住,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以至于双眼都布满了血丝。
只见李月那幼小的身上,全都是乌青的血道子,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密密麻麻犹如蛛网般交织在一起。
连一寸完好的皮肤都没有。
一寸!哪怕一寸!都没有!
这个畜生!竟然如此对待李月!
这一刻,李休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他带着哭腔说道:“月儿,伱受苦了!”
随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因为你不从他?伱长得也不赖,那白清霁为何如此虐待伱?!”
李月自嘲一笑,“若是我不从他,只怕早就死在白阳谷了!
何况,
他的美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出身叫花子的我,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老畜生!总有一日我要一点一点扒了他的皮!”李休一拳捣在八仙桌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好在院子很大,小五子他们都在前院,李休他们在后屋,倒也不担心对方听到。
“呵,别说傻话了。”李月走向床边,脸上露出极度的疲惫,“我好累,好想睡会儿。”
“我好羡慕李滢和李渟啊。”
她躺进那暖和的、崭新的被窝之中,双目紧闭,一颗颗滚烫的晶莹泪珠从眼角滑落。
李休望着她,心如刀绞。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间院子、那颗金元宝、以及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妹妹李月用血换来的。
甚至于他李休吃的每一粒米、每一块肉中,都夹杂着李月的鲜血。
可白阳谷的势力庞大,高手众多,不提那些先天宗师武者,光是后天武者,只怕都有数百之众。
现在的李休,拿什么来对抗?
他连门外只是轿夫的小五子都打不过。
一股无能的屈辱笼罩在了李休的心头,他已经下定决心,等李月走后,立刻就进入金手指内接取第二道任务。
李月为了她,连性命都快搭进去了。
他作为一個男人,又岂能畏畏缩缩、毫无血性的贪图享乐?!
只有成为修仙者,才能一举捣毁这个贼窝!
望着刚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的李月,李休转身出了房门。
之前在清安镇乞讨了二十多年不是白浪的,对于清安镇的犄角旮旯,李休凭着前身的记忆很是熟练,来到一個药铺,李休买走了全部的上好金疮药。
可以预见的是,以后这种东西,李月怕是离不开了。
回到家中,将自己给小五子等人买的上好烧酒和牛肉、鸡肉给他们,让他们好吃好喝着。
那里面都有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