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地图!”
又转头吩咐古剑:
“传令,让军中都伯以上者,一盏茶内来吾帐中集合!”
“喏!”
......
端详了好一会儿,王政冷哼一声,心中不住暗骂,赵勋这个不中用的废物!
袁军溃败,大胜之下,刘备必然一鼓作气,让大军主力前置于下邳南面,那便代表着...
自己这一路和扬州的联系,很快就要被切断了!
这代表什么?孤军深入了!
他看了眼信使,思忖了会道:“如今下邳那一路还剩多少可战之兵?”
“万人上下。”
“是退回了扬州,还是依旧留在下邳?”
“小人来前,州牧已决定另派大将前去收拢残余,整备再战!”那信使道:“州牧命我此来,亦是告知王刺史,务必尽快攻下堂邑!”
还用他说?
王政面沉如水,颔首道:“本将自然知道,只是广陵与下邳不同,不但大军早集结在最前面,此时堂邑亦和六合山各有部曲,互为犄角,何况本将昨日亦是同样遭遇敌人半道伏击,虽是得胜,士卒却亦疲劳,若不休整一段时间,攻六合山把握不大。”
“六合山若不拿下,背后有敌虎视,无论是本将还是纪将军,都不敢全力攻城,更何谈尽快攻下?”
“江东那边如何?”赵勋这么不济事,让王政现在对孙策都没那么信心满满了,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晓。”
“殄寇将军,虎威!”听到这里,那信使难得露出笑容:“一路势如破竹,已攻入吴郡腹地!”
王政长吁一口气,那就好啊,最起码东南的退路还有。
全然忘记了自家之前打人还打脸,真要是往那边撤退,碰到孙策可不好说。
王政刚缓口气,转头就是连连吐槽。
难怪孙策后来不服袁术了,这么一看,袁术麾下的武将,除了小霸王之外,完全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
广陵这边,要不是自己加入,先不说堂邑主将是否张飞,便是不是,单凭这一次伏军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要不是自家早有准备,加上系统下的天军悍勇无匹,换纪宁的话...
大概率也是凶多吉少。
至于赵勋...更不用提了。
王政真心觉得此人蠢到极致,废的可以。
你单挑不行你就别上啊,自家找死不说,关键是死的这么窝囊!
主将被人阵斩本就极伤士气,更麻烦的...
竟然三个回合都没撑过?那当真是彻底兵马如山倒了。
在帐内踱步两圈,王政望了眼信使:“有劳通传,本将已知变故,纪郡尉那边可知了?”
“小人先来刺史这一路的。”那信使道。
“那就有劳你辛苦再走一趟,去通知下纪郡尉吧。”想了想,王政又吩咐道:“顺便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刺史请说。”
“若遇使长矛者,起衅斗将。”王政道:“让纪郡尉切不可逞匹夫之勇!”
......
东海郡、郯城、州牧府邸。
“子仲,可是带来今日的军报?”听到堂外的脚步声,如今的徐州牧刘备盘膝坐在几案上,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之前得糜氏情报襄助,他们早收到风声,袁术有进犯徐州之意,不但早做了准备,更要求临战事时,无论有事没事,下邳离的近些,要求一日一报。
广陵远了点,也要最迟两日一报。
“送来了,”一脸喜事的糜竺看了眼刘备,躬身笑道:“州牧,云长真虎士也!”
凝视着讶然抬头的刘备,糜竺欢喜到连名士风仪都有些保持不住,咧嘴笑道:“便在昨日,关司马在僮城阵战敌将,击溃万军,可谓大获全胜!”
“斩首多少?”却见刘备却是毫无喜色,反而微微凝起眉,思忖了会儿,问道。
“足有千余!”糜竺激动的道。
“这样吗?”刘备点了点头,再次埋头一堆竹简之中。
徐州曾今富裕过,可一番大难之后,比起青州平原国,地盘是大了许多,囊肿羞涩的窘迫却依旧存在。
两路人马的粮草解决了,其它箭矢等物的补充、各项辎重的分配调集,还得一一计算明白。
下官们报来的有数目、计划,他做为州牧,却还要亲自一一核实。
“州牧。”见暮色渐深,幽幽昏昏,糜竺一边吩咐人端来盏灯,一边走近讶然道:“获此大捷,为何如此平静?”
“大捷?”良久,刘备拍了拍脑袋,叹息了声,抬头望向糜竺,苦笑道:“袁公路家大业大,区区两千人马,一将折损,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凝视着愕然地糜竺,刘备道:“这样的胜利,便是吾再得几次,他亦无伤元气,输的起啊。”
“与其击溃万人,吾宁愿彻底剿灭哪怕两千,都更为合算啊。”
“若不损其根本,让他知道疼,知道怕,知道退...”刘备摇了摇头:“又怎么算大捷?”
刘备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爱叹气了,刚任州牧时的雄心壮志,早被一州琐碎的事务烦得焦头烂额的,如今更有敌人犯境,愈发令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