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李忠良半刻不敢耽误就往琼华院跑。见到大夫人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却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说了二皇子有意纳李幸人为侧妃的事。
大夫人听后脸色由红转白变得极快,李幸人吓得站都站不稳,上前一步就跪在李忠良脚边,拉着李忠良衣角开始央求他救救自己。
琼华院一时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李忠良在大夫人身边呆久了又开始头晕目眩,脑袋阵阵发痛。
待李忠良离去,大夫人心烦意乱,却也上前扶起了瘫坐在地的李幸人。李幸人哭的梨花带雨,也只有哭的份儿没有任何办法。
“你放心,娘有办法,明日你就对外称病,实在不行去家庙住上半月。娘这边帮你打消二皇子的想法。”
大夫人看似信心满满,话却越说越提不起劲来。李幸人听到去家庙,哭的更厉害起来。这算什么办法,不过是把她往绝路上逼而已。
忽然,大夫人眼珠一转,看向李幸人。
“李宜人!”
大夫人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李幸人的肩膀晃了晃。
“她能起什么作用?脸都烂成那样!”
李幸人再一次绝望,作势又要开始抹泪。
“上次在南市偶然买到的那瓶去腐生肌膏呢?只要李宜人那张脸变好了,就不愁没人帮你去顶了进二皇子府的事。”
这次大夫人的话让李幸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不得不承认,李宜人的脸生的也确实美丽,虽不如她,但也算各有千秋。
降雪轩,李宜人正在叮嘱红绡煎药。贺姨娘的身体已然完全康复,现在正在帮她滋补。
小丫鬟来报说大夫人和大小姐已经到院门口了。
李宜人挑起一只眉毛,心下不解。这二人是来作妖的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是没啥好事。
也不起身去迎,而是从容不迫的躺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拿起团扇把脸遮住,假寐。
大夫人与李幸人一进来就看见李宜人悠闲的倚躺在贵妃椅上,两人皆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有事在心里梗着,不好就此发作,硬是挤出笑脸说道。
“宜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你们这帮小蹄子都是怎么伺候的,如此不中用,不如都打发出去算了。”
“母亲这是看女儿不顺眼么,怎么刚进来就发如此大的脾气?要发卖女儿仅有的几个丫鬟。可是近日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与女儿说说。”
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李宜人故意拉长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声音明明不卑不亢,却又好似带着几分委屈。把李幸人与大夫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李幸人撑不住,要上前回怼,却被大夫人死死拉住。
“宜人啊,母亲和你大姐姐也就是来看看你的脸。伤口是好了,却也结了这么大一个疤。女儿家家容貌多重要,母亲给你带了上好的去腐生肌膏,已经找人试过了,效果甚好。”
大夫人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讨好的看向李宜人的脸。那丑陋的疤痕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要不是需要她为李幸人顶包,大夫人才不会多看李宜人一眼。
“哦?原来母亲和大姐姐是为了我这张脸啊,真是让母亲和大姐姐操心了。女儿已经不在意它了,这么好的膏子用在我脸上那不是白瞎了嘛。母亲快收回去。”
收回去留着以后我毁你们容时好用。
李宜人故意作出不能浪费的样子,气的大夫人和李幸人差点七窍生烟,却又不能与她撕破脸皮。
看到两人眉毛眼睛扭曲的不行,又强忍着,死命控制,才不至于下一秒原形毕露发飙当场。
李宜人看的十分过瘾,就喜欢看她们这种讨厌我又不能干掉我的样子。
最终大夫人和李幸人使出浑身解数才将药膏留下,两人灰头土脸如斗败了的鸡一样离开了降雪轩。
看着这瓶去腐生肌膏,李宜人一把将脸上的假疤痕撕了下来,露出那张白璧无瑕的俏脸。
按照前世来算,很多事情被她穿越搅乱了。很多事情没有发生,很多事情却提前了不少。
例如二皇子看上李幸人向李忠良开口要纳侧妃!前一世这对母女也是想让她去顶包,可是那时她刚因为李丽人的及笄礼与赫连予霄有了牵扯。
李忠良不愿意就此放弃赫连予霄这根好不容易搭上的线。
后来李幸人也没有进二皇子府为侧妃,这事不了了之了。而原因则是出了一件事让二皇子自身自顾不暇。
那时候李忠良还没有成为工部侍郎,至少还得半年才能落在他头上。
工部在一年前主修了距京城十里处黑山庄的一处河渠堤坝,这件事圣上自然是交给工部尚书去做,而二皇子则是此件事的主监管人。
本是一件有油水又不费多大力的好事,却因二皇子的贪婪,贪污至少一大半的银两,堤坝草草了事完工。
也就是上一世差不多这个时候,大雨连下数日。那条河渠堤坝被水冲毁,眼看水就要冲向京城。圣上大怒,二皇子身陷其中,被监禁在宗人府。
二皇子虽然被监禁,事情却还未解决。皇帝让群臣商讨解决办法,一时无人能解。
后来是赫连予霄拿出了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