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清欢并没有要银子,只是带走了部分的肉干,大多数的仍旧留在家里。
第二次,凤清欢去了医馆,向张大夫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即将离开这里去京城投奔自己的丈夫,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让他把医馆另外传给别人,同时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医术,绝对会继续学习。
张大夫虽然可惜这个徒弟,但是并没有阻挠,只是嘱咐她在路上一切小心,同时也将父凤清欢还没有看完的剩下两本医书一同赠送给她。
凤清欢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两本医书,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向他叩了三个响头,以此感谢他的师恩。
而至于那之前和燕南冥在镇子上租的那间小铺子,在燕南冥走后凤清欢就已经将它给退了,他当时心里面就已经猜到燕南冥不会再回到这里,那么这间铺子留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交待稳妥,当天晚上,凤清欢做了有史以来最为丰盛的一顿晚餐,并将葛明亮他们全部都叫了过来。
还拿出了燕南冥酿的酒,摆在了桌子上,让大家开怀畅饮,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将剩下的藏酒地点
告诉了凤文山,希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若是家里面急着用钱,他就将这些酒拿去卖了用来应急。
葛明亮他们一直就对自家将军酿的酒十分的好奇,等到摆上桌后,就迫不及待的掀开饮上两口,不知道是酒真的那么好喝,还是因为心理作用,他们感觉这是自己有史以来喝过的最美妙的酒。
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没有高低之分,只是高高兴兴的吃完了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哪怕是没有怎么喝的凤文山,脸上都带着红晕,至于凤清佑也格外得到了准许,喝了一小口,立刻小脸就变得通红。
一轮一轮的下来,整个桌子上唯一保持清醒的就只有凤清欢了,见大家都喝高兴后,她将桌子收拾好,将父亲扶回房间里,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包银子,放进了他的怀里。
到了第二早晨,虽然大多数人都还有些微醺,但是他还是已经到了凤清欢的家门口等待。
此时家里面只有凤清欢一个人已经醒来,凤文山昨晚虽说没喝多少,但他的身体和酒量到底不如一群当兵的,直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凤清佑以同样睡
得甜蜜,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还有些水渍。
凤清欢不希望吵醒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让他看着自己离开,所以并没有叫醒凤文山,只是让葛明亮他们轻轻地将凤清佑抱起来,放到马车里,然后自己带着包裹也上了马车,一行人就着迷蒙的薄雾,离开了这个凤清欢生活了十多年了的村庄。
等到凤文山醒来时,外面的天早就已经大亮,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平时凤清佑的吵闹声也没有听见。
凤文山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感觉到怀里面掉下了什么东西,拾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包银子。
他赶紧走出了房间,鞋都没有穿好,发现整间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身影,他走进了厨房,一般而言这个时候凤清欢应该都在厨房里面忙活,可是当他走进去,只看到温在锅里面的饭菜,整个厨房里面,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了。
他走了出来,伸手撩开了凤清佑的房间,床铺上面却是空的,只有一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凤文山手里面拿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可心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凤文山走了进去,坐在了凤清佑在床上,手抚摸着她的被子和枕头,轻轻地拂过枕头上的那个凹痕,隐约还能够感觉到凤清佑睡在上面的轮廓,却早已经没有了凤清佑的温度。
凤文山静静的坐在上面,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被一个尖锐的声音唤醒。
“人呢?一大早的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了,饭还没有做好吗?老娘都快饿死了。”
听着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凤文山这才回过神来,刚刚还没有感觉到头,又隐约疼了起来,他扶了扶自己的额角,站起身来小心的将凤清佑床上自己做过的痕迹抚平,这才走了出去。
“一大早的你吵什么,清欢和清佑他们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你要是饿了清欢临走前还在厨房里面热了饭,自己去成就行了,别在这里乱嚷嚷。”
听到他的话,张春花情绪立刻蹦了起来,更加大声的嚷嚷道:“什么,走了!你说那两个人就自己悄悄的走了都没有把我们带上,简直就是两个不孝子,自己去京城享福
了,将自己的老爹老娘留在这里受苦,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
凤文山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加上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心火一起,难免就压抑不住,直接吼了出来:
“吵什么!清欢他们走自己的关你什么事,他们就算是去享福,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人还在家的时候,你何曾关心过他们两个,整天好吃懒做的就知道了家里的钱,许杰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当然不能够把你给带走,否则到了京城,你还不知道要怎样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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