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炸然听到燕南冥说他有新的话本,他沉寂了许久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对于一个唱戏的人而言,最爱的当然是不断的挑战新的戏曲。
而且现在戏班子的生意已经不如以前了,每次都是那几个戏,不管有多爱,总会听腻的,已经不止一次,有人跟他说,想要听新的了,但班主也没办法,戏曲只有那几个,他就算想唱别的,也唱不了。
若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新的戏曲,那么自己的戏班又重新注入新鲜的活力,这比什么都重要,一旦有了新戏,一定会吸引大家的目光,自己的戏班子一定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再也没有人可以与自己竞争,但是他真的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你确定你真的有那些戏折子?如果有,那么我就愿意答应你的要求,为你去隔壁村唱戏。”班主再次向燕南冥确认,这件事真的太重要了,不怪乎他如此。
燕南冥同样知道这个道理,他对班主说:“那么我可以现在为班主讲一个戏,班主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人了,到时候班主再判断到底要不要去也不迟。”
班主对他的话感到十分的
震惊,戏曲这种东西只要有人讲一遍,那么他们就能根据其故事,进行改造或者是润色,完全被他们给吸收,何况班主是内行中人,对这些他而言更是简单:“你确定?你真的现在就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将故事完整的听完就反悔不去了吗?毕竟,戏曲不比其它,只要知道了故事,我们就能排出一出戏来,到时完全就不再需要你了。”
“自然不怕,不提班组的为人,绝对不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而且班主一看就是热爱戏曲的,就单凭班主这般痴爱的态度,将它们送给你,也不算是吃亏,毕竟放在我这个外行人的手中,不能发挥它们真正的价值,班主的名声也不会辱没了他们,况且这只是一部戏曲,班主若是反悔,其他的我自然也不会再说,到时损失的是更多的、更好的戏,班主自然不会因小失大,否则你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
便于他所说,燕南冥从未想过班主这个人,可能会反悔,当他说出他有新戏曲时,班主的那个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他相信班主的那个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确是一个爱戏如命的人,
当他说出第一部戏时,恐怕到时不用他的要求,班主自然都会答应为他唱戏,以求他告诉他接下来的几部。
“好,我喜欢你的性格,就冲你这一点,就算你到时候的戏我不满意,我都愿意帮你到邻村唱戏。”
燕南冥看着班主突然豪放的性格,暗暗道:“那些路人说的果然不错,这个班主的确是一个性情中人,不阿谀奉承。”
事实上,王家之前就原本打算请班主的戏班子来表演,但是王家的风评在外面太差,班主也有所耳闻,因此无论王家怎么威逼利诱,他想都不想直接便拒绝了,之前听到燕南冥来请他到天木村以为又是和王家一样的人,班主才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没想到他们完全不一样。
“多谢班主,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旁边的老乡见他们聊的开心,知道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对两人说:“既然人已经带到了,你们也说好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两人之前说的太起劲,完全忽略了周围,听到这人说话,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燕南冥赶紧向人道歉:“兄台抱歉,
我之前与班主聊的太过兴起,一时忘行,忘记了你还在旁边,还请你见谅。”
这位兄台倒是大度,不在意的说:“没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你们已经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呢。”
燕南冥想他拱手:“好,那我便不多留了,今日多谢兄台领路,燕某感激不尽。”
那人摆了摆手,便转身走了。
见人走了,班主对燕南冥说:“瞧我,都高兴得忘了,你还一直站在外面呢,你想进来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多谢班主。”燕南冥没有多加客气,直接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
班主帮他掺了茶,也坐在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上:“粗茶淡水,还望别嫌弃。”
“班主客气,燕某自然不会嫌弃。”燕南冥不希望两人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对班主说:“既然说好,那我就不浪费时间,直接把这出戏告诉班主,然后班主再判断值不值吧。”
随后,燕南冥向班主将了一出将军在外打仗,征战多年,最后打败敌军,凯旋,回朝后得到皇上龙颜大悦,给予他厚重封赏,衣锦还乡的戏。
这出戏是他当年凯旋时,
皇帝为他准备宫宴为他庆功时,宴会上唱的一出戏,是皇帝拉拢他专门准备的,不过不愧的皇室的戏班子,虽然故事老套,但是唱的很精彩,燕南冥因为是为他准备的,所以就记下了。
他一时也想不出太多的戏曲,只有这个记得最牢,因此就把它告诉了班主,但是的确是一出好戏,用来应付班主觉不算敷衍。
果然当他把这种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班主后,班主的眼睛直闪着亮光,最后甚至激动的将手拍在桌上,打碎了茶杯,但他完全没有顾这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