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迫使陆之宁没忍住爆了粗口,而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内心极度不满,[我服了!]
[怎么哪都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扫把星啊!]
[原主这么瘦弱一女的,还抱不太动?我看你是体虚了吧?]
……
夙云澈听到陆之宁的心声后,原本那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怒了。
体虚?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当面直呼本王的名讳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说本王体虚?
本王自小就习武,为保持良好的体魄还日日锻炼呢,身体好得很!体什么虚?
体虚这二字,在本王眼里根本不存在的好吗!
亏得本王还担心,你掉下来摔到脑袋之后变得更傻了,那岂不是有辱皇家颜面?因此才大发慈悲的接住了你。
而你这臭女人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背地里说本王体虚?
哼,就该让你这个疯批婆娘摔个狗吃屎的!
在听到陆之宁刚刚的心扉声之前,夙云澈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因为他从揽月阁里出来之后没走多远,就又听到了那叽叽喳喳而又熟悉的心扉声。
于是他顺着陆之宁的心声,很快就找到了她。
在得知她想要翻过围墙“越狱”逃跑之时,夙云澈还一脸得意,他倒是想好好看看,这个疯批婆娘在历尽千辛万苦翻墙越狱之后,发现自己的计谋顿时落空是何种表情。
于是,夙云澈拎着钥匙串,乐滋滋地走到正门前打开了大门的几道锁,随后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他一派悠然的站在陆之宁即将攀上的围墙下边,乐哉乐哉地等着抓她的现行。
眼下,这犯罪现行倒是抓到了。
但是就当夙云澈想要看陆之宁的洋相之时,却被她的心声气个半死,好心情也一下子就没有了。
哼!体虚?!
夙云澈越想越气,他堂堂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乃是受万人景仰的夙亲王,却一直被这区区女流之辈说三道四?
真是太不像话了!
夙云澈愤恨不已,用鄙夷的眼神盯着怀中之人。
忽然,他灵机一动,趁着陆之宁不注意,双手一松,想让她摔倒在地。
却不想,他的这个举动还是被陆之宁给警觉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夙云澈松开双手之时,陆之宁便下意识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于是整个人就像围巾一样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夙云澈脖子一紧,被勒得够呛。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斥声道:“王妃!你还想在本王身上挂多久?是想勒死本王吗?!”
陆之宁听闻,这才从夙云澈的身上跳下,并松开了那死死勒着他脖子的双手。
虽然陆之宁的心里一直都在鄙视着眼前这个黑脸冰山,但是眼下她可是被抓了个现行啊。
要是再不服软的话,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得,谁让这是大魔头的地盘,那就勉强再低一次头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门,在开口说话时又换上了那病娇绿茶的专属声音。
忧心忡忡的问道,“殿下,怎么会是您啊?您没事儿吧?臣妾没有勒疼您吧。”
这声音,就连她自己听了都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之宁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逍遥自在了二十五年,如今却要对眼前这个怒气汹汹的大魔头毕恭毕敬的。
[嚯!不甘心不甘心,真是太不甘心了!]
[也真的是服了夙云澈这个老六了,他是在自己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吗?怎么我跑到哪里都能被抓到啊?]
[简直阴魂不散啊!]
而这时,站在陆之宁面前的夙云澈,已经极力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但当他再次听见她那言行相诡的腹诽声之后,心里的怒气值只增不减,并且愈来愈浓烈。
他也默默咒骂道,陆之宁啊陆之宁,你可真是本王的贤妻啊!
你这个比本王还年长五岁的老女人居然还有脸嫌弃本王?!
本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貌双绝,家财万贯!乃是万千少女心中之美梦!
你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能嫁给本王都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了,不偷偷享着乐,竟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地里说本王的不是?
他冷眸一扫,气鼓鼓地说道:“不是本王还能是谁?难道王妃还想落入他人的怀里?”
陆之宁闻言,十分尴尬地咧了咧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于是她想了些客套话,装模作样道:“臣妾不敢,只是殿下,您不在屋头里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啊,夜里风寒,您可别冻坏身子啊……”
哼,当然是来逮你这个妄想逃跑的疯批婆娘了!
哼,还冻坏身子?如今可是炎炎夏日啊,本王可真是要谢谢你担心本王受寒受冻啊!
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妃这是在明知故问吗?可别告诉本王,王妃是出来赏月来了。”
只见面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