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干爹......”那挑逗猖狂的妖眸像一只邪恶的手勾引她回忆起那晚的靡靡,冉子岁面上一热,趁着行礼,低下去的头再不肯抬起来。
“咦!炼好啦!”太上皇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道童奉来的红色丹丸看,尚温热,一口服下。
通身剧烈痉挛起来,五官狰狞扭曲出一副极痛苦的模样,却固执地由两名道童支撑着身子,摆摆手,谢绝姬婴的帮助。
不多时,紧皱的五官舒展开来,紫红的唇咧开,颇自豪地望着姬婴:“瞧,朕能靠自己消化长生丹了。”
姬婴垂睫不语,轻轻点头。
太上皇抖抖衣摆,重振英姿,这才正色问起冉子岁来意:“嘉祥可还有要事?”
“回父皇,陛下要臣妾来协助父皇筹划千岁干爹的生辰。”
语毕,太上皇眸光一亮,将姬婴推去内殿。“子婴向来心细,不若替朕看着他们磨药。”
转过身来,冲冉子岁眨眨眼:“别漏了风声。”
到神龛前,极虔诚地上了一炷香,“多亏了梦中仙,朕这回才有惊无险。”
冉子岁看向神龛上挂的画卷,一时惊愕:这不是姬婴的母妃么?为何成了太上皇的梦中仙?
太上皇喟叹:“这大概是朕最后一回给姬婴过生辰了。”
冉子岁心生一丝酸涩,有那么一瞬被太上皇对姬婴的手足情感动。
“罢了罢了,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太上皇自嘲一笑,坐在重华正殿外的台阶上,望着暮归的鸦雀,喃喃:“好孩子来,陪朕想想如何庆贺你干爹的生辰。”
“以后朕不在了,你干爹年年生辰都惦念朕,朕便心满意足了。”
冉子岁靠着廊下龙柱,陷入怆然。
一名道童匆匆跑出来,唤太上皇进去。
一股熟悉的冷香袭来,冉子岁已被框进臂弯,华丽的宝石流苏耳坠扫在她脸颊,凉凉的。
冉子岁一边扒拉开他的胳膊,一边惊慌地左顾右看。“大人,别......被瞧见了怎么办?”
紫玉、紫烟双颊微红,自觉退去守门。
姬婴惬意地眯起妖眸,将她的小脸抬起,低头轻轻咬吮那嫩软红润的唇瓣。
冉子岁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几乎伏在他身上,水眸里尚存一丝清醒惊慌地左顾右盼。
“大人......干爹!”冉子岁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这才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别闹了!”
“干爹?”姬婴优雅抹去妖唇渗出的血珠子,饶有兴致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美眸幽幽盛满挑逗:“且等着你在床上也这么唤本座。”
冉子岁脸颊更红了,当作没听见领着紫玉、紫烟,逃似地离去。
坤宁宫中,五六个宫女将花瓣、香脂、毛巾、衣物等放置在浴桶旁后便撤了帘退下。
紫玉、紫烟将她的衣裙一层层剥下,直到仅剩贴身的亵衣、亵裤。桃桃说起前些天送来的喜帖:“靖国将军府送来的,七姑娘、八姑娘嫁去三夫人母家——邱家,一个做嫡妻,一个做妾。”
“真是......想不明白,靖国将军如今是国舅,国舅的妹妹怎能做妾呢。”桃桃顿了顿,继续道:“将军去浮屠关了,现在将军府六爷管着,六爷到底庶出,老夫人才这般胡来吧。”
桃桃扶着冉子岁进入浴桶。
“听说六爷本想跟着将军同去,将军说三爷不管事,府里需要他。哪里知道有老夫人在,六爷什么都做不了啊。”
“将军府这般胡闹,怕是要连累娘娘。唉!”
冉子岁浇了把水出去,“左右不过说得难听些,总不会到我面前说,我不在意,便连累不了我。”
“桃桃快去歇息吧,明儿带你们出去玩儿!”
桃桃、紫玉、紫烟喜不自禁:“是,娘娘!”
翌日,主仆四人喂饱金丝虎后正兴冲冲地乔装,小太监传报:“禀皇后娘娘,德王府玉侧妃求见。”
冉子姒?
“不见。”
“回娘娘,玉侧妃说一直等到娘娘相见。”
冉子岁只好披上华丽繁琐的皇后宫袍,簪上几支钗来坐到正殿等。
许久不见的冉子姒穿着正红的牡丹袍,珠翠满头,脸上却不见半丝欢喜。“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有什么事便说吧,别废话,本宫......本宫还有要事。”
冉子姒顿时泪眼轻眨,“九妹妹如今荣华富贵,好不快活,我却快活不下去了......”
冉子岁看着捂面而泣的冉子姒,正室嫡妻才能穿的正红、牡丹花样、珠翠都用上了,怎么都看不出活下去的样子。
“九妹妹清楚我原该是嫡妻,只因那年家道中落才让沈氏争了去。眼下,沈氏诞下一子,我也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偏沈氏以嫡妻的身份霸占着王爷,我实在没有法子,这才来求九妹妹。”
“九妹妹与长姐不同,素来心善,求九妹妹再帮我一回。”冉子姒还记得小德王大婚那日是九妹妹帮了她。
冉子岁抬了抬眼皮子,“哦?你要本宫怎么帮你?”
冉子姒破涕为笑:“沈氏不过仗着嫡妻的身份,若我为嫡,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