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关盼盼走去悬崖散心。
工作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处于忙碌状态,哪怕是来到盼归村,也没轻松过几日。
如今闲下来,倒是不太能适应了。
海风吹过她逐渐变长的头发,晴朗的日光在她手间穿梭。
坐到外婆的小木屋前,关盼盼看着路路在脚边撒泼打滚,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记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关盼盼想起,她扒着外婆讨西瓜吃的日子。
“嗷呜!”
小家伙忽然一声吼,把关盼盼吓了一跳。
“怎么了,路路?”
“嗷!嗷!”
小家伙朝她背后又叫了两声,搞得关盼盼心里发毛,她赶紧扭头,然而什么也没。
背后除了外婆被烧焦的那栋小木屋外,只有光秃秃一片山壁。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吹得门框咯咯作响。
小家伙一听,又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关盼盼了然,低头摸了摸它道:“路路别怕,是风,那儿什么人也没。”
小家伙在她的安抚下,逐渐安静。
关盼盼收回视线,继续对天发呆,丝毫没注意自己背后,有双黑乎乎的手,从木门边,缓缓伸出。
关盼盼喃喃道:“路路,这世上要是真有忘情水,就好——”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肩上一沉。
关盼盼低头,看见只黑乎乎的手,瞳孔猛缩。
她脚边,路路怒吼一声,朝着那人就咬过去。
那人发出惨叫,抱着脚摔倒地上,看着小家伙大吼:“你这只死狗,我又没伤害她,你咬我干嘛!”
关盼盼重获自由,赶紧站起来。
回头一看,发现刚才搭肩自己的,竟然是之前逃跑的王健。
他浑身是泥,头发油到打缕,一副落魄像。
“你居然还敢跑回来。”关盼盼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怒火腾起,抬手就想去抓他。
王健抱着腿求饶,“我、我是来弃暗投明的!我是好人。”
关盼盼眉头皱起。
“你排放污水,还害死了那么多人,居然有脸说自己是好人?”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把我抓了吧!”
“...”
王健这种人,居然会主动自首?
关盼盼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听岔了。
不远处,谷蓉和昨晚的矮个女生朝这边走来,瞧见关盼盼居然和王健在一起,大惊失色。
“妈呀,蓉姐,你看那个关盼盼,她怎么和...那个化工厂的老板在一起?”女生清楚记得,官方通告这个老板,是个在逃犯。
谷蓉压下心中澎湃,眯眼说:“我怀疑,这个关盼盼和化工厂老板是一伙的。”
“为什么啊?”
“普通人看见通缉犯,第一个反应肯定是逃跑或者大声呼救,可她呢,满脸镇定不说,还和人家聊天,绝对有问题!”
女生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赶忙拿出手机拍视频,边拍边幻想,自己被警方表扬上热搜的场景。
谷蓉看着镜头里匆匆离去耳朵关盼盼,勾起唇角。
打铁趁热,她要让关盼盼,彻底滚出娱乐圈!
这边,关盼盼急忙跑回村子,去找陆子墨。
事况紧急,她二话没说,掀了门帘就进。
屋内,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和她四目相对。
“你、”关盼盼脸上一热,把头转向旁边,“陆大哥呢?我有急事找他。”
听到陆子墨的名字,霍城抿唇,面露不爽。
关盼盼没等到回应,忍不住看过去,哪知霍城居然走到了自己面前,她赶紧将视线移开。
“人不在。”
“去哪儿了?”
王健的事非同小可,所以关盼盼不敢告诉第三个人。
霍城低头,朝她步步逼近。
关盼盼不明所以,抬眸看他,由于身高有限,第一眼入目的,是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
她耳根发热,赶紧往后退。
哪知男人不依不饶。
她退,他进。
直至将关盼盼挤到柜前再无退路,抵着她,这才幽幽开口。
“关盼盼,你就是用这种无理态度和别人提问的?嗯?”
两人之间,不过一拳距离。
男人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关盼盼双腿发软,她又羞又恼地说:“请问霍总,陆大哥去哪儿了?我有人命关天的事要告诉他。”
霍城盯着她不断开合的唇瓣,喉结滚动。
他想起那日隧道里的吻。
缠绵、激烈,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
关盼盼是这六年来,唯一一个,能让他产生情欲的对象。
霍城食髓知味,也许感情放下了,但他的身体,从不曾放下过。
“王健回来了。”
这话,让他瞬间清醒。
“你说什么?”
“他就在悬崖边的小木屋藏着,他要求见陆大哥,他说...他要改邪归正。”
霍城眯起眼。
他们本意设局,引蛇出洞,不曾想王健居然自己回来了。
“他去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