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来!”顾七少认真说。
睿儿恨不得自己去找,可是,他不能。
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虽然大秦朝廷并非一个烂摊子,可是他也不能把一切都丢给太傅,让太傅背负谋反篡位的骂名!
轩辕睿飞上雪狼后背要走,顾七少拦下来,他从椅子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见披风来要提睿儿裹上。
“大冬天的,冰海里特别冷。”他认真说。
“我有真气护体,不怕冷。”轩辕睿连同自己的披风一并脱下,“干爹,你穿上,快!”
“废话那么多作甚?他来来回回的,习惯了。就一半路程,我冷死不了的。”顾七少不耐烦地说,“你爹娘要在呀,指不定给你裹上四五件披风!”
睿儿要推辞,却见干爹阴沉的脸,他只能作罢。自小到大,干爹什么脾气,他还不知道?
这一年来,太傅教会了他长大,教他独自去肩负起很多东西。
可是,到了干爹身旁,却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一年前,又变成小孩子了。
睿儿的眼眶有些湿,二话不说就裹紧了两件披风,坐到小东西背后上。顾七少这才满意,也飞跃上去,坐在睿儿身旁,将他拥在怀中。
入冰海。
睿儿还真发现干爹不怕冷了,这一年来,干爹往返冰海数次还真是习惯了。
很多
时候,习惯并非一件可怕的事情,而是令人心疼的事情。
“干爹。”睿儿低声道。
“怎么了?”顾七少好奇地问。
“有你真好。”
睿儿的声音依旧很小,顾七少却听得清楚。他笑了起来,“傻孩子!”
天都快亮了,顾七少和睿儿才抵达冰窟窿。
玄冰似乎可以冰封一切,包括时间。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韩芸汐身陷被冰封的水潭中,龙非夜就趴在一旁,两人依旧保持着十指相扣,凝眸相望的姿势。
宁承居然早就到了,这会儿正坐在一旁。
一见睿儿过来,他立马起身,作揖行礼,“太子殿下。”
即便在大秦,睿儿已是少年皇帝,可是,在大家心里,睿儿依旧是帝国的储君,龙非夜依旧是帝国的主人。
“承叔不必多礼。”睿儿认真说。
他在爹娘身旁坐下,轻抚他们身上的玄冰,还未开口,一旁的小东西就忽然消失不见。
无疑,韩芸汐把小东西收入储毒空间了。她和龙非夜都能听到大家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睿儿来了!
睿儿高兴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还是坚强着。他也不管其他人,就径自坐着,和爹娘说起话来。
他说了好多好多,说大秦的国时,说玄空大陆的事。说他的思念,也说大家的思念。说他难过的事也说他的开心事,总之,不管爹娘知道了,还是还不知道的事,他都说。
其实,不必经由小东西。
他一边诉说,一边就可以感受到爹爹和娘亲真气的强烈变化。爹娘通过这样的方式回应着他。
他甚至发现爹爹和娘亲的真气比一年前要深厚了许多,甚至有晋级的迹象。
不得不说,这不仅仅安慰了他,更鼓舞了他。
由着一贯惜字如金的睿儿变成了大话痨,顾七少早就凑到宁承那边去坐了。
顾七少是先把宁承带过来,再去接睿儿的。他知道,今夜睿儿一定会来。
“喂,你不回去给媳妇暖被窝,跑这里傻坐?”顾七少狐疑地问。
凭着敢开罪龙非夜者借兄弟的原则,顾七少和宁承处得特别好。
“
你不找个女人暖被窝,跑这里作甚?”宁承反问道。
顾七少笑了,“老子非毒丫头不要!”
宁承蹙眉问,“你说什么?”
顾七少非但没大声说,反倒把声音压低了,“老子非毒丫头,不要!”
宁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做声,而随手丢了一把烟火给睿儿,大声道。“太子殿下,让你爹娘的耳朵歇歇吧,你干爹已经快把他们烦疯了。”
睿儿也说得差不多了,他才不要像干爹那样一件事反反复复说呢。
他捡起烟火来,从干爹特制的灯笼里取了火,点燃了所有烟火。
随着砰砰砰的声音,烟火飞窜而上,飞出冰窟窿,在冰海的天空上绽放出了绚烂缤纷绚烂的色彩,打破了冰海的黑暗和死寂。
宁承和顾七少都起身过来,发现这烟火特别好看。
龙非夜和韩芸汐是看不到烟火了,可能在除夕之夜听到睿儿的声音,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因为跟睿儿互动动用太多真气而陷入昏迷。
他们虽被冰封,可一点儿都没闲着。天底下再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想破冰而出了,在动用真气抵御冰冷保护躯体,又要兼顾修行,可是一件非常费力费神的事情。昏迷,其实是常事。
昏迷的时候,韩芸汐总会做一个梦,梦回三千年的梦,梦里有龙非夜。而龙非夜亦做着同样的梦,只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做着同样的梦。
就算知道了,或许他们也分不清这个梦到底是谁的梦。
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