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百姓突然缄默不语,转瞬间,雷鸣般的掌声,“这位小哥儿说得对,他们都是一群只知道中饱私囊的家伙!”
“你们御马署,说白了就是只会拿钱捧臭脚,有几个有本事的?”
“人家姑娘说得是实话,乡下的兽医又怎么了?替我们解决了多少事情?卫小姐,我们支持你,今天,你一定要将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一群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卫君拂扭头看了一眼替她说话的卫明杰,冷着面走入内院。
“六皇子到!”
这个时候,他的突然出现,显然这次事情背后的推波者,与他脱不了干系。
众人齐齐弯腰施礼,景云天一路高高在上的走进门,眼神却扫视在卫君拂的脸上。
“卫家五小姐,有些话本宫本不想说;但想来,既然你是卫家的女儿,也该明白所有的门户阶级,你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还是不应与一些贱民同流合污,这样难免有损卫家门风。”
门风?阶级?不过就是这些自以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撇除这一切,在她卫君拂的眼中,这位仪表堂堂的六皇子,说起来给她二哥哥提鞋都不配。
面上掬着一捧甜美纯良无害的笑容,卫君拂微微一拂,悠悠然开口:“六皇子教训的是,君拂定当谨记在心;不仅如此,等我回府之后,一定会好好教导娇娇的,毕竟庶出的子女,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幻想的!”
脸色僵硬而冰冷,目光锐利的看向了卫君拂,景云天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娇娇是你父亲续弦所生,怎能说是庶出?”
“呀,难道六皇子不知道吗?娇娇的生母,正是君拂母亲当年陪嫁的丫鬟,就算身份再怎么提高,在陈国公府,也永远是个丫鬟呢!”
陪嫁的丫鬟?娇娇怎么没提起过这件事?
从景云天那变换莫测的表情中,卫君拂猜出卫娇娇一定隐瞒了这件事,不觉心中恻恻冷笑。
恼火之间,随着外面突然散开的人群,四周静谧下来。
景云天转身过去,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一层冷笑,恶毒的眼神直逼向了卫君拂:“卫家五姑娘,这位你想必不认识吧,不如由我来为你引荐一下,这是我姑母,长佩公主。”
心中一阵恶寒,胳膊上不觉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对于这个女人,她太过于历历在目;上辈子,她没少遭受这个女人的冷眼与刁难,而所有的根本,都是因为卫娇娇在背后的挑拨。
这一次,她必定要先一步扭转乾坤。
顺着景云天的视线看了过去,女子徐娘半老的年纪,如今发丝上仍旧是一丝不乱,过于教条与紧绷的面孔,让人一眼望过去,到有点儿像电视中刻薄的老修女形象。
“云天见过姑母,您今日怎么有闲心来这儿了?”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本宫?”
脸上冷冷清清,即便是面对至亲,说出来的话也不带一点儿温情;但她说话间,却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卫君拂。
从她眼底那觑暗不明的状态,卫君拂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一点儿恨意。
是的,这个长佩公主恨她,理由则是……她长了一张与亡母太过相似的面孔。
据闻当年长佩公主新寡,看上了才刚入仕途的新科状元卫承弼,原本想着要皇帝赐婚;却不成想,陈国公府的三小姐抢先一步与之成亲……
想到上辈子自己在临死的时候,卫娇娇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告诉,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在背后推波助澜,让这位长佩公主将对母亲的恨意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来,不觉攥紧了拳头。
不,她不会再让这一切重蹈覆辙,她定要靠着自己来改变一切。
想到这里,强忍着脸上不安的神情,卫君拂轻轻靠了过去:“卫君拂见过公主殿下。”
眼神闪烁着落在了卫君拂的脸上,纵有几分强硬,却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些细小的裂痕:“你就是卫君拂?长得还挺像的!”
“是,回公主殿下的话,君拂是与父亲长得十分相似,连府上的二哥也说,我若是换了男儿装,更像父亲年少的时候了。”
“父亲?不,本宫是说……罢了,仔细看看,你也的确与你父亲十分相似!”
提及那心头无法碰触的白月光,长佩公主脸上的冷骇之气竟稍有缓解,面露惆怅之色,随即话锋一转。
“听说是你医治了军马?”
“回公主的话……”
“回公主的话,此事有我主事,君拂只是从旁协助,若有什么不妥,小人一力承担。”
……挡在二人之间的身影一躬倒地,却默默的将卫君拂拉到自己身后全力保护。
长佩公主挑了挑眉,看到卫明杰起身的那一刻,双眼竟有些恍惚:“你是……”
“卫家四子卫明杰!”
“明杰啊,你跟你父亲,还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当年……”
意识模糊,似乎已经开始陷入当年的情潮之中不能自已,卫君拂与卫明杰看得真切,不敢作声。
忽而,长佩公主的脸上竟扬起一抹笑,她和颜悦色的说道:“别怕,皇上一向公正,若这次的事情并无民间组织插手,按照我朝律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