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沆瀣一气,串联在一起的卫娇娇听到了暗号,马上掏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皇上,关于这件事,还请皇上替我四哥讨还个公道。”
“哦?什么公道?说来听听!”
卫娇娇不等卫承弼开口,积极上前跪倒在地:“皇上,我四哥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帮助陈国公府,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什么意思?”
“我四哥他……他现在还躺在那里,人事不省,父亲也正因此事才会匆匆前来。”
顺着卫娇娇的视线,惠景帝终于看到榻上那死气沉沉之人,他有些愕然,起身问道:“不过就是些军马的事情,怎么会牵扯了卫相的公子呢?”
脸上哭笑不得,卫承弼叹口气,悲痛的开口:“小儿他这是……这都是一味的胡闹,才会……”
“皇上,其实此次军马之事,还另藏玄机,不知皇上可否允许君拂一一说明!”
打断了卫承弼一味的指责,卫君拂挺身而出。
惠景帝点点头,让卫君拂开了口。
将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之后,惠景帝勃然大怒,他一拍桌案起身:“什么?你是说,朕的军马并非得了疫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卫君拂点点头,惠景帝在原地气得转圈:“谁?谁这么大的胆子,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毁了我祁国吗?”
听了声音匆匆而来的陈家父子,一进门就看到惠景帝生气的表情,有些愕然的抬起头。
卫君拂朝着他们轻轻摆首,几人只是匆匆给皇帝请了安。
“皇上息怒,此事不可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也许这其中另有误会,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娃又能知道些什么!”
卫承弼安抚着,而一旁的陈阳朔一下来了脾气:“卫承弼,你说个球?上战场打仗的事儿你懂吗?军马的重要性你明白吗?君君替咱们祁国没日没夜的医治病马,你这个当爹的不帮她说话也就算了,你还诽谤她?”
陈家的脾气,是一个比一个大,就想想后宫那位爱妃,来了性子那是连皇后也揍过不是?
深知陈家人秉性,惠景帝打着马虎眼安抚道:“陈卿家,何必动怒,都是一家人!”
“皇上,你瞧瞧我,这几天为了军马的事儿,头发都白了不知多少根了,他可倒好,一来了就把君君所有的努力都给一笔勾销了,老臣,那,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爱卿的舔犊之情朕都懂,都懂!那依照爱卿的意思,这几日军马都是卫家五小姐在医治?”
“这,也可以这么说!”
“哎哟喂,皇上,不是奴才想要插嘴,您说说,军马是多重要的宝贝儿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交给一个女娃娃?”
“不,不是她一个,还,还有我!”
突然之间,榻上传来微弱的低吟声。
众人回眸,卫明杰正挣扎着想要起身!
“四哥哥,你,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不然娇娇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四哥哥,我听说都是因为五姐姐让你试毒,才让你昏迷不醒的,是不是?”
这一次,卫明杰可是中了毒,想必他一定会再次憎恨起卫君拂,到时候,有他的指证,卫君拂就是插翅难逃!
正在得意之间,却被卫明杰一下推开了手臂,他冷冷的眼神盯着卫娇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听谁说的我是被君拂逼着试毒的?再者说,军马一事从未外泄,你又是从何得知它们不是疫病,而是中毒了?”
怎么回事儿?卫明杰是脑袋瓜子被毒傻了吗?为何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却还是要维护卫君拂呢?
卫娇娇眼底又浮现出泡泡,她十分无助的看向了卫承弼。
起初,心中也是一惊,娇娇竟然能出口说出这种话来;可是眼神触及到她的哀求,卫承弼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拧眉说道:“杰儿,娇娇这是关心则乱!”
“关心?我到想问问,她是关心我啊,还是关心那些军马?”
“四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娇娇当然是关心你了!”
“关心我?那我就要好好问一问了,你究竟是从何得知军马中毒一事?”
“我,只是,我那是……”百口莫辩,逐渐看到惠景帝阴沉下来的目光,卫娇娇惊得梨花带泪。
“四哥哥,其实娇娇从你离开家门之后就一直默默关心你,我也是怕你会出意外,所以才命人悄悄保护你,所以才知道你是被……”
“那你就更该知晓,试毒一事是我自愿,我为的就是帮助君拂从中找出解药;而如今……皇上,您看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所以小人斗胆,这次军马之事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这卫家弄得他有点儿头大,一边是卫承弼对两个女儿截然相反的表现;另一边又是卫家与陈家这微妙的关系……
惠景帝摆摆手:“好了,朕愿意再相信你们一次,况且,朕一直对陈国公府深信不疑,朕相信老国公与陈国公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陈阳朔松了一口气,却猛然想起三子对自己说过的话。
偷眼再次瞟了一下卫君拂,陈阳朔沉稳开口:“皇上,此番军马之事,非天灾,乃是人祸;足见背后之人心怀叵测,故而,臣斗胆,想要请皇上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