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辈子自己被卫娇娇诓骗到此处,又被她言语恫吓,招惹了里面那位,自此让她的日子更不好过,卫君拂不觉攥紧了背上的小包裹……
吱呀一声,卫君拂推开了眼前的房门,忽而迎面飞来一只茶盏,险些砸中了她的面门。
“谁?滚出去!”嘶哑的嗓音,好似正处于极力克制的状态下。
房中一阵阵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冰窖之中。
卫君拂强忍着牙齿大颤,坚定的迈步向前。
“我是卫君拂,请问……”
“卫……谁让你来这儿的?给我滚出去!”
“我是……”
突然幔帐里面的人一下子冲出来,披散的发丝让人看不清容貌。
想起初次见面,自己就被他这个鬼样子吓得乱吼乱叫,以至于让眼前这人十分厌恶。
她咬紧牙关,克制自己见鬼的冲动,却在回眸之间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让你滚没听见,那你就去死好了。”
突然暴戾的捏紧她的脖子,无法呼吸的惊慌感一下袭来,但卫君拂还是克制的张开了小嘴:“我是……”
手掌搭在他的脉搏上,卫君拂随即愣了一下,艰涩的开口道:“你中毒了?”
男子显然一愣,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轻反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该死!”
“咳咳,不,你听我说,我可以,可以帮你,解,解毒!”
“就凭你?”男子阴沉低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却也一再刺激着卫君拂脆弱的神经。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嘲笑她,讥讽她,没有人看重她,更没有人对她怀有真心,可她这次偏偏就要闯一闯。
想到这里,卫君拂困难的翻动衣袖,下一刻,一根银针扎在了男子的虎口处,让他痛得松开了手。
就在他身躯孱弱的倒退着依靠在桌角的瞬间,卫君拂上前,几根银针刺入心口四周,抬起头看着男子那苍白的嘴唇暂且有了血色,这才松口气,抬起头月儿弯的笑眼露齿一笑。
“我暂且封住你的心脉,让寒毒不至于侵袭你的周身,你乖乖听话,啊,张嘴,吃药药!”
眼见着面前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卫君拂强忍着打鼓的心跳,一把捏住男子的嘴唇,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口中:“甜的,不苦的,骗人是小狗!”
说完,她又撩开男子额头上散乱的发丝,随即手指一抖,张大了嘴巴……
这,这就是卫娇娇口中那个奇丑无比杀人如麻的卫二鬼?
因为上辈子卫娇娇的恫吓,让她始终没能正儿八经的看过二哥卫景谌的样貌。
可眼前这张脸……
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略显清瘦的脸,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和那优美如樱花的嘴唇,淡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处轻佻泪痣,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她当初真是信了卫娇娇的鬼。
嚅嗫着嘴唇,但看眼前这个丫头,卫景谌一股冲动想要掐死她。
但奇迹般的,刚刚一直无法压制的体内翻江倒海的寒毒,这一刻却在慢慢退去。
是吃了她的药,还是因为被她封住的心脉,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下一刻,卫景谌一把挥开卫君拂的手,转身柔弱的身躯斜倚在贵妃榻上,纵使不经意也会给人一种挑逗之色的眼神看向卫君拂。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叫卫君拂,卫家五小姐,我是今天才刚刚回府来的,漂亮哥哥你又是谁?”
漂亮……哥哥?卫景谌的眉头突突乱跳了几下,拳头开始咯吱作响,他胡乱的拨开了发丝,但卫君拂却先一步冲过去,笑呵呵的说道:“我给你梳头吧!”
“滚开!”
“……我知道这府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我,他们都说我是灾星,说最该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娘亲,可……我这么多年在玄冥观不哭不闹,我很乖,我还学会好多东西,不信我现在就给哥哥你梳头,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泪泡泡的眼神,哪里还有刚刚进府时那嚣张的气焰。
卫君拂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眼神看向四周:这本书里,卫家这位二公子可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若不是他因病早逝,那这本书的男主妥妥就该是他,所以……现在她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在羽翼未丰满之前抱紧大腿好乘凉。
玄冥观?这么听着才想起来父亲好像跟他说过,养在外面那个灾星要回府了……
可不是说要她离他远远地,免得她身上的煞气克了自己,却不成想,这小妮子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
洁白如骨瓷般的手指细捻着滋味敲打着桌面,卫景谌享受的眯起眼眸,忽而嘴角轻吟出阵阵冷笑。
卫君拂,一个天生的小煞星;而他,一个不该活的阎王,说起来,他俩谁克谁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卫景谌忽而阴柔的嗓音溢出:“哦?这么说来,你就是五妹妹了?”
“你是?”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卫景谌,是你的……”
“二哥哥,你是二哥哥对不对?我就觉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