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从出生以来一路顺遂的卫明启在事业的道路上遇到了卫景谌这个拦路虎;那眼前的金彩彩无疑就是他生活中的一大惊喜了。
看着眼前这位仍旧打扮的一脸嚣张至极的女子,卫明启突然觉得她那半褪在肩头上的薄纱十分碍眼;恨不能此刻上前,立马将它拉起来,紧紧的将金彩彩裹成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
“金老板既然开了这种文人骚客尽数光临的儒雅之地,就不该再让自己落得如此俗套。”一边说着话,脸上义愤填膺恶狠狠盯着金彩彩的神情,忽而换来噗嗤一声娇笑。
“我说按察使大人,我金彩彩什么出身,这盛京城人人都知道,你觉得我换了一身皮,就能改变他人对我的目光吗?咱就别自欺欺人了成吗?”
过于清醒的头脑,让卫明启一时愕然无法反唇相讥,趁此机会,金彩彩又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眉眼间竟是风情万种,手中的烟袋被她嘬得噗噗冒着青烟。
“哟,这位俊俏贵气的小哥儿又是哪位大人啊?按察使大人不给我介绍一下?”
咬牙切齿,卫明启霍然起身:“金彩彩,你别太过分,这里可不是你的长乐坊。”
“可也是老娘我的店,再说了,我不过就是寻常的想要多留一些回头客,按察使大人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眼见着卫明启气得七窍生烟,六皇子景云天出言平复:“算了,卫兄,不过就是个花街柳巷中的卑贱女子,做不得你这么生气。”
“六皇子,金彩彩她虽然不是出身名门,但她这么多年来也是洁身自好,你这一句卑贱女子,实在是对她不公。”
此时诧异的不仅是金彩彩,就连隔壁的卫君拂二人也是愣在当场……
当然,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卫明杰是觉得大哥从来没有如此袒护过一个女人;而卫君拂则是明显的惊愕与卫明启怎么会跟六皇子景云天混成一伙了?
每个人不同的心思,形成了一个怪圈……
等到金彩彩脸上混迹着无关痛痒的笑容退出天字二号房时,一转身却突然红了脸,扶着台阶的扶手拍打着胸口,低声嗔道:“死鬼,在瞎说什么……好好的,怎么就非要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脸上说不出的担忧,似乎还是第一次产生了踟蹰之色……
尽管一墙之隔,墙壁足够之厚,却也仍旧难免与六皇子自鸣得意的夸夸其谈,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叫做隔墙有耳。
心神渐渐下沉的表情,此刻就连卫明杰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沉默无语。
直到隔壁酒足饭饱踉跄而去之后,卫明杰才愤而起身,原地徘徊的叫道:“大哥糊涂,他怎可与六皇子结党营私?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他还有命活吗?”
就连卫明杰都通晓的道理,卫明启又怎会不懂?可为何他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要踏上这条路呢?
卫君拂沉思之间,卫明杰一拍桌案:“不行,君拂,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要去劝说大哥,让他迷途知返,如今皇上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大哥若是此时收手,还可以挽回的。”
“卫明杰,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他可是左相府最引以为傲的长公子。”
卫君拂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卫明杰怅然一声叹息,身子懒散的倒在椅子上,双目出神的望着房梁:“我想大哥一定是不服气,他不服气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却败给了二哥。”
没想到他这皇商的脑袋还是挺精明的。
卫君拂撇撇嘴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双眼一亮,卫明杰一下起身,急匆匆朝着门口冲了过去,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笑望着卫君拂:“君拂,虽然你嘴上总是说你最讨厌我们兄弟几个,但是你其实一直都在提我们着想,是不是?”
“我才没有,我只不过是不想要让他误伤我二哥哥,你可别想歪了。”
卫君拂难堪的别过脸去,听着卫明杰冲下楼梯的声音,身子依靠在围栏前,盯着早已坐着六皇子府马车远去的卫明启的背影:她不是想要帮卫明启,绝对不是……
这边,玉贵妃的宫中仍旧像以往那般热闹,却还是有那闲言碎语的开口询问:“玉姐姐,如今皇后可是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好几个月了,就连六皇子也回到您身边了,妹妹我瞧着,再过不久,兴许皇上就能废后另立了吧?”
原本不过就是句为了讨好才说的话,可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她不清不楚的态度,早已让玉贵妃心生不耐,如今又被人提及,误以为她们故意在嘲讽她,玉贵妃怒从心中起,掀了桌子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叫什么人呢!不少被吓坏的妃嫔匆匆离去,口中喋喋不休。
“娘娘,您消消气,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身边的嬷嬷安抚着,可玉贵妃怎么都消不了气。
正在此时,一条翩若惊鸿的魅影出现在宫门外,她巧笑盼兮的出声:“娘娘,是谁惹您不高兴了?消消气,娇娇帮你教训她们。”
卫娇娇,提起她就会想起最近这些日子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勾搭云天的事情,玉贵妃更是恼火的看向她,怒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见到本宫不行礼?”
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