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卫君拂不相信,小丫鬟连连磕头:“卫小姐救命,眼下在盛京之中,我家小姐说得上话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如今小姐落难,奴婢能求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你先起来,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没有!”连连摇头,哭得十分凄惨。
“我家小姐自幼心善,家中遭逢变故的时候,小姐只管给我塞了银子让我自行逃离,可奴婢自小与小姐为伴,奴婢不忍心我家小姐受难,还请卫小姐出手相救啊。”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她倒是有情有义。
卫君拂叹口气,回眸看了一眼榻上的卫景谌,实在是为难的很:“你先起来慢慢说,你家老爷不该是救驾有功吗?怎么一下就变成了阶下囚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小丫鬟哭得更加伤心。
她一边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这都是,都是那个六皇子害得。”
“嘘,不想活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卫君拂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拉进房中。
“那一日,那一日我家小姐原本是不想要去郊外狩猎的,是六皇子,六皇子非要撺掇我家老爷一同前往,小姐拗不过,这才跟着去的,谁承想半路上就遇上了皇上遇刺,本来老爷就是去救驾的,可不知怎地,前几日就突然变成了预谋刺杀皇上,卫小姐,我家老爷是冤枉的。”
这事儿还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没把人笑死,倒是把人先砸死了。
连卫君拂都觉得似她这般倒霉之人,都比这位司徒将军幸运。
她撇撇嘴叫低声说道:“皇上拿出罪证了?”
“说是我家老爷与皇后娘娘预谋的,现如今老爷被关进天牢严刑拷打,皇后娘娘在后宫也被软禁起来了。”
这下还真是有点儿糟了,若是司徒家稍有不慎有人挨不住这板子胡乱招认了,怕是司徒家就是灭顶之灾;但假若……假若皇后真的参与了此事,司徒家与她有姻亲关系,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怎么这件事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有人故意要编排司徒家呢?
咬着手指在原地打转的同时,身后传来淡淡的咳嗽声:“君儿,你过来。”
差,差点儿忘了她背后还有这位腹黑大boss呢!
卫君拂一改方才抱怨的小眼神,脸上挂起讨好的笑脸:“二哥哥,你叫我?”
这丫头的脸变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憋着心中的好笑,卫景谌佯装冷漠的说道:“别人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为妙。”
“卫二公子,还请你多施恩德,救救我家老爷小姐。”
磕头如捣蒜的卑微模样,让这小姑娘看上去有点儿可怜。
卫君拂自恃受不得这些,她鼓起腮帮子:“二哥哥,再怎么说妙娘与我也算是朋友,我又怎能见见死不救?”
“你打算怎么救?你能怎么救?连皇上都已经下了定论,谁敢忤逆?”
一连串的发问,逼得卫君拂哑口无言,她气恼的看着卫景谌:“你不想办法就直说,我还不稀罕呢!”
说话间,她夺门而出,扯上那丫鬟就朝着大门外走去。
“公子,五小姐她走了,要不要我跟上去?”
卫景谌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低声说道:“量他们也不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做什么,随她去吧。”
“公子,司徒家遭逢劫难,这件事你怎么想?”
“怎么想?还不是他借机铲除势力的借口罢了。”
“那公子……真打算不管了?”
目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卫景谌沉声说道:“当然不会,这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只是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出面而已。”
看得出来,公子此刻的心中定然早已有了打算,瑜飞不敢多问,又看向卫君拂离去的方向,只希望五小姐能够暂且冷静下来,不要做出什么让公子为难的事情。
天牢门外,卫君拂的马车停在当下,却被人无情的阻挡。
“我是长佩公主的女儿,怀荣郡主,我只是想要进去探望一下闺中密友,难道这也不行?”
为难的神情,看守谄媚的开口道:“郡主,那司徒家可是死罪,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监。”
“我又不是去见司徒将军,我就是去看看司徒妙娘,难道也不可以?”
“这个……”、
“让开,都让开,宫中来了旨意,尔等还不接旨。”
耀武扬威的骄纵嗓音,让人卑躬屈膝的退避三舍。
一条人影得意非常的手捧着旨意下了马车,一眼看到卫君拂,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阴晴不定的冷笑,千娇百媚的走过来,轻笑道:“五姐姐怎么在这儿?怎么,是进不去吗?”
卫娇娇因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忍着心头的恶气,卫君拂一动不动的静观其变。
卫娇娇看到自己的得意并未激怒卫君拂,自讨了个没趣,却仍旧盛气凌人的举着圣旨眼高于顶的说道:“五姐姐,看样子你也想要进去瞧瞧?只可惜,没有皇上的旨意,怕是寸步难行了吧?这可不像我,我手上就是皇上的圣旨……”
说话间,她又对着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