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这是把她当成接客的那些风尘女子了?
卫娇娇惨白着一张脸,忽而怒目而视:“你胡说些什么?我要回家!”
“我怎么胡说了?六小姐当初与宋家公子的姻缘还是从咱们长乐坊来的,哎,只可惜那宋公子是个短命鬼,死了……哎,可我听说是跟你死在一块儿,哎呀,容我多句嘴,六小姐,你不会是克夫吧?”
在房中之人,只差吹个喇叭替金彩彩宣传了。
要不怎么说她那张嘴,能把人说死。
眼瞧着卫娇娇一脸惨白,甚至是有些臊得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要找寻身边的桃枝,却已经被人群挤散,转身想要逃离,却被人挡住去路。
“六小姐,别这么快急着走啊!”
“让开,你给我让开!”一个用力,金彩彩顺势让开,身后却是空荡荡的台阶,卫娇娇一不留神,直接栽了下去。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多少人站在台阶上往下望……
终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人首先站在了卫娇娇的面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娇娇,你没事吧?”
卫娇娇抬起头,双眼迸射出一阵亮光,她猛然投入其怀中:“殿下,呜呜,殿下救我,殿下,他们都想要害我,娇娇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闻听此言,景云天犹如烫手的山芋,瞬间又将卫娇娇丢弃在地上。
他刚刚只不过是因为一时不忍才出手的,但对于刚刚那些质控,他又觉得卫娇娇这个女人似乎身上的污点太多,不适合他这种身份的人。
刚来的曙光又被熄灭,卫娇娇哪里肯轻易放手。
她一下哭倒在尘埃之中:“殿下,娇娇真是冤枉的,还请殿下将那个出言不逊的恶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之后,他一定会招供,到时候就能还我以清白了。”
熟料,那位胖子大叔也是个狠茬子,他突然在人群后面大声喊道:“你们都听见了?她小小年纪,心肠狠毒,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要让人把我抓起来杀人灭口啊!这没有天理的,谁能替我做主啊!”
景云天傻了眼,立马起身回避的表情:“卫小姐,本宫又岂是那种是非不分,强抓人严刑逼供的恶人?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应该最清楚。”
“不,殿下,你是知道娇娇的,娇娇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小手一路慢慢的朝着景云天的那双金丝线缝制的靴子抓了过去,却猛然间就听见台阶上面一声呵斥:“够了。卫娇娇,还嫌不够丢卫家的脸是不是?”
这气势,折煞了不少人,抬起头看向最里面的厢房中走出来的女子。
她手上提着一盒你糯米藕,脸上肃穆而庄严。
这时候看到卫君拂,卫娇娇忽而反应过来,她起身指向了卫君拂:“是你,是你在搞鬼,是不是?是你……”
“娇娇,你怎还不知错?我一直在里面听着,都替你臊得慌,怎么也没想到,二夫人竟将你教导成这副德行,简直就是丢了卫家的脸面。”
一路轻缓的脚步下来,斜睨着目光,卫君拂并没有更多的苛责,她只是从侧面经过,声音没有半点儿抑扬顿挫:“跟我回家,向父亲大人去道歉。”
“卫君拂,是你,一定是你,他是你找来的是不是?”
斜睨着目光,卫君拂一阵冷笑:“卫娇娇,你看好了,我自从回府之后,除了二哥哥的车子,从来没坐过府上任何一辆马车,试问,我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继而指使他?”
“不,就是你,一定是你,因为你想要让公主嫁入卫家,你就千方百计的想要破坏我与我娘的名声……”
话音未落,一耳光抽得她晕头转向,就连六皇子也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满脸肃容,卫君拂眸色逼人:“卫娇娇,你够了,长佩公主是何身份?她想要嫁入卫家还需这般伎俩?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倒是你与你娘,为了阻止父亲与公主的姻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
“我什么?卫娇娇,你可要知道,诋毁皇家清誉,那是杀头的大罪,此番我以怀荣郡主的身份教训你,算是替公主出了口恶气,若是再从一些无端之人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利于公主的话,到时候卫家大祸临头,别怪我没提醒你。”
“卫君拂,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这就回去告诉爹,说你打我……”
“是吗?我看在那之前,你最有必要的就是要向父亲解释,为何这市集上会出现这么多不利于公主的谣言。”
眼神环顾四周,卫君拂又叹口气:“诸位,我相信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会偏听偏信,不是有句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吗?我知道大家都是智者,绝不会被一些假象蒙蔽了双眼,今日卫娇娇惹出来的祸事,自当由我们卫家自行处理,还望大家海涵。”
说完这句话,卫君拂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王者一般藐视着卫娇娇:“还不跟我回府,难道还要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随后,卫君拂畅然而去,卫娇娇却像是一个破碎的泥娃娃般,走到哪儿都被不少人戳着脊梁骨。
“呵,呵,你说有意思不?本王越来越觉得卫君拂正是本王王妃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