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随手批了一件薄纱外套就往外走了出来,站到了颜薰儿的面前,眼神斜瞟着异昇,暗含挑逗之意。
那玉郎早就跃跃欲试了,听着余娘子还罗里吧嗦的说着,不耐烦地说道,“还废什么话啊,先把人给抓住了再说。”话音一落,就已经气势汹汹朝着颜薰儿过来了。
颜薰儿正欲使个法术出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喝声,“那余娘子就请告诉老奴一声,我们看到了些什么,这天下人又该说些什么呢?”
颜薰儿回头,就看到何管家带着一干外院的护卫和府里的婆子小厮之类的走了进来,进来以后,先对着颜薰儿躬身行了个礼,“老奴来得晚了,叫小姐受了惊吓。”
余娘子和玉郎一看这番阵仗,直接吓白了脸,那些外院的护卫进来看到余娘子赤裸着身子只笼着一层薄纱,早就移不开眼睛了。
余娘子虽然徐娘半老,却除了去庄子上的那些日子,并未吃过什么苦,一直保养地也极好,所以养的周身雪白如玉,身材更是前凸后翘。又刚刚在行那风月之事,身上斑斑点点地布着青痕白点,一片旖旎风光。
这样被几十个壮汉拿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余娘子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是身后却又站着刚刚随着何管家进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她们看到余娘子这般淫贱模样,满脸地鄙夷之色,从背后使劲儿推了她一把,嘴里还骂道,“一看就不是个安份的,这幅样子,跟那些窑姐儿不是一模一样吗?。”
何管家却好像完全没看到这些似的,老神在在地给颜薰儿行着礼,行完了礼又不紧不慢地问着异昇这些日子吃的怎么样、住的舒不舒服、下人伺候的当不当心,谁都看得出来他那是成心想让余娘子出丑的意思。
颜薰儿和亦昇没有料到何管家会出现在余娘子的院子里,而且还带着这么多的下人,颜薰儿与亦昇对视一眼,颜薰儿低头,想起之前在书房里临走之前,看到的何应筠坚决的神情,突然有所感悟,难道,是何应筠吩咐何管家带人过来的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毕竟,何管家在何府呆了一辈子,对爹爹忠心耿耿,极为看重何府的面子,若不是爹爹的命令断不会这么做。
这样想着,颜薰儿更加感觉到何应筠对处置余娘子的决心,看来,这一次余氏是死定了。
却说余氏被那些婆子一推,才行过风月之事的身子软绵绵的,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原本笼在身子上的那层薄纱又是掉了大半,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
余氏惊呼一声,慌乱地拿起薄纱又遮住大腿,可是那薄薄的一层纱如何挡得住整个身子,可是苦于脱下来的衣裳离得太远,余氏只好用手去遮,可也是遮得了上边遮不了下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换来周边那一群大汉越发炽热的眼光和一群婆子愈发鄙夷的眼光。
余氏并非瞎子,自然感觉到了那些目光中的不怀好意,她一贯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在下人们面前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如何受得了这般屈辱。余氏一边遮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朝众人大喊,"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谁准你们到主母的房间里来这样放肆!"又伸出食指指向何管家,"何管家!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老爷养的一条狗,若不是老爷收留你,你能有这么好的去处!如今你竟然这样以下犯上,竟然敢带着下人冲到主母的房间!你就是这么报答老爷给你的恩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何管家稍稍侧过身子,为颜薰儿遮住那些腌臜的东西,朝向余氏,面露冷意,"我对老爷和何府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不需要你来说什么!余氏,"何管家指向旁边一直跪着,瑟瑟发抖的玉郎,"你勾搭奸夫,败坏我们何府的名声,罪该万死!我真应该杀了你,免得让你去污了老爷的耳朵!"
余氏听出管家口中的杀意,知道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凭他对何应筠的忠心,或许真的会为了维护何府的颜面,杀了自己。想着这么多年以来,被自己私底下打死的那些下人们,还不是随便一个病死就能打发了。自己说是何府的当家主母,可最终的结果或许还与那些下人无异。
当场跌落在地,无暇再去顾衣不蔽体的身子,"不可以,怎么可以,我是何府的主母,我好不容易才当上何府的主母啊!"余氏慌乱地看着周围,忽然眼神接触到了颜薰儿漠然的眼神,瞬间有了底气,"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余氏支起身子,朝着颜薰儿大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设计害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余氏喊完,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自从颜薰儿回来之后,她便再没有和玉郎有过联系,虽然自上次自己去找颜薰儿寻衅被何应筠关在这院子里许多日子,难免寂寞难耐,也想着托人去寻玉郎,可是,
何应筠派来的人看得紧,自己没有办法。今天晚上吃完了晚饭,因着那下人怠慢,端来的饭菜不合自己心意,自己正一肚子气的时候,不想玉郎却出现了。说是,眼瞧着门口一时没人,偷偷溜了进来。自己曾隐约听下人说,今日颜薰儿在皇后宴席上出了好大的风头,老爷小姐高兴,赏赐众人,料想下人们是去讨赏才疏忽了看守。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被那玉郎口上叫着"宝贝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