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佛院出过不少了不得的人物,连国师都有两三个是出身小金顶山的,那为何……这么寒酸。
带着一种复杂的而又敬畏的心情,麒麟郎君让自己的属下去敲了门。佛院的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只是看着,很像是得道高僧的样子。麒麟郎君下了马,恭敬的给人行礼。
“敢问大师法号。”
“这位施主客气了,贫僧法号无名。”
无名……麒麟郎君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番这个名字,顺便的失望一下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千丝法师,出于一种防备的心情,麒麟郎君并未自报家门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通过眼神不断的向寺庙里面张望着。
“小可久闻千丝法师大名,怎么,他不在吗?”
那老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看向麒麟郎君的双眼中像是带着笑意,又像是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施主不必再张望了,师叔已经在房间恭候多时了,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他要等的人呢。”
久闻千丝法师能够预见未来的事情,难道是真的?麒麟郎君
按下心中的惊讶,跟着问道,“那我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是不是法师要等的人呢?”
“这个简单,师叔告诉了老衲两个条件,若是全部都符合,那自然就是了。”
“某愿意洗耳恭听。”
“施主是不是从东而来。”
麒麟郎君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过来的方向,自己是从宴都来的,而宴都就是在小金顶山的东边无疑了。
“正是。”
“那施主是不是马车上带着一位病人,准备求医问道。”
“也对。”
“施主里面请。”
然而就在所有的考验都通过以后,麒麟郎君的心中反而是生出了一种名为不踏实的感觉,不知道为何,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都十分的正常,静谧的佛寺,慈眉善目的和尚,还有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的千丝法师,眼看着陌亦寒的病就要得救了,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呢。
“多谢。”
安全起见,麒麟郎君没有让别人帮忙,而是亲手将陌亦寒扶下了马车,他扶着昏迷不醒的陌亦寒一步步的走进了佛院,可是就在他和那个老和尚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身边
的老和尚诡异的向着自己低语。
“还有一件事……我观施主印堂发黑,恐怕今日会有血光之灾,施主一定要小心啊。”
本来就心神不安的麒麟郎君更是难以放心下了,还想求着大大多说几句,但是一转头大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径直略过自己在前面带路了,就像是方才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被这位大师带着,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厢房外面,大师在这间厢房外停下脚步,向着房间里扬声禀报道:“师叔,人给您带来了。”
一直让麒麟郎君好奇的是,千丝法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见到所谓的千丝法师真正的面目,只是听到一个苍老一些的声音在同他客套,“贫僧知道今日所到之人身份尊贵,但还是恕贫僧失礼,不能亲自迎接。”
这倒是没什么,作为一个懂礼貌的年轻人,麒麟郎君当然要回答道:“大师您客气了,您声名远播德高望重,自然是我这个做晚辈的来拜访您,只是如今我这朋友身陷危险,怕只有大师能救得了他,还请大师出来
一叙。”
可是没想到这个要求被屋子里的千丝法师拒绝了,“实不相瞒,贫僧的师父早就算到了宴国皇室会有此一难,这解毒的法子也研制出来了,请施主将这位贵人交给贫僧的师侄,贫僧自然会为他诊治。”
一旁方才那个为他带路的大师走到麒麟郎君的身边来,伸出手示意他可以将人交给自己了,麒麟郎君有些迟疑,但是最终想到了病危如此的陌亦寒,还是将人交给了那位大师,并且道了一声有劳。
厢房的门打开了一瞬间,但是还没等着麒麟郎君往里面偷看一眼,门很快就被关上了。
“有什么好神秘的……”
麒麟郎君有些不满的轻哼着,他在外面找了一处可以坐的地方,焦急的等待着房间里的动静。而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麒麟郎君,那大师将人送到房间后便哆嗦着对两位男子道,“两位好汉,我都按着你们说的来了,还请饶命。”
一个出家人的性命他们还是不屑动手的,而且之后说不定还需要这个出家人,房间里,拓拔重夜冷冷的道:“管好自己的嘴巴,滚吧!
”
接着拓拔重夜对着身边的陌子轩啧啧称奇道:“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你这算什么,口技吗?”
陌子轩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聒噪的拓拔重夜,而后瞬间便重复了他之前的一句话,“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你这算什么,口技吗?”
拓拔重夜看的目瞪口呆,陌子轩则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既然精通易容,就要做得毫无破绽,一个人若是只有容貌一致而声音不像,那就是最大的破绽。”
拓拔重夜再次对陌子轩表现出佩服的表情,而后将视线转移到了被送进来的陌亦寒的身上,这是陌子轩第一次看到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