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走,大汉又拉住他,挡在陈方山身前,双手环在胸前,问道:“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陈方山眼睛直逼他,冷冷的说道:“陌生人。”大汉冷冷的说道:“即使陌生人又怎会这般好心。”
陈方山并未说话,看他的眼神更冷了。
“依我看,你便是这孩子的生父,听见我们在这里为这孩子悲叹,便唤起了你的一丝心软。”大汉说道:“但怕我们谴责你,便说了一句陌生人。”
这番话在陈方山听来毫无逻辑,简直是荒谬之及,但孩子身上的红疹来不及让他反驳着大汉的话语,裹进了婴儿身上的衣服,便要向人群中走出去。
奈何大汉颇没有眼力劲,不懂的见好就收,反而还得寸进尺,看见陈方山不说话,就要走,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又拉了陈方山一把,得意的对那围观的人群说道:“看,被我说对了,他心虚就要跑了。”
“别让他走了,咱们今天就要好好问一问他为何将一个不足满月的孩子扔在这里。”这话刚说完,陈方山的去路立即便被堵住了。
大汉得意的笑笑,又怜天怜地的说道:“这样的父
母就不配生孩子,把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扔到这里受尽虫蚁的撕咬,要有多恨,多恶毒的心才能做得出来,此时又假慈悲的要带孩子去看大夫,我看他带孩子去看大夫是假,把孩子重新在扔到另一处才是真。”
三五个老婆子,围在陈方山身前指着他的鼻子,什么难听骂什么,他也只是一边轻轻抖动肩膀安抚孩子,一边冷冷看着
家仆抱着陈盈盈站在人群外面,眺首瞻望急得干跺脚,陈盈盈则是拇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吸得很是用力,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很是乖巧。
陈方山的镇定出乎了大汉得意料,他以为遇到这种情况,陈方山应该惊慌失措,不断为自己申辩孩子不是他,但那一副冷眼旁观,好像说得不是自己的样子,大汉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个老婆子越骂越起劲,周围的人也开始瞎起哄,符合声此起彼伏,大汉眼看事情就要闹大了,这样下去可不好收尾,万一还把官府的人招来,又查出这孩子真不是他的,那样自己将事情挑起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眼睛一转,如果在这里将他打一顿,这件事便算了,他身
上抱着孩子又没有自己强壮,必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在心中左右衡量了一番,想来只有这样一个办法。
伸手抓住陈方山的衣领,扬起拳头大声说道:“今天,我就为这孩子好好教一教你,要怎么为人父母。”
拳头重重的朝着陈方山的脸颊冲去,本该出现的吃痛却没有出现,本该出现在陈方山脸颊上的拳头此时却是稳稳的被他接住。
孩子在他另一只手里被抱得稳稳当当的。
大汉吃了一惊,没料到自己的拳头居然被陈方山接住,一时回不过神来。
周围起哄的人也被震住了,顿时鸦雀无声,愣愣的看着陈方山,他们此时才发现今天出门忘了看日子,竟时运不济碰到一尊大神。
陈方山将大汉的拳头转回来,看起来是那么风轻云淡,简简单单。对着大汉的肚子踢了一脚,大汉吃痛叫喊一声随后倒飞而出。
陈方山又抖抖肩膀安抚孩子,冷眼环视了一圈,眼光所到之处众人皆是不敢与他对视,齐齐将头低下。
原本指着陈方山鼻子骂的老婆子此刻已寻不到踪影,许是方才趁着众人不注意挑了个空子溜了。
陈方山走
到大汉身旁时顿了顿,他此刻还在地上痛苦的翻滚,陈方山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我为你感到悲哀。”
陈方山将孩子送到医馆里医治好了之后,便将孩子留下来自己养,取名陈宛如。
十三岁时,宛如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对陈方山感恩戴德,自请愿做丫鬟服侍陈盈盈。
陈方山念及她的心意点点头准了,虽是丫鬟但却是没人把她当做丫鬟来对待。
陈盈盈站在茶楼门口,皱着眉头看着天对宛如抱怨了一番,随后又不情愿的被宛如拉着走:“小姐快走吧,在不走下雨了可就走不了了。”
两人半推半拉的走到一所酒楼前,碰到了刚刚上任的县令,许是来着酒楼里庆祝一下他坐上了些县令。
脚下迈着踉跄的步伐,脸腮微红,隔了老远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被人搀扶着,嘴里说着胡话,手一会指指这里,一会指指那里。是在发酒疯。
手指指到了陈盈盈身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新了几分,偶后又变得迷离浑浊,陈盈盈都怀疑那痴傻的状态是他装出来的。
拉着身边同样是七分醉三分醒的人,指着陈
盈盈大声叫道:“小娘子,小娘子。”
陈盈盈毫不避讳的厌恶的瞟了那县令一眼,这县令她也曾听家中的哥哥说起过,他没来坐上这把县令的椅子时,便四处惹是生非,无恶不作,欺横百姓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仗着他家中老爹有钱,每每惹出事来,都被他那比他还恶霸的老爹用钱给摆平了。
原本听哥哥提起他时,便已是心生厌恶之感,此时在街上遇到了他,居然还当街调戏自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