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李琼琚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回头,在看到站在房门前的陌亦寒之后。故作镇定与冷静的面具在这一颗终于被人无形中的击碎,她神情麻木的扔下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根木筷,不过是眨了眨眼睛就不自觉的落下眼泪来。
“陌亦寒……”
她杀人了,与笫一次在江南杀人不同,这一次,即使一样是出于一种自卫的的心理。可再也没有上一次拔刀时的利落与正气,她眼睛的余光看到地上蜿蜒开的鲜血,微微抖着身子……在李琼琚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陌亦寒已经向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而后倾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李琼琚。
“不用害怕,我来了,我会保护好你,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李琼琚忽然被一个巨大的温暖的怀抱所笼罩,整个人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的松弛下来,她缓缓的伸出手,在身后抱住陌亦寒的身子。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陌亦寒只觉得自己听到这种呜呜咽咽的声音,胸腔里的心脏像是痛成了一团,微微沉默,大手穿过了人的膝盖窝,打横抱起了怀中的
女人。
这时被陌亦寒推了一把的张虎才反应过来,眼看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要抱走李琼琚,他也愈发的着急起来,不知好歹的堵着门嚷嚷道:“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私闯小人的民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抢走我的女人!”
本来脾气一直很好不会轻易发货的陌亦寒,在听到‘我的女人’这四个字的时候,抱着李琼琚的手蓦然的收紧,再打量这个张虎的时候,眼中便闪过一抹杀意……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知道李琼琚杀人的证人,只要自己杀了他!
李琼琚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连忙扯了扯陌亦寒的手,陌亦寒低下头,就看到李琼琚那双旁日里一向清浅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带着些哀求,
只犹豫了一瞬,陌亦寒发现自己终究是无法抵御这哀求的目光,只是抬起脚将人狠狠的踹到在地。
“听好了,人是我陌亦寒杀的,想要王法,就来我瑞王府来理论吧。”
听到瑞王府三个字,那被踹翻在地的张虎瞪大了双眼,他自然记得,李琼琚的身份是未来的瑞王妃,自己这次大概是偷鸡不成反蚀一
把米,等等,这个瑞王说什么?屋里的人死了?
赵老大死了?
张虎在心里默默的吃惊着,可在触及到陌亦寒冰冷的像是能把人冻出冰碴子的眼神中,还是晓得报名要紧,拼命的往地上磕着脑袋。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瑞王妃,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陌亦寒并不想同这晦气的人纠缠,况且李琼琚被连着这么折腾了一番,一直提心吊胆的肯定是累了,陌亦寒帅气的翻身上马,伸手将李琼琚拽进怀里,拿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才在张虎的面前甩鞭离开。
马背上,李琼琚往陌亦寒的怀里蹭了蹭,刚刚方才哭过,此刻的精神说不上大好,声音暗哑的开口问面前的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确实废了些力气,不过是绕着你们将军府找了半柱香,就看到你刻意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李琼琚觉得此刻的怀抱异常的温暖,尽管在无比颠簸的马背上,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不断的打架,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与陌亦寒继续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东西。”
而陌亦寒回答的话却异常的简短,他
的声音透过胸腔无比的清晰与沉闷,李琼琚听到,“见你戴过一次。”
趴在陌亦寒胸口上的李琼琚无声的咧开了嘴笑了笑,只不过是见自己戴过一次,陌亦寒就能将她身上的物件记那么清楚,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上心程度。
眼看着这一骑快马就可就出了张家村,看方向是往瑞王府的,李琼琚迷迷糊糊中扯了扯人的衣袖 ,交待完最后一句话。
“不要……先送我回李府。”
陌亦寒刚想低头劝劝怀里的人,没想到入目是美人慢慢磕上的双眼,这一眼看过去就让他的心变得无比的柔软,想必也是困极了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这一直在街上徘徊的张猛,他本来一到了集市就将簪子当卖了,却在拿到钱的时候犯了毒瘾,“等我赢了钱就能给娘子买很多好东西了!”
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张猛着了魔一般转身就钻进了赌场的大门,那里面的人看到张猛也极热络的招呼着,“呦,这不是张大爷,好久没来了吧。”
“废话少说,给爷开一局!”
在张猛看不见的地方,那同他搭话的两个人背着他默默的交换了
一个眼神,大有将张猛当作肥羊好好栽一顿的意思,接着便痛快的摇着骰子吆喝着。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喂!”
起初张猛却是收钱不错的赢了两局,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转运了,双眼放光不断的加着注的时候,情况中了邪一般开始翻转,张猛开始不断的输钱,就在他整个人越输越暴躁的时候,忽然出现一只手,拍了拍张猛的肩膀。
“做什么?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