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还在心里暗暗的责怪,这个楚翘,素来是个懂事的,眼下怎么如此每个分寸,平白触了人的晦气,楚翘挨了责备,但是一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心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着急的道:“老爷请您去一趟前院呢!”
前院不比后院,向来是李琼辉会客办公的地方,一般像后院的女子,是禁止踏足前院的,不过也偶有例外,只是但凡是摊着这种例外,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张氏听了传唤,当即脸色也不好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老爷,还有其他什么人么。”
楚翘想了想,补充道:“回夫人,小姐也在。”
李琼琚?张氏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这大概是出于一种直觉,但凡有什么事情,只要牵扯到李琼琚,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等到张氏带着李琼安赶到的时候,厅前寂静一片,气氛异常的压抑,打眼,张氏就看到跪在大厅中间的一个熟悉的背影。
“好啊,我说怎么人没了,原来是攀了高枝了。”
张氏冷笑着看着桃花一眼,她这话说的极是厉害,给人一种桃花原本就是和李琼琚是一伙的印象,那么接下来不管桃花捅出什么事,
都是李琼琚指使的。
“主母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李琼琚慢慢的放下手里捧着的杯子,她眉眼含笑,脸色却苍白的厉害,其实自己的伤势虽未说完全痊愈,但是也不至于厉害到这个地步,不过是料到进入有事发生,上妆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巧姐。
粉扑的厚了些,妆容简单了些,看上去倒像是及其虚弱的样子。这妆容也的确是起到了效果,最起码在一开始,李琼辉看到这个女儿的第一眼,李琼琚看到他的眼中有心疼的神色。
“我话中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张氏冷笑着,李琼琚一击不倒,倒是给了她喘息继续做妖的机会,这两人早就撕破了脸,她倒也不必再费尽心机的装纯良贤惠,“姑娘既然身子不好,缘何不听老爷的话在院子里养着,这么冒冒然的出来……”
李琼琚但笑不语,这话分明是在李琼辉面前暗喻呢,无非就是说,她没有听李琼辉的话乖乖的被禁足。
李琼琚笑着不说话,李琼辉倒是先开了口,“够了,都少说两句吧,张氏,你且坐过来,我有话问你。”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瞧着身子虚弱成这样,还要
被张氏的言语苦苦相逼,李琼辉像是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张氏眉目间好有些不甘心,但是李琼辉的话她不敢不听,冷哼了一声做到了李琼辉身边,双眼,还不忘狠狠的看了一眼跪着的桃花。
“唤你来,自然是有事要问你,我且问你,这丫鬟是你芳华园的没错吧。”
这件事是有目共睹的,就连一项不怎么过问家中下人之事的李琼辉也知道,张氏点点头承认了,不过毕竟是留了一个心眼,补充道:“是妾身院子里的没错,只是这丫鬟昨天忽然不见了,妾身也派人找了很久呢,没想到,竟然在大小姐这。”
她执意要将桃花给李琼琚扯上关系,李琼琚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道:“这丫鬟昨天确实在我这,主母想知道为什么吗。”
张氏的神色登时警惕了起来,看向李琼琚的目光满满的都是防备,面上笑着道:“这桃花原本就是从你院子里出来的,既然在你那,自然是你们主仆感情深厚,她这是离不开你啊。”
李琼琚不便出声反驳,在心里暗道这张氏果然还是厉害的,厅前跪着的桃花却嘤嘤的哭泣起来,“夫人这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只效忠
夫人一人啊。”
李琼琚的神色稍微的缓和了些,冷着声音道:“你先不要哭,把你该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你主子要不要你,就自有决断了。”
张氏冷哼了一声,心理暗琢磨着能是什么事,难道是昨天自己指使下面的奴才去糟蹋桃花的这件事?不能啊,即便是桃花有胆子说出来,那个奴才也没胆子将自己供出来,搞不好,桃花还要背负一个污蔑主母的罪名。
“主子什么也没有交待奴婢,不过是奴婢去送点东西罢了。”
李琼琚好奇的接着道:“哦?黑灯瞎火的,让你去哪里送东西?”
桃花愣了愣,那眼神害怕似得瞥了一眼张氏,张氏当即怒了起来,“贱婢,你休想拿什么脏东西往我身上栽赃!”
“是不是脏东西,大家一看便知。”说着,李琼琚拍了拍手,柳子君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包裹进来,抬手将包裹扔到桃花面前,包裹里的东西便一股脑的都露出来。
几绢布匹,兼着一些银两,都是些贵重玩意。
这些东西都是李琼亲手装进包袱里的,但她还是意思意思的瞥了一眼,并且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一个婢女,哪来的这么
多好东西,莫不是行了偷盗之事!”
柳子君厉声的呵斥着,桃花像被吓到,用近乎哭泣的语气道:“不是的,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给我的……”
正当张氏还在思索着李琼琚究竟是何阴谋的时候,李琼琚低身下去拾起了地上的一截布匹,再呈到李琼辉面前,“爹爹,女儿记得这种料子,当日巫蛊事发,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