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亦寒反应的比较快些,一早跃起身退后了两步避开向他们射来的短箭,顺手还将被吓住的姜卓往后拉了拉。
主仆两个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姜卓心虚的垂下头,自己竟然要主子来救……暗卫的脸算是被他丢光了。
陌亦寒挑挑眉,一个回旋将插在地上的剑踢飞起来,身定的时候手中以稳稳将长剑握在手里,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细听带着些调侃。
“再分心的话,你连安葬费都没有。”
姜卓瞬间懂了自己主子的冷幽默,同样抽出剑格挡在自己面前,脸上一副西子捧心的可怜状。
“主子你这就不对了,太狠了吧……”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对方的人已经齐齐整整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只见一排黑衣人皆以黑布覆面,手握长刀,月光折射在冰凉的刀身上,双方冷冷的对峙着,杀气无声的在空气中浮动。
“在下只不过路过此地,若是打扰了众位兄弟,我们现在就走。”
陌亦寒心里记挂着罗城,尽管发觉对方装备精良像是奔着自己来的,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开口。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声音透过面上的黑布有些沉
闷。
“不打扰,留下两位的脑袋就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已经无需多言了,陌亦寒微微晃了晃手中的剑,月亮的光影便折射在人的眼睛上,对面的人一时不察,竟微微晃了眼。
就是这个间隙,陌亦寒已提刀飞奔而上,身边的姜卓欲哭无泪的看着对面明显数量占优势的人,咬了咬牙还是跟着主子一起扑了上去。
这深夜里的一场刀光剑影,终是因为对方人数上的优势而略被压迫。
姜卓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毕竟双拳难敌这么多手,但是目光瞥到身后休息的差不多且在这场乱斗中神情淡漠的马儿,就稍稍安心些。
趁着两方都喘息的空隙,他背着身子,持剑守护着陌亦寒,压低声音道。
“主子,待会我挡住他们,您只管骑马逃。”
尽管情况不乐观,可陌亦寒并没有感觉到严峻,听了人这话也没有多大感触,闲闲的追问到。
“那你呢?”
姜卓眼下是想好好的煽情一把,可敌人还在对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呢,不能输了阵势不是。
所以姜卓咧咧嘴,非常硬汉的一笑。
“我没事,主子记得多给我一些安葬费。”
说完又觉得不妥,人都死了他要这么多安葬费干吗,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身边传来陌亦寒一声轻笑,姜卓费解,都这个田地了,他们家主子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
陌亦寒的双眼淡淡的向对面不断包围他们的黑衣人看去,冷然道。
“会死的是他们。”
心中却默默算着,来支援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
果然在这个包围圈缩到不能再小的时候,从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人数之多,感觉地面都在震动。
为首的黑衣人停住动作,侧耳听仔细的时候,露在黑色面纱后的眉头皱的能打结。
现下的场面一瞬间反了过来,黑衣人要走,陌亦寒却不乐意了,举剑缠斗过去。
姜卓看到远处奔腾而来的马匹,顿时明白了陌亦寒为什么会一直冷静的有恃无恐。
只是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得到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时候安排的部队来夹击。
那群扛着军旗的队伍踏土携风而来,为首做少将军打扮的人住了马,飞身从马下跳下来同陌亦寒一起迎战。
此刻无论是人数还是武力,陌亦寒这边都远远的胜
过黑衣人一方。
待到天将破晓的时候,这场械斗终于尘埃落定。
那伙刺客死的死,伤的伤,打到最后能爬起来的只剩领头的一个,这还是在陌亦寒有意留活口的情况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天色微亮的情况下,姜卓才看清楚来支援的是一个女将,不过功夫使的很俊,丝毫不逊色男儿郎。
“说吧,谁派你来的。”
长剑横在仅剩的俘虏脖子上,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黑衣人首领转眼已经变成阶下囚,因着面纱被扯掉,能看到他脸上满是傲气,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陌亦寒,你若有种,就直接杀了我!”
陌亦寒此刻还在看着那张脸,他能确定,黑衣人的这张脸眼生,不面熟,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所以他的推测是买凶杀人。
尽管被人如此叫嚣着,陌亦寒只是冷静的挑了挑眉头,他收剑入鞘,清清冷冷道。
“刺杀宗族皇室,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制裁你,我凭什么动手。”
说着,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的众人。
姜卓苦不堪言,跟着爬上了马。
他们爷是铁打的身子吗?这么不要命的赶路?
陌亦寒冲着下
面的少将军拱拱手,他倒没有姜卓观察的细致,还没发现对方是个鲜少见到的女将军。
“剩下的事就有劳了,我先走一步。”
那人在马下行礼,声音严肃而低沉,却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