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迎亲的队伍离开昭烈候府,众人恍然回过神来。
“天哪,摄政王也太会了吧!”
妙龄少女捂着胸口陶醉不已,“我好嫉妒陆卿菀,她一个草包丑女凭什么能嫁给摄政王这等情深义重的男子啊?!”
“知道陆卿菀没有父兄送嫁,就干脆连父兄的活儿都包揽了,这是什么神仙男人啊!”
“还有那十里红妆,我恨我不是陆卿菀啊!”
诸多妙龄少女嫉妒的捶胸顿足,无形中就对自己未来的婚礼报以极高的期许。
于是,后来的十几年里,但凡有人成亲,男方的迎亲队伍总是会被嫌弃小家子气,惹得京中青年才俊们酸成了柠檬精却是后话了。
凤息梧是当朝摄政王,婚礼与民间之人大同小异。
至少,景佑帝亲临,陆卿菀是断不能蒙着盖头对景佑帝行礼的,那可是大不敬。
彼时,凤息梧坐在四轮车上牵着陆卿菀的手垮了火盆,摄政王府里的宾客都等着看热闹。
这夫妻俩,一个丑,一个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们不在乎,今日可要让他们把热闹看足了。
进了厅堂,礼官便在一旁唱礼,新郎掀盖头,拜见陛下!
凤息梧正欲抬手,陆卿菀却已然屈
膝保持与他平视的姿态。
凤息梧微讶,随即用称心如意杆挑起陆卿菀的盖头,眼见陆卿菀的面容一点点出现在眼前,凤息梧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他明明数日前才见过,可此时的她与之前,却简直是判若两人。
倾国倾城,不外乎如此了。
“她,她是陆卿菀吗?”
人群中有跟着家人来贺喜的高门贵女看到这张脸,惊讶的喊出声来。
“摄政王娶亲,当无人敢偷梁换柱。”
“可是她的脸……?”
“这张脸,未免也太得上天优待了,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漂亮的人吗?”
众人的惊艳全都写在了脸上。
陆卿菀无视众人惊艳的神情,淡定的走到凤息梧身后,推着他走到喜堂中央,撩起裙摆跪下,“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跪在原地,沉声道:“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行跪拜大礼。
臣妾与他夫妻一体,代王爷谢过陛下这些年的照拂,愿陛下所得皆所愿,万事皆顺遂。”
说着,又端端正正的冲景佑帝磕了三个头。
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有想过景佑帝会一如既往的免了凤息梧的跪拜礼,却没想到陆卿菀会代凤息梧向景
佑帝行礼。
景佑帝都呆了呆,才道:“好、好,弟妹快请起,礼官,继续唱礼。”
礼官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喊“一拜天地!”
陆卿菀和凤息梧一坐一站,无比和谐。
“二拜高堂!”
自然是拜景佑帝。
“夫妻对拜!”
两人头对头弯腰,头顶被撞了一下,空间实验室使用守则惯有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有毒物质。”
陆卿菀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适,却感觉一旁的凤息梧浑身僵硬起来。
她毫不犹豫的握住凤息梧的手,撑过礼官唱完“送入洞房”,自行推着凤息梧进了内室。
门一关,她立即道:“离阳进来,其他人都出去!”
喜娘还在那墨迹,陆卿菀抓住月儿,冲喜娘一推,喜娘和几个丫鬟全都被推了出去。
陆卿菀摸出几根银针,对着凤息梧的几处大穴就要此下去。
离阳冲上前,抽刀拦在陆卿菀面前,“你要做什么?”
动作太大,刀锋直接抵在了陆卿菀手背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不想让他就此瘫痪,就给我让开!”
说话的时候陆卿菀已经将离阳推至一旁,“盯着方才喜堂里的人,尤其是身上有熏香的,设法拖住他们,别
让他们离开。”
离阳本不愿听陆卿菀的话,还在自己竟然被一小女子推的一个踉跄的震惊中。
凤息梧急促的说了句“照她说的做。”
离阳这才愤愤转身离去,少时,离烬拖着沈大夫进来,“王爷,沈大夫来了。”
凤息梧还没开卡,就被陆卿菀抢白了,“来得正好,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拆下来,拿远一点,离你家王爷越远越好。”
陆卿菀说话的功夫,直接卸了凤息梧的下巴,将几颗药丢进去,又把下巴给他装了回去。
凤息梧从未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眼神几欲杀人。
可陆卿菀却不管他这个病人,完成那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就将脑袋伸到了沈大夫面前。
“拆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沈大夫举着手为难不已,“王妃,您这是在为难老夫啊,老夫哪会拆这精细玩意儿?”
沈大夫四十好几了还光棍儿一个,哪里会弄女子的头饰。
何况陆卿菀今日大婚,头上的凤冠发髻更是难上加难,让她拆凤冠,属实是为难他了。
陆卿菀顿时为难了,“那怎么办?”
这凤冠她也不会拆啊!
让普通丫鬟来倒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