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阳公主吓的花容失色,抱着谢天养的脖子不撒手,等反应过来,吓出苍白的脸又迅速被羞红替代,她赶紧松手要下来。
只是脚才刚要落地,谢天养的声音又传了来,“还在呢。”
涅阳公主飞快的朝地上看了一眼,那丑东西果然没走,吓的她也顾不上害羞不害羞了,死死的搂着谢天养的脖子。
谢天养从来没觉得赖皮蛤蟆这么可爱过,大概是苏小北丟的太用力了,砸晕了脑袋,赖皮蛤蟆趴地上根本不挪位置。
涅阳公主不敢下来,也不敢多看,她摇晃谢天养,急不可耐道,“快走,快走。”
摇的谢天养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啊,只觉得心底凭空生出千儿八百根羽毛,挠的人骨头都发痒,还挠不着。
谢天养便将涅阳公主抱走了。
走了二三十步,涅阳公主就挣扎要下来,多动了几下,就感觉有个东西抵着她,涅阳公主脱口道,“你别拿东西抵我。”
谢天养,“……”
涅阳公主话没过大脑就飞出来了,说完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再再再一次爆炸似的红,“臭流氓!”
从谢天养怀里下来,涅阳公主飞似的跑了。
身后谢天养耳根也红的像是血玉雕刻而成。
他一个正常男人,软
玉温香抱满怀,要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是个男人吗?
可他也郁闷,为什么碰到涅阳公主总会发生这样那样难堪的事呢,可要娶她过门至少还要两三个月,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见涅阳公主跑的快,谢天养担心她会摔倒,连忙追上去。
草丛后,苏小北和云池目送两人走远。
云池小脸上神情前所未有的复杂,既希望自家皇姐和准皇姐夫能和睦相处,培养感情,可没成亲就这样搂搂抱抱吗……
苏小北蹲的腿麻,总算是可以起来了,挣点钱真是不容易,都是辛苦钱,他站起来,云池看着他道,“为什么平都王给你竖大拇指?”
“他感谢我啊,”苏小北回道。
“可他怎么就知道是你呢?”云池觉得不对劲。
明明他和苏小北两个人待在这里,平都王却只给苏小北竖大拇指,没有给他,平都王怎么就那么笃定是苏小北帮的他,而不是他?
苏小北和云池无话不谈,也不瞒着他,“我收了他钱,帮他的忙。”
云池,“……”
云池先是一愣,随即声音拔高,“你怎么能卖我皇姐呢?!”
苏小北没想到云池反应这么大,他道,“我又不是把你皇姐卖给别人,平都王是你准皇姐夫,你
不还要帮他们吗?”
在马车顶上还拉着他一起想办法,转过脸就忘了,记性差成这样子。
云池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确实要帮一下皇姐和皇姐夫,可帮忙是帮忙,哪有收钱的?
然而苏小北不止收谢天养的钱,他还惦记着皇上的赏钱呢,他叮嘱云池道,“回京之后,我向皇上讨赏,你得帮我作证啊。”
云池,“……”
云池小小年纪已经饱尝心累的滋味儿。
拿癞蛤蟆吓唬他皇姐,还想父皇赏赐他,他就不怕父皇赏他板子吗?
等他们回去,大家都休息差不多了,涅阳公主回去后,直接钻进马车里,谁喊她都不出来。
苏小北和云池依旧坐在马车顶上,送嫁队伍和之前没区别,除了谢天养。
他没再回头了,因为用不着,他就骑马跟在马车边,车帘晃动,他偶尔能瞧见坐在马车里脸颊绯红的涅阳公主。
马车内,涅阳公主恼那只没长眼睛的赖皮蛤蟆,要不是它突然飞到她脚边,她也不会受惊,从而往平都王怀里头跳,被他轻薄。
再想到人家轻薄她还不是第一次,涅阳公主就忍不住问候他,听到谢天养的打喷嚏声,又赶紧歇了。
这一天,送嫁队伍继续往前。
苏小
北和云池已经在马车顶上待腻了,没离京之前以为送嫁特别好玩,结果枯燥的不行,哪都不能去,只能每半个时辰休息会儿,还不能到处乱跑,路过镇子上要买什么也只能让护卫去买,想到还要这样走十几二十天,苏小北就恨不得仰头大嚎。
百无聊赖的他,又想骑马了。
队伍又行了大半个时辰,停下来歇息,苏小北去找谢天养,两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等大家休息好,再次出发时,苏小北要坐马车了,云池道,“不坐马车顶上了?”
苏小北道,“今儿太阳晒的很,不坐了。”
云池抬头看天空,半天没找到太阳。
前几日太阳迎头晒,他都坐的好好的,现在却嫌弃晒,有问题。
不知道苏小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想问,可苏小北已经上马车了,他只好也跟着进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但人多也拥挤,琥珀就没上马车了,坐到后面的马车里去。
涅阳公主坐在中间,苏小北和云池一人一边,苏小北掀开车帘看外面,坐了没一会儿,他就喊道,“天养大哥……”
谢天养在前面,毕竟他是打着怕苏小北和云池从马车顶上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