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东厥平都王也来船上?!
涅阳公主想哭了。
为什么她总是能碰到这混蛋,躲都躲不过去,就算冤家路窄也没这么窄的啊。
是她大意了,东厥平都王和靖南王世子还有信安郡王他们关系好,他又是宁朝贵客,花灯会肯定要陪着游玩一番,可船上这么多女眷,怎么也把他带船上来,就这么不见外吗。
谢天养走进来,就感觉到一股子敌意扑来,他抬头就迎上一双喷火的美眸,谢天养直接懵了。
这戴面纱的姑娘为何对他敌意这么大?
等等。
这双眼睛瞧着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谢天养一时间没想起来,他身后进来的信安郡王也看到戴着面纱的涅阳公主了,他问冯媛,“这是……?”
他之前带冯媛找苏棠的时候就看到涅阳公主了,只是涅阳公主离苏棠有几步,他还以为是路过的,就和谢柏庭喝酒去了。
冯媛笑道,“你认不出来吗?”
信安郡王多看了涅阳公主几眼,不敢确定,“涅阳?”
两个字钻入耳,谢天养心肝就是一抖。
不……不会这么巧吧……
被认出来了,涅阳公主唤道,“瑀哥哥。”
比记忆中的声音轻柔许多,听到谢天养耳中却像是重锤,威力无穷,让他无所适从。
说好的花灯会上人多,皇上和秦贤妃不会让涅阳公主出宫呢,谢天养侧头看向信安郡王,用眼神质问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信安郡王,“……”
他发誓他真的不知道涅阳公主为什么出宫了。
他虽然做事不靠谱了点儿,但还不至于明知道谢天养抗拒做驸马还蓄意撮合。
未免谢天养误会,信安郡王问涅阳公主道,“皇上今儿怎么放涅阳你出宫逛花灯会了?”
涅阳公主回道,“我想逛花灯会,皇姐帮我和父皇说好话,父皇就准我出宫了。”
信安郡王登时用眼角余光扫了谢天养一眼,这下可不能怪他说话没谱,但凡换个人帮着说好话,皇上和秦贤妃都不会同意,但他堂妹是个例外,堂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皇上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堂妹。
谢天养看懂了信安郡王的叫冤,心下闪过一丝歉意,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歉意的太早了,信安郡王收回解释的眸光,就兴致勃勃的向涅阳公主介绍他,“这是东厥平都王,接风宴的时候你崴脚没能见上,没想到他明天回东厥,你们今儿晚上还能碰面。”
他明天就要回东厥了吗?
涅阳公主愣住。
皇弟和小北不是说他要在宁朝待上好一阵子的吗?
涅阳公主这么想,苏棠已经问出声了,“不是要多待些日子吗,怎么明天就要走?也没听说宫里准备了送行宴啊。”
谢天养此番是押送宁王来的宁朝,他走的时候,皇上肯定要设宴替他践行,更不会让他空着回东厥。
谢天养没说话,信安郡王耸肩道,“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就说要走,还不让我禀告皇上替他践行,要不是我们极力挽留,跑快点儿,他这会儿都已经回东厥了。”
苏棠看向谢天养,谢天养没法说实话,含糊道,“我是怕我大哥担心……”
至于担心什么,有涅阳公主在,没人会追问。
果然,没人往下问了,因为除了涅阳公主,其余人都知道安都王拓
跋擎怕什么,就是怕自家弟弟脑子犯抽,放着好好的亲王不做入赘做驸马。
面纱下,涅阳公主一脸的不开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反正就是不开心,明明她是最希望他离开京都的,那样她出宫就不会再碰到他了,可真听到他明天就要走,却并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
信安郡王既然正儿八经的介绍谢天养给涅阳公主认识,他就只能装之前没见过涅阳公主,正儿八经的和涅阳公主见礼,“见过涅阳公主。”
谢天养见礼了,涅阳公主肯定要还礼。
规规矩矩,客客气气。
见礼完,大家就男男女女分开了。
苏棠她们在船头赏月,谢柏庭他们在船尾,互不干扰。
谢天养看向岸边,犹豫要不要上岸,信安郡王看出他的想法,拍他肩膀道,“把心放肚子里吧,你不会是涅阳公主的驸马的。”
谢天养眉头一扭,齐宵就道,“才被打脸,还敢说话这么笃定呢?”
就是。
谢天养在心底附和一句。
附和完,他身子一怔,他为什么附和齐宵说的话,明明信安郡王说的话更中他下怀啊。
但他控制不住想知道信安郡王为何这么笃定,只听信安郡王道,“你看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有像是能擦出火花来的样子吗?”
齐宵想了想,“说的也是。”
谢天养不解道,“第一次见要擦什么火花?”
信安郡王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自然用不着,但你亲王做驸马,必然不会寻常,就像我们几个,我和内子第一次见,我就拿了她的香帕,齐宵第一次见他媳妇就直接把人领回家了,沐止被他媳妇用石头打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