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杨两位奶娘抱着临钧灵犀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苏棠,灵犀就伸手要抱,那软嘟嘟的小模样,看着人心底就欢喜。
苏棠走过去,从奶娘怀里抱过灵犀,然而这样的欢喜没有坚持片刻,灵犀要抱的人不是她,是站在她身后的谢柏庭。
一到苏棠怀里,她就扭身子,朝谢柏庭伸手,把苏棠给气的,这小没良心的,更恼谢柏庭,没事站她身后做什么,让她误会,气的苏棠把灵犀抱给谢柏庭,拿眼刀削他。
谢柏庭抱着灵犀,嘴角弯的压都压不下去,心情别提多好了。
苏棠朝临钧伸手,临钧就往苏棠怀里倾,不过苏棠也没抱一会儿,临钧伏在她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苏棠便让奶娘抱下去了。
奶娘抱走苏棠后,苏棠去了书房,半夏研墨,苏棠画了一只长命锁,墨迹干后,便让陈青送去晚翠阁。
转眼两天过去,到了镇国公府办洗三朝的日子。
这一日,苏棠早早就起了,和谢柏庭去镇国公府帮忙,王妃也一起,镇国公府子嗣单薄,以前还有苏寂能帮着招呼宾客,如今就只有苏鸿山和许氏帮秦晃了,人手不够用,苏棠肯定
要去帮忙,这还只是三朝礼,多是自家亲朋好友观礼,等到满月礼周岁宴,那才叫门庭若市,宾客满堂。
苏棠到的很早,但还有比她更早到的,左相左相夫人以及秦问陆蕊。
秦晃在左相府待了十几年,左相左相夫人一直视他如己出,秦晃的儿子,在左相左相夫人心底,那就是他们的孙儿,左相为秦晃添了儿子高兴,又因为这小孙儿不能入秦家族谱失落,那是翻来覆去一整宿都没睡好。
见到苏棠,陆蕊上前行礼,然后就是道谢,为苏棠帮她大哥向皇上求娶闵宁公主道谢。
苏棠和陆蕊说着话,刚准备去内院看顾姝,冯媛和林韵就来了,她们跟着安王妃和齐国公府大太太来的。
两人上前给苏棠行礼,苏棠笑道,“郡王和齐宵没和你们一起来?”
冯媛摇头,“相公落水,伤寒还没好,母妃怕他会过病气给孩子,就没许他来。”
齐宵也一样。
冯媛说的小声,但王妃离的近,听见了,她歉意的看着安王妃和齐国公府大太太,“府里暗卫一时疏忽,连累郡王和齐大少爷,让你们担心了。”
安王妃就道,“暗卫已经
手下留情了,不然以靖南王的暗卫,打死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瑀儿行事莽撞,我和王爷就怕他扰了你和靖南王游湖赏月的雅兴。”
在信安郡王他们回京之前,安王爷和齐大老爷他们一块儿吃饭的时候,还说儿子长大了,又在边关待了大半年,儿子也生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揍了,总要给他们留点脸面,可儿子回京才几天,就把他气的把这决定给抛诸脑后了。
别说担心信安郡王了,要不是看在他落水伤寒喷嚏一个接一个的份上,安王爷早把儿子揍一顿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总不能孙儿大了,还天天看他这祖父抽他爹吧。
高兴日子提到儿子,安王妃心情就染上阴霾,干脆不提了,和王妃一起帮许氏招呼客人。
落水伤寒不会过病气给别人,苏棠对冯媛和林韵道,“他们的伤寒要吃药不见好,让他们到靖南王府找我。”
冯媛笑道,“其实已经好差不多了,就是偶尔还有一两声咳嗽。”
习武之人,本就不容易受寒,信安郡王和齐宵会风邪入体,完全是因为从湖里出来被风给吹的,再加上不好
好吃药才会如此。
几人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冯媛她们惋惜花灯会那天没碰到苏棠,约了下次一起,苏棠欣然同意。
说着话,刘芩儿和沐止就来了,她过来时,冯媛注意到她额角处有些红,便问道,“你这额头是怎么了?”
刘芩儿摸了下额角,疼的她倒吸了口气,才道,“来的路上,马车不小心和常远郡公府大少奶奶撞上,额头磕了下,不碍事。”
苏棠让半夏拿药膏给刘芩儿涂,免得一会儿肿起来。
刘芩儿提到常远郡王府大少奶奶,苏棠心下有些奇怪,京都大小宴会,她也参加了不少,未曾听说过什么常远郡公府,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冯媛说起常远郡公府大少奶奶的另外一个身份——
扶风王之女,扶风王世子容离一母同胞的姐姐。
提到她,一个个都有些叹息。
叹的苏棠满是不解,不知道她们在叹息什么,这时候身后有两夫人走过去,其中一个道,“下个月应该就是扶风王四十大寿了,常远郡公府大少奶奶这时候回京,应该是给扶风王过寿吧?”
另外一夫人道,“不是说扶风王再不办寿宴了吗?
”
“出了那样的事,估计想起来就心疼了,确实没心情再办寿宴,”那夫人叹道。
两夫人走远,说话声也听不见了。
苏棠心底跟猫挠似的,她问冯媛道,“扶风王府出了什么事,再不办寿宴?”
冯媛小声道,“常远郡公府常年驻守在蓟州,两年前,扶风王过寿,常远郡公府大少爷大少奶奶带着还不满三岁大的女儿回京给扶风王贺寿,折返回蓟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