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二楼。
窗户处,站着几道俊逸的身影。
为首一人正是苏寂。
身侧站着信安郡王和齐宵沐止他们。
看着闹街上中招的独孤邑,信安郡王笑成一朵花,朝苏寂竖起一大拇指,“苏兄,我服了。”
柏庭兄不让往行宫里扔鞭炮来以牙还牙,苏兄就在大街上扔独孤邑一身,既然这么喜欢扔鞭炮,一次炸他个过瘾,看他下回还敢不敢了。
独孤邑被人拿鞭炮炸,完全出乎元铖和元宣,还有侍卫的意料,他们没想到独孤邑会站在那里不动,等他们离远了想去拉独孤邑已经晚了,噼里啪啦的鞭炮炸的他们根本没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邑在鞭炮中遗世独立。
等鞭炮炸完了,侍卫赶紧去看独孤邑,让独孤邑气吐血的地方来了。
鞭炮炸完——
他、能、动、了!
然后四下看热闹的,甚至元铖都怀疑他脑XX病,怀疑他被鞭炮炸傻了,不知道躲。
独孤邑一口银牙没差点要蹦掉。
他昨儿才拿鞭炮使坏,今儿就被鞭炮炸的脑袋嗡嗡的,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独孤邑眸光横扫,然后和窗户处苏寂他们眸光撞上。
独孤邑拳头攒紧,恨不得将苏寂几个大卸八块来泄愤,苏寂嘴角往上轻勾,信安郡王则笑道,“澹伯侯世子这么喜欢放鞭炮呢?”
独孤邑忍不住又要和信安郡王干架了,元铖眼神冰冷,给侍卫一使眼色,两侍卫就上前把独孤邑驾走了。
几人就站在那里目送独孤邑走远,眼神依依不舍,刚刚的鞭炮放的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随着吱嘎一声传开,一面生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苏寂跟前,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递给苏寂,“主子……”
主子?
这男子称苏寂为主子?
信安郡王几个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寂,不怪他们震惊,在他们眼里,苏寂一向是单打独斗,而且他们第一次和苏寂打架的时候,苏寂正带着苏小北从清州进京,兄弟两个,身边连个跟班都没带。
不过信安郡王他们吃惊归吃惊,也没多想,毕竟苏鸿山是镇国公府二老爷,为了给镇国公府洗刷冤屈,身边不可能没有死士,这次苏寂揍了东雍澹伯侯世子,怕他有闪失,派几个暗卫护着他也很正常。
苏寂接过银票,随手看了下,道,“人比人,气
死人啊,随随便便身上就揣四万两,我平常四两银子都没有。”
信安郡王嗅到点什么,他道,“这银票……?”
苏寂道,“炸独孤邑的时候,顺手牵来的。”
信安郡王,“……”
就刚刚车夫接触独孤邑那么小会儿功夫,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点燃鞭炮,点穴,还顺手牵羊……
独孤邑来宁朝一趟,身上揣四万两银票确实叫人羡慕嫉妒恨,可被苏兄炸了一通,钱全没了,被气死的该是他独孤邑才是啊。
信安郡王拍苏寂的肩膀道,“苏兄,你转运了,近来财运都能和柏庭兄还有大嫂比了。”
苏寂笑道,“这财运不是我的。”
说着,他把银票递给齐宵。
齐宵茫然,“苏兄给我银票做什么?”
苏寂白他一眼,“给你银票,想什么美事呢,这是给弟妹的。”
“独孤邑昨儿连累弟妹损失了不少陪嫁,理应赔偿。”
齐宵还以为给他银票做什么呢,笑道,“昨儿虽然迎亲的队伍乱了,但损失并不重,昨晚清点了陪嫁,损失不超过两千两,我爹娘要给补上,韵儿都没要。”
“苏兄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身上有点钱
了,我能要吗?”
男子站在一旁,听得眼角抽了下。
主子穷的真是深入人心啊。
苏寂看着齐宵,“真不要啊?”
齐宵点头,“苏兄能给我和内子出这口恶气就足够了。”
齐宵执意不要,苏寂就不硬塞给他了,把银票踹进怀里,豪气冲天道,“今儿我请客,不醉不归。”
他们已经成亲了,哪还能和以前似的喝醉被抬回去,会被打个半死的,信安郡王拍着苏寂的肩膀道,“苏兄,我们都成亲了,你连亲事都还没定下,你和清阳两情相悦,镇国公府也翻案了,怎么还不登门提亲?”
说到亲事,苏寂眉间凝了一抹愁云,“我也在愁这事呢。”
沐止倒茶道,“这有什么好愁的?不过是请人去康王府提一句的事。”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苏寂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信安郡王、齐宵还有沐止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这在他们看来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却让苏寂这般踌躇,直觉告诉他们与苏寂的身世有关。
怕触及苏寂的伤心事,谁也没敢问,陪苏寂喝酒。
再说独孤邑回了行宫,被炸烂的锦袍
一脱,就发现银票没了,气的独孤邑一脚踹向屏风,将好端端一绣着劲松的双面绣屏风给踹烂了。
他面目狰狞,牙呲欲裂。
苏寂!
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