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会服软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硬碰硬的结果必然是一方认怂,但苏棠没想到太后会服软的这么快,只能说是亲娘,舍不得儿子女儿受一点儿苦。
可越是这样,苏棠越不想皇上这么快放过宁王和宋国公,谁让他们耍耍嘴皮子,就把她爹几个月的辛劳给否决了,她大哥潜伏宁王府多久,就该让他们在刑部死牢待多久,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随着宁王和宋国公被抓入狱,宁王一党群龙无首,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上朝的时候都低着头,缩着脑袋,尽量减弱存在感,唯恐一个不小心撞皇上枪口上,触犯龙颜,被抄家流放。
偶尔被皇上点名,要他们发表意见的时候,平常这些和王爷信老王爷唱反调的大臣,出乎意料的一边倒的向着他们,弄的王爷和信老王爷都以为他们倒戈了。
没了宁王和宋国公的朝廷格外的和谐,和谐到皇上都有点不适应,不过这感觉很不错,皇上决定能关宁王和宋国公多久就关他们多久。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谢柏庭一日不落的去刑部大牢探监送饭,作为女婿,是称职到不能再称职。
这一日
,谢柏庭探监完回来,苏棠觉得他神情有些古怪,道,“怎么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道,“我最近得罪信安郡王他们了吗?”
苏棠,“……?”
“为什么这么说?”苏棠茫然。
谢柏庭坐下来道,“方才我探监完回府,路上碰到信安郡王他们,三个人看到我,一人给了我一记白眼,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他和信安郡王他们认识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棠也觉得奇怪,她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们鄙视的事。”
谢柏庭斜了苏棠一眼,“你是不是过于了解他们了?”
苏棠囧了。
这还用过于了解吗?
他们三个的性子就差没刻在脸上了。
回来的路上,谢柏庭一直在想这事,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三个了,因为他这几日就没见到他们,上回见信安郡王还是苏寂托信安郡王给苏棠送信,出宫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再见就翻脸了。
不过谢柏庭也就想想,没真当回事,他这几个兄弟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割袍断义都不是大
事,更别提只是白他一眼了。
谢柏庭将这事抛诸脑后,但很快又被陈青翻了出来,陈青帮苏棠去买药材回来,对谢柏庭道,“爷,属下碰到了信安郡王他们,就多问了一句,他们说你和他们见外,有好消息都不告诉他们,没把他们当兄弟。”
谢柏庭看着陈青,茫然道,“我有什么好消息没告诉他们?”
陈青很确定没有,但信安郡王他们的态度又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陈青道,“属下想问一句,但他们没搭理属下就走了。”
谢柏庭无语了一阵,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兵书上,然而才翻了一页,就打了个喷嚏。
醉仙楼上,信安郡王他们在窗户处,看楼下人来人往,等了好一会儿,苏寂才骑马过来。
信安郡王道,“大嫂有了身孕的事,柏庭兄没告诉我们,他不会连苏兄也瞒着吧?”
“我看苏兄不像是知道的样子,”齐宵道。
信安郡王摇着折扇道,“他瞒着我们就算了,他连苏兄也敢瞒,就不怕再被苏兄踹河里去?”
“我们要不要告诉苏兄?”沐止问道。
信安郡王道,“当然不告诉了,我看他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去。”
信安郡王几个在心底唾弃了谢柏庭好一阵,谢柏庭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屋内,苏棠端茶轻啜,小厨房管事刘妈妈来问午饭探监做些什么菜,苏棠已经想好了,告诉她道,“做个宫保鸡丁,桂花鱼条,外加一个青菜豆腐就够了。”
刘妈妈道,“今儿少一个菜?”
苏棠笑道,“不少,去的路上再带只烤鸭,够我爹吃了。”
那是够了,刘妈妈连连夸苏棠孝顺,然后退下。
这边刘妈妈回小厨房,外面进来一小丫鬟,站在珠帘外道,“世子妃,信王府派人来传话,让您速回信王府。”
苏棠心往上一提,信王府极少派人给她传话,为数不多几次让她赶回去,不是云三老爷病危,就是李叔等着她救命,这回让她赶紧回去,莫不又是谁出事了?
不放心,苏棠赶紧把茶盏放下起了身。
书房内,谢柏庭打了喷嚏,在揉鼻子,知道信王府急着找苏棠,便将兵书放下,陪苏棠回信王府。
陈青将马车赶的飞快,马车颠簸的苏棠犯恶心,她连忙将随身携带的酸梅塞了一颗进嘴,谢柏庭见了道,“你这呕吐之症不仅没好转,怎么还更严重了?”
苏
棠一脸不想说话,谢柏庭便没追问,马车很快到信王府门前停下。
谢柏庭扶苏棠下马车的时候,正好苏小北和六皇子出来,看到苏棠,苏小北和六皇子赶紧行礼,嘴甜的叫着姐姐姐夫。
苏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