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笑的直不起腰,他觉得自己在冯姑娘面前就够丢人了,没想到齐宵比他还惨,他丢大脸的时候好歹没人知道,齐宵丢的可瞒不住。
信安郡王拍齐宵肩膀,意味深长道,“秦兄的表妹长的很好看吧?”
齐宵脸通红,“我对她可没有非分之想。”
“是,你没有,你只是把人直接带回家了,”信安郡王笑的停不下来。
“……!”
他都说了,那是误会。
是误会!
沐止笑的揉腮帮子,“刚刚我们还在聊你迟到,是不是被表妹绊住了脚,秦兄也受表妹困扰,左相夫人似乎也有意让他们表哥表妹亲上加亲。”
齐宵就更难堪了。
想到以后秦问娶了林韵,他要再见到她,得尴尬到什么程度。
感觉要做不成兄弟了。
信安郡王把齐宵摁坐下道,“做不成兄弟,你可以做秦兄的表妹夫啊,正好秦兄也不想娶表妹,你把她娶了算了。”
齐宵脸爆红,“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呢?!”
然而信安郡王和沐止直勾勾的望着他,什么都没说,但意思都在脸上:你把人家表妹往家带还不够儿戏吗?
自己的表妹都不宜走得太近,何况是别人的表妹。
齐宵心情烦闷,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就往嘴里灌酒。
喝的快急,一坛接一坛,拦都拦不住,最后烂醉如泥,被信安郡王和沐止送回了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大老爷从军器监回来,听说了自己儿子干的好事,就想等儿
子回府狠狠揍一顿,可齐宵喝的烂醉,站都站不住,他更是气的上火,要把儿子拖下去打,齐大太太又心疼儿子,阻拦道,“我已经打过他了,都醉成这样了,你要打他,也好歹等他酒醒了再打吧。”
齐大老爷气道,“慈母多败儿!”
齐大太太不赞同道,“老夫人那么慈祥,老爷不挺好吗?”
一句话说的齐大老爷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门外齐老夫人怕孙儿挨打,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道,“宵儿也不是故意的,他要不是知道错了,也不会喝醉成这样,我刚派人去打听了,今儿被宵儿带回府的那姑娘是左相夫人的侄女,两淮盐运使林大人的女儿,这次进京,一来探望左相夫人,二来是和你原先一样的盘算想亲上加亲。”
“左相夫人为自己儿子选的儿媳妇,品行绝对差不了,今儿出了这样的乌龙,明儿你登门赔礼,若是林夫人同意,就让他们定亲吧。”
齐大老爷道,“娘,您明知道那是左相夫人给自己儿子选的儿媳妇,还说这话,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齐老夫人坐下道,“什么夺人所爱,林姑娘连自己表哥的照面都没打过,不然也不至于认错宵儿,何况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儿子都把人姑娘带回家了,总该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吧,林家不肯嫁女那是林家的事,我齐国公府的态度得够真诚。”
“再说了,人家林家未必愿意要一个连自己表妹都不认得的女
婿,人家要肯,那都是我齐国公府烧了高香了,你还不乐意。”
齐老夫人瞪儿子,瞪的齐大老爷哑口无言。
看着自己醉歪在椅子上的儿子,齐大老爷越发来气,他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迟早要被他活活气死。
齐宵这一回醉的厉害,到第二天早上人都没醒,齐大太太去左相府赔礼之前还来看了一眼,她是想带儿子一起去的,就这样子,还怎么带去啊。
瞪了儿子几眼,又吩咐小厮好生照顾,齐大太太就去左相府了。
齐大太太走了半个时辰,齐宵才醒过来,脑袋炸裂似的疼,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小厮赶紧给他倒茶,“大少爷,你快喝口茶润润喉。”
齐宵见是在自己房间,身上也没感觉到疼,有点不敢置信,“我回来没挨打吗?”
听听,多有自知之明的大少爷啊。
小厮回道,“老爷是要揍您的,被夫人和老夫人拦下了,暂时没打成。”
齐宵差点呛着,道,“什么叫暂时没打成?”
小厮道,“夫人去左相府赔礼,顺带帮大少爷您提亲,要是林家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就是昨儿大少爷您错带回府的那位姑娘,老爷就不打你了,要是不同意,估计这回就是老夫人都拦不住老爷了。”
齐宵,“……!”
“你说什么?帮我提亲?!”齐宵声音徒然拔高。
声音大的小厮耳膜差点没震破。
齐宵赶紧从床上下来,匆匆换下身上睡的皱巴巴的锦袍,就赶紧出
了府。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左相府,可真到了,又不敢进去了,只骑在马背上望着左相府高墙,一脸的愁云惨淡。
愁的不止是他,还有林韵。
林韵坐在床上,眼角微红。
丫鬟端茶和糕点过来道,“姑娘早上没吃两口,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吧。”
林韵像是没听见丫鬟的话似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丫鬟叹息一声,把托盘放在床边小几上。
见自家姑娘懊悔的样子,丫鬟心底也不好受啊,昨天真不该怂恿姑娘去见表少爷,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