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安郡王他们是来蹭饭的,但苏棠没吃一点累,肉和菜有小厨房准备,信安郡王他们自己会烧烤,几个人围着烧烤架,忙的不亦乐乎。
一人烤了一盘子肉和菜,围着桌子吃火锅,配上小酒,再来一碗刨冰,这顿晚饭吃的别提多爽了。
平常药房外不挂灯笼,见谢柏庭他们一时半会儿歇不了,苏棠让陈青把灯笼挂上。
沐止看了看天色道,“再不走,要宵禁了。”
信安郡王正给谢柏庭倒酒,闻言道,“怕什么,巡城司是我表哥,就是大晚上在街上横着走,也没人敢抓我们啊。”
再说了,他们也不至于傻到大晚上的在街上游荡,屋顶也可以走。
齐宵道,“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你表哥可是抓过柏庭兄和大嫂。”
信安郡王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我表哥为什么抓……”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柏庭拿烤鸡胗堵住了嘴,后面的话堵没了,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又一人上了一坛子酒,喝完了,方才醉醺醺的离开。
谢柏庭带着一身酒气回屋,苏棠给他倒茶喝,道,“喝这么多酒,明早都未必酒醒,你们明天不用守城门吗?”
守城官喝酒,有违军法,是要挨
板子的。
他们又是被皇上罚去守城门的,就更罪加一等了。
除了不用守城门,苏棠想不到别的理由他们这么无所顾忌了。
谢柏庭接了茶盏,没有喝直接放下了,然后把苏棠抱坐到怀里,下颚抵着苏棠雪白藕颈道,“明日云翊回京,郡王他们去十里亭接他,我陪你回信王府。”
守城门太枯燥了,好不容易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告假,怎么会错过,要不是不能太过分,信安郡王他们恨不得到百里亭去接人。
计划的很好,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信安郡王他们别说去十里亭接云翊了,他们自己都等着被人接呢。
嗯。
信安郡王他们回府路上被一锅端,被巡城司抓了。
被抓的过程有点离奇,他们出静墨轩时,天已经很黑了,街上除了巡城司,就只有他们仨。
虽然信安郡王笃定自家表哥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他,但做表弟的也不能太让表哥为难,这不就选择了飞檐走壁,半道上碰到骆垚骑马带人巡城,没敢招摇,选择就屋顶趴下,等巡城官过去。
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可信安郡王低估了酒劲,趴在屋顶上,就那么小会儿功夫。
他、睡、着、了!
等巡城官兵过去,
齐宵和沐止继续从屋顶上走,发现他没跟上,回头去叫他。
好家伙。
睡熟的都上打呼了。
齐宵叫信安郡王起来,信安郡王迷迷糊糊站起来,脑袋睡懵的他,没走几步,脚下一滑,人直接从屋顶滚了下去。
齐宵和沐止赶着救他,惊动了巡城官。
然后就一起被抓到了巡城司。
可怜三人为了迎接云翊告的假,结果在巡城司大牢蹲了一天,等各家爹娘去捞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
早上苏棠醒来,听半夏禀告这事,苏棠听得脑门上黑线一摞接一摞的往下掉。
信安郡王简直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
有他在的地方,没意外都能给你创造一点意外出来,能不能坑到敌人不知道,但坑自己和自己人技术一流。
起的有些晚,苏棠和谢柏庭吃过早饭,没去天香院请安,就直接出府。
才走到二门,那边快步走过来一丫鬟,笑容满面的上前禀告道,“世子妃,刚刚宫里派人来道贺,说是您的父亲苏老爷被破格提拔为刑部尚书了。”
苏棠惊呆了,就是谢柏庭也震惊不轻。
苏鸿山以白丁之身提拔为刑部右侍郎,就够遭人羡慕妒忌恨了,没想到做刑部侍郎还没多久,就又连升几级
,直接任刑部尚书了。
只怕宁朝建朝至今,还没人升官的速度赶的上她爹,只怕以后也难有啊。
苏棠问道,“那冯尚书呢?”
丫鬟忙回道,“今儿早朝,御史台联手弹劾冯尚书,冯尚书不仅办案不力,还阻挠苏大人查案,包庇罪犯,心怀不轨,冯尚书说苏大人查案手法容易造成冤假错案,他是维护刑部公正……”
冯尚书义正严词,还真让御史们闭了嘴,然而苏大人一句话,他就无所遁形了。
苏大人让冯尚书拿出证据证明给全州知府下毒是他命人所为,冯尚书拿不出来证据,要是有,他早拿出来弹劾苏鸿山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冯尚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告诉全州知府,这是苏鸿山的办案手段,不仅阻拦办好,甚至有污蔑苏鸿山之嫌。
身为刑部尚书,冯尚书此举太对不起他头上的乌纱帽了,皇上一怒之下,就把冯尚书贬了一级。
刑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当时议政殿上的朝臣就纷纷举荐,由谁出任刑部尚书一职,没人举荐苏鸿山,便是信老王爷都没开这个口,皇上给他和靖南王面子已经破格一回了,哪还能再破格一回?
没想到皇上直接就点了苏鸿山任刑部
尚书,理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