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
苏棠坐在床上慵懒的伸着懒腰,然后就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她反应了会儿,才她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
身上穿的是往常的亵衣。
可她明明记得昨晚洗澡换了衣服啊。
她的衣服呢?!
苏棠完全没有换衣服的印象,谢柏庭昨晚打地铺睡的,她一再的说地上寒凉,让他上床睡,可谢柏庭给她的答复是转个身,给她一后脑勺。
见实在叫不动,她也就放弃了。
现在!
她衣服去哪儿了?!
可惜谢柏庭不在,她想找人问都找不到。
茯苓和半夏端托盘进来,就看到苏棠在衣架子边找东西的样子,茯苓问道,“世子妃在找什么?”
苏棠道,“我昨晚穿的衣服呢?”
茯苓脸颊微红道,“世子妃,您别找了,那衣服世子爷收起来了,包括……还没穿的那三件。”
苏棠猜到是被谢柏庭拿走了,但没想到连没穿过的他都不放过。
最气人的还不是把她衣服拿走,而是她衣服被换了,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睡的得是有多沉,别大晚上的把她扛出府扔了,她都不知道。
等谢柏庭傍晚守城门回来,苏棠见到他就直接把手一伸,“我的衣服呢?”
谢柏庭握住
苏棠的指尖道,“这几日你不能着凉,我替你收起来了。”
苏棠抽不回手,提醒他道,“我才是大夫好么,我不比你知道的清楚啊。”
谢柏庭捏苏棠的脸,也提醒她道,“醒着的时候确实没人比你更清楚,睡着了就不一定了。”
苏棠泄气。
不过她要扳回场子,又不一定非要穿那几件衣服。
只是苏棠的想法,谢柏庭一眼就看穿了,晚上从书房看书回来,自动自觉的打地铺,压根就不给苏棠机会。
苏棠是嘴硬心软的性子,谢柏庭又擅兵法,避其锋芒,一上来就投降,苏棠不仅无计可施,还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看着谢柏庭道,“上床睡吧,我不闹你。”
话音未落,谢柏庭人已经在床上了,还把她摁在了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苏棠动都动不了,努力挣扎,她要说话,结果谢柏庭先一步开口,语气哀怨,“说好的不闹我呢?”
苏棠浑身无力,“太热了,你放开我,我保证不闹你。”
保证也没用,谢柏庭理直气壮的很,“不抱着你,我不放心。”
“乖,睡觉吧。”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苏棠眼皮打架,然后就睡熟了过去。
……
又是一个睡
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不用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就是爽。
虽然老夫人还没去佛堂反省,但苏棠觉得还是不去松鹤堂的好,万一笨嘴拙舌哪句话没说好把老夫人气着了,搬去佛堂的日子就又得往后挪了。
反正她不去,也没人敢说她对老夫人不敬,就偷这个懒了。
屋内,苏棠正歪在小榻上喝酸梅汤,外面红菱跑进来,累的直喘气,半夏见了道,“什么事这么急的要禀告的?”
红菱缓了口气,才看着苏棠道,“世子妃,太后要回京了。”
苏棠眉头一扭,半夏就道,“这怎么可能呢,太后前两天才动身离京去避暑啊,怎么又要回来了?”
红菱忙回道,“太后在去避暑的路上中暑了,随行太医觉得继续赶路更伤太后身体,建议太后回京,然后太后就不去避暑了。”
半夏和茯苓互望一眼,看苏棠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太后是因为世子妃逼御史台弹劾太后后宫干政,才被皇上送离京都避暑,谁想到在去避暑的路上就中暑了,太后肯定会把这笔烂账算在她家世子妃头上。
相比半夏和茯苓的担忧,苏棠要淡定的多,本来她就把太后得罪死了,多一件也不多,反倒对太后中暑这件事,苏棠心存
疑惑。
她不否认天确实热,坐马车也颠簸,但太后坐在凤撵里,用着冰块消暑,还有太医随行,时时照顾,要这样都能中暑,那随行的宫人岂不得活活热死?
原本她就奇怪,太后被气的一再病倒,完全可以借机留在京都,皇上也不能硬把她送走,可太后还是选择了去避暑,当时她还觉得太后莫不是怕了,现在看来,只怕太后压根就没打算真去避暑,只是走个过场来堵皇上的嘴。
苏棠继续喝酸梅汤,红菱禀告完,准备退出去,走了两步,想起来件事还没禀告,忙又转身回来,“世子妃,赵王妃来了,来向您和世子爷道谢。”
顾着禀告太后要回京,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苏棠眉头一挑,赵王府跪求她和谢柏庭帮忙请贾大夫,赵王府向他们道谢很正常,但赵王妃亲自来就耐人寻味了。
赵王妃登门致谢,苏棠把剩下半碗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起身。
她才出门,就看到丫鬟领着赵王妃进来,赵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娘家,赵王府的人登门,一向是畅通无阻,无需先通报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