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世子有点懵,茫然的看着信安郡王。
忠勇侯父子还不知道皇上让谢柏庭统管宁朝盐务,谢柏庭回绝并保举了他们,皇上还同意了的事。
盐务基本上可以说是朝廷最最最肥的差事之一了,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竟然会拱手相让。
听信安郡王说完,忠勇侯世子直接被嘴里的菜给呛着了,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这事已经够叫忠勇侯世子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了,等吃完火锅,谢柏庭他们要去盐务司的时候,忠勇侯世子和齐宵说话时,不小心瞥到药房那一面墙的药柜的时候,直接傻眼了。
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的书房小跨院内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药房,简直匪夷所思。
等信安郡王告诉他苏棠就是贾大夫,贾大夫就是苏棠的时候,忠勇侯世子惭愧的脚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他可没忘记他为什么跟着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离京去找云翊,就是因为云三太太不放心,怕谢柏庭忘恩负义,向着自己的岳父苏老爷,继而对云翊痛下杀手,让他去看着点儿的。
他也因此对他们态度不是很好,见不得他们在路上耽搁时间。
他是做梦也没想过靖南王世子妃就是名盛京都的贾大夫。
不止云三老爷的命,就是云二姑娘……现在的承安伯世子夫人的命都是靖南王世子妃救的啊。
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在以德报怨,忘恩负义的
是他们。
忠勇侯世子尴尬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谢柏庭他们走后,苏棠到他们那桌一看,准备的涮菜吃了七七八八,小厨房炒的小菜几乎就没动。
半夏和茯苓收拾桌子,苏棠吃的有点撑,天热没法遛食,就一头扎进药房,捣鼓药材去了。
谢柏庭吃的午饭出门,等他回来,已经吃晚饭的时辰了,彼时丫鬟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苏棠筷子都拿起来了。
刚伸出去,谢柏庭就进来了,见状道,“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吃?”
苏棠把筷子放下道,“你迟迟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要和信安郡王他们在外面吃晚饭。”
谢柏庭净手坐下道,“确实回来晚了些,一次性交代清楚,明天就可以留在府里陪你不用出门了。”
苏棠淬他一口,“谁要你陪了?”
谢柏庭眼底含笑,改口道,“是为夫说错了,娘子不需要陪,为夫需要。”
半夏和茯苓捂嘴一笑,赶紧退下。
苏棠一边吃饭一边看他,谢柏庭挑眉笑道,“才一个下午没见,用得着这么看我吗?”
苏棠闷笑道,“相公之前脸上也没刻着‘无官一身轻’啊。”
谢柏庭,“……”
居然打趣他。
谢柏庭给苏棠夹菜,一本正经道,“我轻松了,娘子就轻松不了了。”
苏棠,“……?”
“为什么?”苏棠不解道。
谢柏庭笑而不语。
到了晚上,苏棠就反
应过来谢柏庭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不用忙朝廷的事了,有大把的时间来折腾她了。
折腾的苏棠迫切的想进宫求皇上给谢柏庭安排个最最最累人的活,免得他精力旺盛没处发泄,把她往死里折腾。
苏棠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还没什么精神,焉了吧唧的。
茯苓端铜盆进来,苏棠问道,“什么时辰了?”
茯苓回道,“已经巳时一刻了。”
苏棠,“……!”
都这么晚了?!
她还没有去请安呢!
“怎么不叫我起来?”苏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茯苓忙道,“世子爷不让喊,还派人去松鹤堂禀告说世子妃崴了脚,今儿没法去请安了。”
算他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知道老夫人不好说话,找借口堵了老夫人的嘴。
不过既然不用去请安了,苏棠就不用急着起床了,她累惨了,急需回笼觉补睡眠。
谢柏庭走进来道,“既然醒了,还是吃了早饭再睡吧。”
苏棠拿眼睛瞪他,他还有脸说这事,要不是他,她能累的下不来床吗?!
只是苏棠的瞪眼对谢柏庭来说,不仅没什么杀伤力,他甚至还想再欺负她一下,谢柏庭在床边坐下,手一伸,递给苏棠几张银票。
苏棠想挠他,“别以为给我钱,我就不生气了!”
姑奶奶最不缺的就是钱。
谢柏庭失笑,“这是三婶刚刚送来的。”
苏棠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谁掏钱给四姑娘买药膏,这事昨儿不是没谈妥吗?”
昨天四太太从静墨轩走后,就去松鹤堂找老夫人要钱买药膏给四姑娘谢绮祛脑门上的伤疤,不得不说老夫人够绝,要去大昭寺祈福的是她外孙女姚筠儿,也是老夫人使唤谢绮她们陪着一起去的,出了意外,老夫人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四太太去找老夫人,老夫人一句让公中拿一半就把她打发了。
听丫鬟说,四太太从松鹤堂出来时,那脸绿的能和莲花池里的莲叶有的一比了,也不怪四太太愤怒了,她女儿受了一通罪不说,还要四房自己掏一半的诊金,欺人太甚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