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发誓,她不是故意气谢柏庭,她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才笑的。
她就想知道谢柏庭是什么命,在京都的时候被人怀疑不行就算了,现在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凉州,连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道就被质疑,也不怪谢柏庭气出一脸想吐血的表情了。
搁谁也得生气啊。
苏棠笑够了,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就看到谢柏庭怒而下床。
他去冲冷水澡去了。
不得不说谢柏庭够未雨绸缪,临睡前就让客栈小伙计打了一浴桶的冷水,本是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谢柏庭泡冷水澡了,苏棠裹在被子里,听着隔壁的动静,脸上的温度就消不退,捂耳朵捂到胳膊发酸,隔壁才消停下来。
白天又是逛街又是去李家治病,快累成狗了,隔壁偃旗息鼓之后,苏棠都没等谢柏庭上床来,就睡熟了。
第二天,天麻麻亮,苏棠就被隔壁的动静给吵醒过来。
她是真服气了。
大晚上的就算了,这一大清早的就……
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啊?
直觉告诉苏棠,隔壁客人出客栈之前绝对要挨一顿暴揍。
那话怎么说的,在别人饿肚子的时候,你
吃肉可以,但不要吧唧嘴,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质了。
而且早上的动静更大,持续的时间更长,可怜苏棠还想等隔壁歇了后再睡会儿,等隔壁消停,天也亮了。
她今天是要赶路的人啊。
苏棠泪流满面。
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起床后,她和谢柏庭打开门出去,正好碰到隔壁客人走过去。
一男一女。
女子年约二十三四的样子,模样生的委实好,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男子年纪要大些,应该有三十一二了,五官端正,意气风发。
两人走过来,女子面带笑容,男子眸光则多扫了谢柏庭两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苏棠从他脸上看出了对谢柏庭的同情,年纪轻轻的,竟然还比不上他,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谢柏庭也是在苏棠这里把忍耐练出来了,或者说,怕丢人,才没有一脚踹出去,让这男子知道他有没有他想的那么差劲!
两人走过去,几步之后,女子脚步停下来,转身看苏棠,她从束腰里掏出来张纸,递给苏棠,笑道,“这方子不错,少夫人有机会试试。”
苏棠囧了。
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个名满京都的大夫,她居然还能收到别人赠
的药方子,更神奇的是,她居然还接了。
等苏棠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要把药方还回去的时候,女子一脸的热情,拍拍苏棠的手,“收下吧,昨晚吵到你休息了,祝你性福。”
苏棠囧了。
岂止是昨晚吵到了,早上更折磨人好么。
只是一大清早就收到来自陌生人的祝福,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呢?
女子见苏棠羞涩模样,就知道没怎么经人事,带着一脸同情下了楼。
目送她离开后,苏棠眸光落在手里的方子上,收都收了,肯定要看看给的是什么方子。
苏棠打开一看。
好家伙。
一张壮阳的方子。
而且方子开的还真挺好,不比她开的差。
苏棠仔细研究方子,感觉身边气氛不大对劲,她扭头就看到谢柏庭一张黑成碳的脸,咬着牙问,“这是什么方子?!”
苏棠后背蹿过一阵激流,求生欲很强的她,飞快道,“清心寡欲的方子。”
这个答复要比壮阳好多了。
可即便这样,谢柏庭也还是很冒火,带着一脸怒火朝楼梯口走去。
谢柏庭带着一脸不爽下楼,正好那边一男子也要下楼,男子脚步突然加快了一下,两人肩膀堪堪擦过去。
被
撞的谢柏庭还没生气,那男子先火了,“走路没长眼啊?!”
赤裸裸的挑衅。
谢柏庭正有气没地儿撒呢,有不怕死的撞上来,那不是找打吗?
一个存心找事,一个趁机出气。
这不,两人就在楼梯口打了起来。
踢烂了楼梯,打碎了几张桌椅,客栈掌柜的想劝架又不敢上前,怕遭了池鱼之殃,可客栈开门是做生意的啊,这把他的客栈拆了,还怎么做生意啊?
椅子飞过来,客栈掌柜的吓的身子一顿,椅子擦着他脑袋飞过去,砸在身后的酒坛上,吓的他没当场失禁。
那边一青衣男子方便完回来,就看到打架的场面,好奇的问身边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和财不露白一个道理,做人太嚣张招摇了,总是要挨打的,但不得不说,武功还真不错,难怪昨晚和早上动静那么大了,”男子站着一旁看热闹,羡慕之余,希望挑衅者把谢柏庭暴揍一顿。
青衣男子扶额,正好谢柏庭一脚把挑衅者踹过来,男子一把抓住那男子道,“弄错了,别打了。”
被踹的男子眉头一拢,“什么弄错了?”
青衣男子道,“招摇的不是他,是他隔壁的客人,花重金
赎了个窑姐儿,良家妇女能叫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