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想反口阻拦冯媛说话已经来不及了,冯媛把苏棠拉到一旁道,“前不久,扶风王世子,就是咱们宁朝唯二两个异姓王之一的扶风王世子到了咱们清州,他在找你。”
苏棠眼睛倏然睁圆,谢柏庭身边有信安郡王这样擅长发现和挖掘八卦的能手,她有幸知道扶风王世子有一个心仪的清州姑娘,但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在清州的时候,没见过扶风王世子啊,”苏棠这话是说给冯媛听的,更是说给谢柏庭听的。
冯媛捂嘴笑,“你没见过他,他见过你啊,你忘了,去年清州办花灯会,该我在莲花台上献舞,结果我把脚崴了,求了你许久,你才答应替我,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扶风王世子找那献舞的姑娘找到了我府上,他一眼就认出不是我。”
冯媛说的时候,脸上不见失望,扶风王世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哪是她一个小小知府千金能高攀的上的,她有自知之明。
难得再遇上,冯媛抓着苏棠的手不肯松开,脸上尽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和激动,“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丢失的葫芦玉佩找到了。”
苏棠有一个从小佩戴的葫芦玉佩,甚
是宝贝,献舞那回丢了,苏棠伤心了好久,冯媛愧疚不已。
没想到丢失的东西还能失而复得,苏棠问道,“在哪儿?”
“就在扶风王世子手里,”冯媛道。
“……”
这话钻入耳的时候,苏棠就感觉后背发烫,谢柏庭朝她走过来。
冯媛这才注意到谢柏庭,她眼睛睁大,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冯媛用手肘推了苏棠一把,小声道,“你之前说你大哥模样生的好,真没骗我。”
她大哥?
苏棠转身就看到谢柏庭那张为祸四方的脸正以肉眼可见速度黑下来,她扶额道,“这是我相公。”
冯媛嘴巴张大,惊讶的几乎能塞进去一个咸鸭蛋,“你,你,你……已经嫁人了?!”
才四个月没见,她的好姐妹就嫁人了?!
而且!
她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着人相公的面告诉她有个身份很尊贵的男子在找她,手里还有她的玉佩……
冯媛脸红成螃蟹,局促的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见冯媛一脸说错话的紧张模样,苏棠轻笑道,“不知者不为罪,我相公很好说话的。”
说着,苏棠斜了眼谢柏庭乌漆嘛黑的脸色,她就觉得自己这话没什么
可信度,再者,这厮就没好说话过。
不过有一点苏棠很肯定,就是谢柏庭不会为难冯媛,她的手帕交。
谢柏庭走过来,苏棠轻声道,“你别吓唬人嘛。”
语气带了几分撒娇。
谢柏庭脸色缓和几分,但眼神依旧很危险,“不介绍介绍为夫?”
这醋味大的,苏棠听着都牙酸。
苏棠看着冯媛,笑道,“这是我相公。”
“咱们宁朝唯二两个异姓王之一的靖南王世子。”
冯媛,“……!”
苏棠的介绍方式,谢柏庭很满意,就是让冯媛更尴尬更惶恐更不安了。
苏棠见了都于心不忍,对谢柏庭道,“相公陪我逛了半天市集也累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喝杯茶,我们姐妹难得遇上,说会儿体己话。”
说完,不等谢柏庭答应,就拉着冯媛走了。
走远了些,冯媛还回头看一眼,对苏棠抱歉道,“我不知道你嫁人了,我……”
苏棠知道她要说什么,笑道,“我相公和扶风王世子关系还不错,我在京都见过扶风王世子,在这之前,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我相公知道的,不会介意的。”
苏棠这么说,冯媛才稍稍放心,苏棠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在凉州?”
冯媛轻叹一声道,“你忘了,我有一个姨母在凉州,上个月她旧疾复发,比以往都要严重,我娘怕她熬不过这一回,就带着我来凉州探望,已经来了有十日了。”
提到姨母的病,冯媛忧心忡忡。
苏棠想起冯媛的这位姨母,她还曾在冯府见过,为人和善可亲,知道冯媛和她关系好,每每给冯媛送凉州的时兴小玩意时总不忘多送一份,好让冯媛带给她这个手帕交。
苏棠就问道,“你姨母得的什么病?”
冯媛摇头,“我不知道,大夫说已经病入膏肓,就这一两天了,李家花重金从京都请大夫来,表哥来接人,我娘怕我闷坏了,让我跟来市集转转,我还不愿意来,幸亏我娘坚持,不然我就碰不到你了。”
说着,冯媛问出疑惑来,“你现在贵为靖南王世子妃,怎么来凉州了?”
京都大家闺秀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怎么还能出这么远的门?
苏棠就道,“我只是路过凉州,此行奉旨去望州找人。”
“那你在凉州逗留几日?”冯媛问道。
“明日就得离开,”苏棠回道。
冯媛一脸的不舍,她的丫鬟翠竹忍
不住道,“姑娘别不舍,老爷回京述职,临行前不是说了,这次有很大机会留京,要是老爷留京了,那姑娘和苏姑娘以后就能在京都见了。”
冯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