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紧紧的抱着他,声音都带了些哭腔,“梦到被蛇咬了……”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我在,别怕,”谢柏庭轻声哄她,十分的心疼。
苏棠轻点头,只是她脑袋枕在谢柏庭的胸口处,这一点头,就像是拿羽毛在撩他心尖儿,长夜漫漫,够折磨人的。
两人半晌没说话,谢柏庭轻拍苏棠的后背,“睡吧。”
“睡不着了,”苏棠完全清醒了,一点睡意也没有。
谢柏庭低头看她,“那我陪你聊会儿天。”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做点别的事也行。”
这大晚上的还能做什么事,苏棠想到什么,耳根一红,她推谢柏庭道,“你让开一点儿,我去点些安神香。”
就她现在的精神劲,估计要失眠到天亮,晚上不睡,第二天都没精神,再者两孤男寡女在床上,大半夜的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再有大半个月他体内的毒就清除干净了,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谢柏庭起了身,从衣架上拿锦袍,苏棠看他,“你起来做什么?”
谢柏庭看了苏棠一眼,几个字几乎就刻在他脑门子上:去冲冷水澡。
禽兽啊。
她做噩梦都吓醒了,他还想
那档子事,要说受惊吓的人应该是他才是,他可是真的从鬼门关前溜达过了一圈。
谢柏庭出了门,苏棠下床点安神香,然后放到床边小几上。
等谢柏庭冲凉回来,苏棠已经睡着了。
谢柏庭气的咬牙,这女人把他折腾睡不着了,自己却睡的香了,她绝对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不过苏棠调制的安神香效果极好,谢柏庭躺下没一会儿也睡熟了。
虽然做了个噩梦,但后半夜睡的很香,就是比平常起晚了小半个时辰。
早上苏棠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她神清气爽的坐在床上伸懒腰,半夏端热水进来伺候苏棠起床,许妈妈难得的和半夏一起进屋,苏棠见许妈妈过来,问道,“许妈妈找我有事儿?”
许妈妈道,“昨儿晚上我起夜,看到大少爷大少奶奶的屋子还亮着灯,可是没睡好?”
苏棠就道,“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被蛇咬吓醒了。”
许妈妈听得眼前一亮,“大少奶奶当真梦到被蛇咬了?”
这反应——
她被蛇咬,许妈妈激动个什么劲啊?
苏棠不解,但还是轻点了下头。
许妈妈笑的合不拢嘴,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被蛇咬是胎梦,大少奶奶一准是要怀小少爷了。”
苏棠,“……”
半夏,“……”
还有门外进来的谢柏庭,“……”
都还没有圆房呢,做什么胎梦啊。
许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接话,把人接的浑身无力,难以招架。
许妈妈看着苏棠的肚子,笑的脸上褶子都多了两条,“指不定已经怀上了。”
谢柏庭走进来,眸光从苏棠的肚子上扫过去,惹的苏棠恨不得拿眼刀削他,许妈妈看就算了,她是不知者不为罪,他跟着看个什么劲,她要现在就怀上了,他还不得把她剁碎了喂狗去。
半夏实在听不下去了,怕许妈妈还说些更吓人的话,连忙推许妈妈走,“许妈妈,您先出去吧,我要伺候大少奶奶起床了。”
许妈妈被推的脚步踉跄,大少奶奶这丫头怎么回事,她话都还没说完呢,她说话也不妨碍伺候大少奶奶啊。
半夏心道:再由着你说下去,别说小少爷没有了,大少奶奶都快没了。
许妈妈绝对是大少爷大少奶奶圆房路上的绊脚石,半夏可没忘记许妈妈贴心准备的狐狸毛毯。
许妈妈被推出门,道,“你这小丫头,快别推了
,我的老腰都快要闪了。”
半夏道,“被蛇咬就一定是胎梦吗?许妈妈知不知道,昨儿晚上大姑娘做噩梦被蛇咬,夜里吓醒几回,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天不亮太医就进了府,这会儿太医还在凤凰苑呢。”
这事许妈妈一清二楚,这小丫头竟然拿大姑娘反驳她,坏事反驳就算了,好事也反驳,许妈妈抬手戳半夏的脑门,“这能一样吗?你难道不希望大少奶奶怀身孕?”
她当然希望了,可这是她希望就能有的吗,半夏心累。
不和许妈妈争辩,半夏转身回屋,把谢柔昨晚发高烧的事禀告苏棠知道。
苏棠一点都不诧异,连她都做噩梦吓醒了,那条蛇可是贴着谢柔的脸掉下来的,谢柔要不做噩梦,她真要佩服她了。
从床上下来,半夏伺候苏棠穿衣,苏棠洗漱完就坐下和谢柏庭一起吃早饭,然后和往常一样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苏棠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二太太和四太太,和平常比太冷清了,苏棠绕过花鸟山水屏风,四太太正在说话,“刑部冯尚书坠马摔断了腿,告假在家养伤,少说也要休养百来天,朱侍郎又被皇上指派离京查盐
引案,没两个月怕是查不清,偌大一个刑部由苏老爷一人独掌大权了。”
老夫人喝着茶,脸色奇冷无比,本来这美事该落到她儿子头上的,就因为苏鸿山横空杀出来给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