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伸手给苏棠解束腰,苏棠没拒绝,只是她解不开的死结,谢柏庭一样解不开,但人家就粗暴多了,手一拉就把死结给拉断了。
苏棠飞快的把外裳脱了,爬床上去,被子一盖,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在被子里。
可怜谢柏庭手里还拿着她的束腰,被苏棠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给惊呆了,这女人,白天气他就算了,到了晚上还不放过他。
他把束腰往小榻上一丢,就上了床,不过他什么也没做,就撑着脑袋看着,看这个连脑袋都闷在被子里的女人能在被子里憋到什么时候去。
苏棠在被子里心如鹿撞,她承认刚刚被谢柏庭从身后抱住的时候心动了,这动作太致命了,完全没有抵抗力,她都不敢看谢柏庭的眼睛,怕自己会沦陷。
她在被子里闷了半天,没见到谢柏庭有动静,感觉不像他的性子,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就看到谢柏庭睁着眼睛看着她,苏棠飞快的又把被子拉上了。
这小动作把谢柏庭逗笑了,他道,“你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吗?”
苏棠又探出脑袋,“那你别用饿狼扑食的眼神看
我。”
谢柏庭听笑了,有饿狼看到了食物还忍耐的吗,“我要是狼,你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苏棠默默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床内,谢柏庭被子一掀,从身后抱住她,道,“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圆房?”
苏棠不习惯被他这样搂着,弱声道,“十八?”
“下个月十八?”谢柏庭语带不满,这意味着还有二十来天。
“……我说的是十八岁,”苏棠道。
谢柏庭脸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还是替我守寡吧!”
苏棠侧身看他,“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憋死了,”谢柏庭咬牙道。
“……”
要不要这么夸张,别说两年,忍一辈子也不会死的好么。
苏棠没说话,谢柏庭勒紧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他呼吸粗重,大有她再这么信口拈来就来硬的架势了,苏棠能怎么办,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了,“那,那等你毒解,等云葭嫁人了再……”
谢柏庭本就黑的脸色更黑了三分,等他毒解就算了,等云葭嫁人是什么意思,“她一辈子不嫁人,你就一辈子不和我圆房了?”
“我这不是怕
你后悔吗,”苏棠道。
还真是善解人意,谢柏庭气到不想说话,敢情他在宫里把她丢进莲花池救人还没让她看到他的决心,这是要他把心挖出来给她找找里面除了她还有没有别人了吗?!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苏棠索性把心里话都说了,“我是不会接受我的相公纳妾的,娶平妻更是想都别想,你能做到吗?”
谢柏庭笑了,笑声愉悦,“这有什么做不到的?有你了,我还要别人做什么?”
一句反问把苏棠问的哑口无言,“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谢柏庭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棠半晌没开口,但身体绷紧,谢柏庭就知道她很紧张了,谢柏庭无奈的轻拍了拍她,“睡觉吧,毒解之前,我不碰你。”
说完,谢柏庭就后悔了,因为苏棠放心的在他怀里拢了个舒服的位置,苏棠舒服了,他倍感折磨。
还好,一个月之内他的毒就完全清了。
这边苏棠睡的香,谢柏庭困意全无,那边松鹤堂乱成一锅粥,老夫人病情突然加重,开始吐血了。
虽然请大夫太医来没什么大用,但没用也得请啊,把赵院正请进了府,还
把准备在书房就寝的王爷惊动了,不过王爷没其他人那么担心就是了,虽然老夫人是自讨苦吃,但苏棠不会一点分寸没有,真的把老夫人毒死。
赵院正开了张方子帮老夫人稳定病情,已经到后半夜了,王爷便没回外院,睡在了天香院。
翌日,苏棠醒来,床上已经不见谢柏庭的人影了,他那一半的床也冷了,可见起的很早,半夏端热水进屋,苏棠道,“爷呢?”
“在书房后院练武,”半夏回道。
才解毒就练武,要不要这么勤奋啊,缓两天不行吗?
苏棠掀被子下床,半夏给她拿鞋,苏棠看着她道,“肚子不疼了?”
半夏缩着脑子,不敢看苏棠的眼睛,“好,好了……”
怕苏棠看出端倪,半夏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昨晚老夫人病情加重的事,道,“昨晚松鹤堂的丫鬟婆子一宿没睡,大姑娘三姑娘她们都到松鹤堂探望老夫人了。”
苏棠和谢柏庭没去,半夏怕他们落下一个不孝骂名。
老夫人病情如何变化,没人比苏棠更清楚了,她洗漱梳妆完,谢柏庭就回来了,练了小半个时辰武,洗了个澡,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待他坐下,
苏棠先给他搭了个脉,“气息还算稳,不过最好还是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这一点,不用苏棠提醒,谢柏庭也知道,万一练武过度导致毒素流窜至心脉,吃苦受累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