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盯着谢柏庭的脸看了一会儿道,“瞧着也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病入膏肓随时会一命呜呼啊。”
谢柏庭,“……”
苏棠站着一旁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外面说吧。”
牢房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苏寂眸光扫向信安郡王他们。
三人脸上都是尴尬,信安郡王对苏寂道,“我们几个是柏庭兄的好兄弟,你是柏庭兄的大舅子,就是我们的大舅子了。”
谢柏庭脸骤然黑成锅底色。
陈青跟在一旁,差点没憋出内伤来,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大少奶奶一心想和大少爷和离另嫁,目前就看上他们三个了,大少爷最怕大少奶奶和他们牵扯上,结果他们还来这么一句,撞大少爷枪口上了。
半夏更关心小少爷苏北,道,“小少爷,你怎么还不出来?”
苏北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被卡住了,出不去。”
“大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姐夫,你帮我吧?”
苏北朝谢柏庭求救。
苏寂走过去,道,“说了你出不去还要试。”
苏北道,“娘说的,做人要有主见,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大哥你说的对不对。”
“结果
呢?”苏寂泼冷水道。
“不听大哥言,吃苦在眼前,”苏北可怜巴巴道。
苏寂脑壳疼,他手一抬,掌心拍向栅栏,胳膊粗的栏杆被他打断,苏北能动之后,跨出牢房,一把将苏棠抱住,眼底含泪,“姐,我好想你啊。”
苏寂拎着苏北的衣领子把他拉开,“你也有脸说这话,一路上磨磨蹭蹭,小半个月的路硬是被你拖到现在才进京。”
要真想爹娘和苏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京才好,哪可能一路吃喝逛还试图逃跑?
当场被戳穿,苏北气的小脸涨红,那气呼呼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苏棠和谢柏庭要送苏寂和苏北回信王府,信安郡王他们不便跟去,道,“我们就不去信王府了,改日再宴请苏兄。”
说完,信安郡王看向苏棠道,“酒楼被砸了,我看还是重新挑个黄道吉日再开张,大嫂意下如何?”
“你们看着办吧,我没意见,”苏棠笑道。
这段对话听的苏寂有点懵,酒楼什么时候开张竟然要问他妹妹的意思,他妹妹还能做他们几个的主不成?
他看向信安郡王他们,信安郡王知道他疑惑什么,道,“天下第一楼是大嫂开的。”
苏寂,“……!”
苏寂如遭
雷劈。
他砸的是自己妹妹的酒楼?!
然后苏寂就和苏棠赔不是了,那一脸诚惶诚恐捅破天的样子,只差没把“妹控”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苏棠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苏寂这个大哥有多疼她这个妹妹,要是以前的苏棠,铺子被砸了,肯定很生气,不理苏寂,趁机提要求,而且是很难办的那种……但这些,苏棠实在做不来。
苏棠摇头道,“酒楼重新挑个日子开张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看大哥伤的不轻,先回信王府上药吧。”
苏寂一脸诧异,然后就瞪谢柏庭了,“你是不是训我妹妹了?”
谢柏庭,“……”
突如其来的发难,把谢柏庭难懵住了。
他训苏棠?
他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谢柏庭一脸正色道,“我只有被训的份。”
苏棠,“……”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形象,她估计就直接给谢柏庭一脚了。
她就想问一句,她什么时候训过他了?!
苏寂不信,“你没训我妹,我妹怎么变的这么懂事了?”
苏棠,“……”
她也想给自家大哥一脚。
苏棠没忍住瞪苏寂,苏寂自知失言,手摸眼睛道,“先回信王府吧。”
苏北站在一旁,一脸
的不高兴。
他不想去信王府啊,有爹娘和大哥管着他还不够,现在还要多祖父祖母管他,听说还有一个病歪歪的三叔,这么多人对他耳提命面,还有好日子过吗?
苏棠和谢柏庭坐马车来的,现在苏寂和苏北在,谢柏庭作为妹夫,要陪着大小舅子,只能骑马。
苏寂要带苏北,苏北直接朝谢柏庭伸了手,“姐夫,你带我吧。”
谢柏庭伸了手,就在要碰到苏北的时候又收了回来,道,“今日不便,改日吧。”
苏北小眉头一扭,“为什么?”
“我手碰你姐脚了,”谢柏庭道。
马车内,苏棠庆幸自己已经上马车了,她现在脸已经烫的能烙饼了,然而让她更奔溃的还在后面呢,自家小弟来了问一句灵魂拷问,“我姐脚臭吗?”
苏棠,“……”
谢柏庭,“……”
苏北话音未落,就被苏寂提着衣领子带到了马背上,一夹马肚子,就往前奔去。
一刻钟后,谢柏庭和苏寂、苏北在信王府前停下。
信王府守门小厮见到谢柏庭,赶紧过来行礼,然后望着鼻青脸肿的苏寂,谢柏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