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休沐,王爷下朝多直接就去军营了,就算回府,也不会待多久,其他老爷也都不在,康王来对着一屋子女眷,多有不便,更何况康王妃和王妃关系还不错,就更应该她来了。
四太太道,“我前几天出门就听人说康王妃病的很严重,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康王和王爷同朝为官,当着百官的面赔礼更真诚,效果也更好,毕竟谢柏庭没大碍,人家清阳郡主也不是故意的,王爷不能得理不饶人。
康王爷和王爷赔礼,康王妃再带女儿清阳郡主来府里送些补品,说几句赔礼的话,这事也就揭过了,如今却是康王带女儿来,可见康王妃已经病的连门都出不了了。
老夫人神情淡淡,“请进来吧。”
丫鬟退出去,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康王和清阳郡主就进来了。
康王上前给老夫人请安,满脸歉意,“昨儿在沁玉轩,小女出了意外,险些砸伤府上大少奶奶,还连累大少爷吐血晕倒,担心的我一宿都没合眼,不来看看,实在不放心。”
说完,康王问道,“府上大少爷还好吧?”
康王是真怕啊,虽然他女儿并非故意,
而是被人算计了,但他女儿不知道是谁推了她,沁玉轩也没人注意到,抓不到下手之人,他女儿有口难辩。
上回谢柏庭晕倒,信老王爷的孙女儿出嫁冲喜才醒来,康王担心谢柏庭又昏迷不醒,到时候靖南王又病急乱投医,万一非要他女儿出嫁冲喜,他都没地儿说理去。
南康郡主瞥了清阳郡主道,“这回清阳郡主是运气好,大少奶奶冲喜管用,大少爷没晕多久就醒了,不然就算王爷不计较,信老王爷也不会轻饶了你。”
人家如花似玉的孙女儿,才出嫁没几天就要守寡,谁能忍受得了,信老王爷自然不会把清阳郡主怎么样,但没管好女儿,他康王爷就得承受皇叔之怒。
南康郡主话说的难听,但康王却是松了口气,人醒了就好,只要人没死,就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正常男子不会稍微一动武就吐血昏倒,靖南王总不会蛮不讲理。
既然是来赔罪,少不得带些礼物来,康王带了不少的补品,其中一只血参,一看就下了血本的。
康王也没明说,只道,“带了些补品来,给谢大少爷和老夫人调补身子。”
至于人家怎么分,那是
靖南王府的事了。
一屋子女眷,康王不便多留,就告辞了,清阳郡主没走,她来之前,康王妃让她代她和王妃问个好,她也想单独和苏棠赔个不是。
康王走后,苏棠和老夫人福身,“我领清阳郡主去给母妃请安。”
老夫人眸光落到丫鬟端着的血参上,道,“把这支血参带回去给庭儿吃。”
苏棠正要替谢柏庭道谢,结果南康郡主先一步道,“大少爷身体虚弱,这血参滋补药性太强,怕是会虚不受补,还是老夫人服用为好。”
三太太帮腔,“郡主说的在理,老夫人疼大少爷,也得看大少爷能不能受的住。”
老夫人看向苏棠,苏棠也不走,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摆手道,“我一把年纪了,吃血参也是浪费。”
丫鬟把血参端给苏棠,苏棠看了半夏一眼,半夏就上前接过。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没有逃过苏棠的眼,苏棠心下好笑,这是晾准了她会替谢柏庭拒绝呢,不过不好意思,她看上这支血参了,这可是纯正野生的,一推脱就没了,她就不来虚的了,至于老夫人喜不喜欢她,她又不在乎。
苏棠福
身,“孙媳替相公谢老夫人疼爱。”
起身,然后就领着清阳郡主离开。
一屋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看呆了,没见过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就算苏家和信王府没教,南康郡主和三太太刚刚的话也该听进去了啊,老夫人让她带走,她就真带走了?
苏棠的做法,清阳郡主也吃惊不小,靖南王府老夫人明显是要留下这支血参的,只是她康王府是为给谢大少爷大少奶奶赔礼送的补品来,这些东西自然先紧着谢大少爷,她不能不让一下就留下。
结果一让,就真让没了……
她能说她看的挺爽吗?谢大少奶奶做了她好多回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想到昨天在沁玉轩,清阳郡主看着苏棠,歉意道,“昨天,肯定吓坏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苏棠停下脚步,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有意针对我害我,昨天就不会帮我解围了。”
虽然那一千两她没有用上,但这份心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接了荷包,自然就领了这份情。
清阳郡主不好意思,又佩服道,“要换做是我,昨天肯定就栽沁玉轩手里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栽
了。
她母妃病重,她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母妃怕她担心坏身子,让丫鬟陪她出府逛街散散心,她不肯要守着床前,母妃让她帮她挑一只好看的玉簪,她这才出门。
想在沁玉轩二楼吹吹风,谁想到才走到回廊,她的贴身丫鬟珍珠被人推了后背,往前一踉跄,撞到了她,把回廊上摆着的花盆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