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道,“娘要银针做什么?”
许氏嗔瞪她,“娘是怕你乱来,听话。”
吃饭就敢踢谢柏庭,还掐人的腰,许氏一点不怀疑谢柏庭是被她女儿给硬生生扎醒过来的,这不是妻虐夫吗?
就算要扎,那也该请大夫扎,哪有自己动手的,万一被靖南王府知道了,她如何交待。
许氏一脸不给不行,苏棠能怎么办,只能把银针掏出来给她了。
坐进马车,谢柏庭看着苏棠,眉头紧锁,苏棠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岳母大人收回银针是何意?”谢柏庭问道。
苏棠随口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怕我拿银针扎你呗。”
谢柏庭眉头拢的松不开。
苏棠见自己说完,谢柏庭没接话,侧头看他,就见他眉头蹙着的样子,虽然依旧俊美无铸,但一看就知道想岔了,苏棠还得解释,“是我怕扎你,字面意思,别瞎想,我爹娘压根就不知道我会医术的事。”
谢柏庭眉头舒展,换上一抹诧异,“学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如何瞒过他们的?”
“天赋异禀,没办法,”苏棠道。
没法解释,只能打马虎眼
了。
怕谢柏庭刨根究底,苏棠果断转移话题,“今儿和心上人聊的如何?”
谢柏庭盯着苏棠的眼睛,她的眼睛生的很美,胜过夏夜星河,因为好奇更添了几分灵动,谢柏庭看了两眼,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苏棠又一次讨了个没趣,气呼呼的掀开车帘看外头,“我要逛街。”
“陈青。”
谢柏庭只喊了一声,陈青就勒紧了缰绳。
苏棠钻出去,下了马车,见谢柏庭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迈步走了。
陈青冲着马车道,“爷,大少奶奶走了。”
谢柏庭掀开车帘一角,就看到苏棠清丽的背影,好看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这女人,不止好奇心重,气性还大。
车帘放下,沉稳的嗓音传开:
“去沈家药铺。”
再说苏棠,走远了些,回头就看到陈青赶着马车离开,气的她脸都绿了,在信王府腻歪个没完没了,一离开信王府就原形毕露了,他懂不懂什么叫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半夏眸光追着马车,“姑爷怎么走了?”
“他走他的,没他在,我还不会逛街了吗?!”苏棠没好气道。
她不但要逛街,还要痛
痛快快的逛街。
苏棠前世忙的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逛街的时候更少之又少,如今一跤摔到古代来,别的没有,时间那是大把的不知道怎么打发,在琳琅满目的精巧玩意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声中,苏棠早把谢柏庭连带着怒气一起抛到了九霄云外。
主仆两从街头往前逛,见有间气派的铺子,就迈步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绸缎铺,里面卖各种各样的绸缎,还有成品裙裳,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苏棠伸手摸上面绣的兰花,栩栩如生到多看两眼都仿佛能嗅到兰花幽香。
绸缎铺的丫鬟过来道,“姑娘好眼光,这套裙裳是我们铺子刚上的,这上头的兰花是宫里出来的绣娘所绣,这么好看的亲事,我们铺子一个月也难得出一套,姑娘皮肤白净,穿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苏棠也觉得不错,不比她身上穿的这套差,苏棠让丫鬟把裙裳拿下来试穿一下,丫鬟刚拿下来准备递给半夏,那边一道清丽嗓音传来,“这套裙裳我买了。”
话音落,那边过来一穿着淡碧色裙裳的丫鬟,十分霸道的过来,直接从丫鬟手里把裙裳拿了过去。
苏棠和半夏就那么看着那丫鬟,那丫鬟抢到衣服,得意的看了苏棠一眼,和苏棠四目对上,小丫鬟脸色的得意凝固,变成迷茫,再然后她就抱着裙裳跑了,“郡主,咱们抢错人了。”
彼时,苏棠回头看那丫鬟的主子,虽然这裙裳她还没有付钱,但凡是讲个先来后到,哪有直接抢的。
一整天都在受气,苏棠的脾气也火爆着呢,一点就炸。
那姑娘看清苏棠的脸,眼睛睁圆,满脸涨红,“你,你是谁,你身上怎么穿着信,信王府二姑娘的衣服,还戴着她的头饰?”
她模样生的娇美,胜过三春桃李,因为紧张,说话有些不利索。
但苏棠听明白了,这姑娘要抢的是云二姑娘的东西,而非是她。
既然不是针对她,又和云二姑娘有过节,苏棠怒气就压了下去,道,“为何笃定我这衣服还有头饰是云二姑娘的?”
那姑娘哑然,她身侧抢裙裳的丫鬟道,“怎么可能会错呢,你头上的头饰是沁玉轩的,独一份,原是我家郡主先看中的,被云二姑娘抢了去,还有你身上这衣服,是锦绣坊的绣娘做的,云二姑娘的丫鬟取衣服的时候
,我就在铺子里,绝对错不了。”
谁能想到云二姑娘从她家郡主手里抢走的首饰,最后到了别人手里,还叫她们认错了人,都不认识就把人东西抢了,小丫鬟都觉得拿裙裳的胳膊发烫,她家郡主头一回抢人东西,结果抢错人了,多丢人啊。
原来被云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