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只听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我急忙收起纸。
“林先生,林先生,快开门啊。”我快速的穿好鞋,七拐八拐的开了门,便看见小雪一边抹眼泪一边焦急的直跺脚,见我打开门,伤心的跑到我跟前。
“林先生,我妈住院了。”我突然一愣,皱起眉头看着小雪。
“市医院?”
我边说边拉起小雪的手往外走,
此时外面也早已下起了大雨,小雪也早已泣不成声,我没有办法,只能拼命地去拦车,一个两个都是摆摆手表示一下,渐渐的,暴雨吞噬了我的思想,我变得狂躁起来,看着只在一旁哭的小雪,我混乱的思绪更加烦杂不堪,我控制不住的朝她大吼了起来。
“别哭了,你妈会没事的,要是哭能解决问题的话……”
闻言,小雪愣了一下,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拦车,那一瞬间,我的心揪着疼,我在心里痛骂一句:我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拦到了一辆计程车。
我打开车门示意小雪先上车,只见她绕回我从另一边上了车,我愣住了,正当我思索怎样道歉的时候突然一声吼,让我回过神了。
“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还要拉其他人呢,快点。”只见司机凶神恶煞的吼着,我突然就感受到了小雪的委屈,我急忙坐上车,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说。
“走,走,我们去市医院医院。”
司机瞪了我一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踩着油门出发了。
当车平稳出发后,我转头看看小雪,我见她全身都已湿透,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就那样靠着车窗,绝望的望着窗外,小雪的爸爸很早就离开了她,她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就好像是她的天一样,现在她的天塌了。
我突然注意到她在瑟瑟发抖,可能是淋太多雨了,我真担心她再出什么事,我微微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拽过来,轻轻的抱着她。
“干什么?”
听着小雪已经哭到沙哑的声音,我心底泛起一丝酸楚了,抱着她的双手也慢慢收紧了,也不知道她是累了还是已经感到绝望了,她就那样靠着我,轻轻的闭上双眼,一行泪划过她的脸颊。
这一刻,我心疼极了。
“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是因为”还没等我说完,小雪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不该跑出去,如果妈妈晕倒了,我还在家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小雪变得急躁了起来,不停的捶打着自己,泪如雨下。她崩溃了,我该怎么办啊!没有办法,我只有紧紧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头,温柔的安慰着。
“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没事没事,我还在,还有我,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我徒劳的安慰毫无卵用。
小雪依旧止不住的在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个不停,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到了,我低头看小雪早已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只见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们到了。”我低头温柔地看着小雪。
“啊!到了啊,快走。”只见她拽着我就往医院放向跑着,终于跑到急救室门口,看着妈妈已经奄奄一息了,小雪终于绷不住了,一下就瘫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没办法,我只有先跑去问问医生情况如何。
“杜医生,怎么样了?阿姨怎么样了!”我看了眼医生胸口的吊牌,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为什么病人有肺病一直不关注呢?现在肺上长了个肿瘤,必须立马切除,而且很遗憾,发现的太晚了,手术的成功几率不大,你很家属商量一下吧,如果做手术,就要赶紧签字了。”杜医生紧紧皱着眉毛。
我赶紧跑过去,拽着小雪问,“阿姨现在要做手术,但是成功的几率很小,要做吗?”我温柔的问着。
“做,必须得做,妈妈才49岁啊,还有好多时光呢!不可以,一定要做。”
只见小雪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向病床,悲痛的对着已经昏迷的母亲说:“妈,我们做,无论砸锅卖铁我们都要做这手术,妈,你要坚强,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雪转头坚定看着杜医生,杜医生也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拿来手术本给她签字,小雪颤颤巍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那样,小雪的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待手术的过程是煎熬的,我们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焦急的等待着。手术成功的几率太过小,谁都不知道到底她能不能挺过去,但是我们心里都希望她能挺过去,至少还有一个亲人能继续陪着小雪。
过去了一个又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医生和护士也没有出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小雪这样安慰自己道,我们都等待着一个好消息出现,等待着奇迹降临。
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从里面疲惫的走了出来,小雪踉踉跄跄的走上前去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我就站在小雪的旁边陪着她静静的等待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