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洁和叔叔萧军,在餐桌上看到小帅点的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估计多一半菜是从没吃过的,甚至看也没有看过。
两个长辈彼此谦让过后,频频举杯。小帅和萧洁各自手持饮料,却谁也不肯上口。只是用眼睛瞧着对方,似乎都想一起喝又不好先开口说出来。三五杯酒下肚,小帅开口问道:“萧叔叔,您带来的那个造像是怎么来的?方便说一下吗?”
小帅的父亲说:“吃饭的时候不看东西,尤其是喝了酒更不能看,酒后容易打眼的”,这话引来一阵笑声。
萧军说:“这件东西是老屋房里拆出来的,我们祖上应该是有意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只当是金子做的,刚才你父亲看过,判断是铜鎏金,年代说是五代十国的板凳佛。你怎么看呢?”
小帅看看萧军,又看看父亲,意思是我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不?看父亲点头应允,小帅说:“我觉得爸爸看的早了,如果看盒子可以断代到唐朝鼎盛时期,仅从板凳佛的造型看,我觉得是辽金时期。这种造型容易佩戴,恰好适合马背民族的信奉需求。我没仔细看,即便是认真看过也只能这么判断,对造像艺术没有足够的研究,我自己的推论罢了,萧叔叔见笑了”。
小帅的父亲此刻站起来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发给自己的妻子。
一席话说完,身边的萧洁看着小帅,那表情好像说话的人就是自己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对错都不是问题。
萧军看看小帅的父亲,问了句:“老哥,孩子说的是不是也有些个道理呀?”小帅的父亲对儿子的话内心里有些不满意,但商海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尤其是古董行业的玩家,喜怒不形于色是必备的素养。
坐下来说道: “造像多种多样,在某一个部位上的差别,就有可能相差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如果是纯金造像还可以按这个思路去想,铜鎏金造像还有下边凳腿的高度都不符合这种说法,孩子还小,”说完自顾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萧军的酒杯一次又一次的递过来敬酒,小帅的父亲明显喝的有些兴奋,面前儿子和那个女孩的陪伴,似乎看到了将来对儿子早点有个家的期望。放下酒杯主动说起来:“小帅问问这小姑娘还要不要吃一点别的东西,你把她照顾好啊!”回头看看萧军说:“老弟,你知道不?今天早晨我在你去的那家古玩店喝茶时候,看你在大厅里拿出来这个造像,远远看去以为是纯金的,当时就想过去看看,后来想,在别人的店里自己不好这样,尤其是同行要有同行的道。所以我没出来,你也没看到我。看到他们给出的价格,我相信也是看懂了不是纯金造像。可做这行的习惯又让我不看一眼不安心。后来就打电话告诉儿子把你留住。”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阵大笑,然后举杯畅饮。
萧军却没有告诉萧洁和小帅父子,这造像还有一个在自己家里。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个人吃完饭出来,街上已经有店铺打烊。小帅像是刚才的兴奋劲还没过,一上车就飙起了车技。坐在后座的父亲伸手拍了一下他,这才慢了下来,副驾驶坐的萧洁似乎被刚才的速度吓着了,一直没说话。
说好送萧军和萧洁去旅店的,可小帅一直把车子开到了自己家楼下。萧军执意不进门打扰了,小帅的父亲对儿子的选择大加赞赏。不容分说便把萧军拉进了小院,然后径直走进屋里。
进到屋里,小帅的父亲不急着让客人坐,反而是回头看着身后的萧洁问:“这手镯刚买下的时候,是不是很白呀?戴过这几年逐渐泛出了淡淡的青色?”
萧军和萧洁几乎是同时点头应是?
小帅的父亲看着小帅:“这就是和田白玉里极品羊脂玉的特质,所以单凭第一次见到玉石的感觉是很难断定是不是极品羊脂玉。必须是戴过些年才会出现淡淡的青色或者黄色。即便是出土的古玉也同样经过打磨会再次出现新玉一样的洁白,佩戴几年以后又显出应有的淡淡的青色或黄色。”
一席话说完,小帅看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佩服,佩服父亲对古董的认知。
此刻,小帅的母亲也下楼来,看到躲在小帅身后的萧洁,直接过来拉住了萧洁的手。对丈夫说:“和你电话里说的一样,确实很想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可这姑娘比那时候的我无论气质还是皮肤都要好很多,这眼睛太美了,阿拉喜欢”!便拉着萧洁坐在自己身边。
经过短暂的攀谈,一家人几乎已经把萧洁确定为这家里的准儿媳。
小帅一家强拉萧洁和叔叔萧军留宿,萧洁不肯。随后小帅送她们回到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