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遥再进门时,只有江屿白呆愣地坐在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的茫然。
夜遥走过去,俯下身,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江屿白抬眸,像只受伤的大猫,独自舔舐伤口,但在看到喜欢的人时,却忍不住蹭蹭,贴着她撒娇。
“怎么了,屿白,你看起来很难过……”
夜遥抚着他的头发,轻柔中带着疼惜。
江屿白没说话,一味地往女人怀中缩。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跟你分担一下难过,你就会开心一点吧?”
夜遥任由他靠在自己胸口,两人的头靠在一起,互相汲取着温暖。
“他一直都不管我,小时候我想他抱抱我,但他从来没有,一回家就是跟妈妈吵架。”
江屿白轻声说着,语气平淡,但其中的控诉谁都能看得分明。
“我一开始很难过,我在想怎么没有人喜欢我呢?”
闻言,夜遥蓦地抱紧了他。
“有的。”
江屿白一怔“嗯?”
“我说,有的。”夜遥红着脸轻轻亲了下江屿白的嘴唇,又快又轻,像一阵风,飞快地吹过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夜遥的视线乱飘,明明害羞得不行,但依旧坚定地说着。
她羞得耳根都变红了,看得江屿白目光一暗,他抚着夜遥红润的脸颊,用指尖摩挲着,暧昧的气氛顿时点燃了整个屋子。
他目光灼灼,夜遥推了推他“你继续说,看我干嘛?”
其实也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她好像在发光,这样温暖的光芒,真的可以属于他吗?
江屿白想到这,又转变了想法。
不对,既然已经握在手中了,就绝不允许她逃走,合该是属于他的。
“后来他直接带回了小三和她孩子,逼迫我母亲接受他们,没多久,我母亲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她怎么走的,大概是吃的安眠药吧,反正没多久,我就没有妈妈了。”
夜遥呆呆地听着,感他所感,伤他所伤,随着他的讲述落下了眼泪。
江屿白本还没意识到,直到他手上蓦地感到一阵凉意,他望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是女人滑落的泪珠。
她哭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默默哭着,心疼地看着他,却不知自己如今这泪眼婆娑的模样,才更惹人心疼。
“你别哭,阿遥。”
江屿白早就不在乎那些过往了,也许还有一点点在意,但并不多,他如今说这么多,其实有一半是在卖惨。
他喜欢夜遥心疼他的模样,这样会让他明白自己是在被爱着的,这样的感觉是比其他任何事都令他开心的。
江屿白或许不在意别人的爱,但他想让夜遥再多爱他一些,一点点也好。
这样算计自己的爱人,实在是卑劣又可怜。
“我没事。”夜遥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以后不会了。”
她扑到江屿白的怀中,静静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
“以后我会陪着你,我给你个家,好吗?”
夜遥从未说过这样大胆的话,就像,就像求婚一样。
江屿白被自己的猜想惊了一瞬,真的可以吗,他可以拥有这样美好的人吗,一直一直在一起,结婚生子,互相扶持?
那一刻,江屿白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
他搂紧了怀中的娇软,往中间那个屋子走去。
“我很难过。”江屿白低声说着,带着点少年人的失意与落寞。
“你可以再,多安慰我一些吗?”
男人的话语中带着别样的意味,但夜遥已经听不分明了,她被江屿白放在床上,深深亲吻上去,唇齿相依。
夜遥实在不知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一步,但江屿白说的话让她不忍拒绝。
夜遥闭上了双眼,任由男人动作。
江屿白见她妥协,眉眼也柔和了一瞬。
这样美好又心软的人,还好是属于他的。
“江哥,江哥?想什么呢?”
课上,江屿白笑得一脸荡漾,看得安嘉恶寒地推着他。
江屿白听到他的称呼,不满道:“为什么不叫姐夫?”
安嘉一阵无语,没带上分也没帮忙写作业,还想他叫姐夫,叫江哥都不错了。
“江哥,下周运动会,5000长跑你来跑,我就叫姐夫。”
这活其实被洛晴分到了安嘉身上,但他的身体素质,一千不在话下,两千可以忍忍,三千就开始要命了,别说五千了。
江屿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后者惊恐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这是夜遥的弟弟,管他叫姐夫,四舍五入就是两人已经结婚了。
江屿白美滋滋地想着,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恐怕早已翘起来摇个不停了,这模样看得人牙齿发酸。
安嘉这样想着,肩膀蓦地被拍了一下。
是洛晴。
“你来干嘛,这节没课?”
洛晴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安嘉身后,那熟悉的面容令安嘉一惊。
江屿白看着他怔愣的模样,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别抵赖,五千米我去,叫我